“看槍!”
周空木一言不合,挺槍便刺。
徐逸超則是依舊保持着他那副淡定而從容的表情,等槍快要刺到自己胸口的時候才揮刀將之格開。
“嗯,速度挺快,內力方面……應該是後天境四層的水平,好,就拿他來練練刀好了。”
徐逸超看了兩招,就已經知道了周空木的水平,內力方面是後天境四層,勉強還行,槍法也算得上精妙,正好可以陪自己練練手。
他將自己的內力壓制在後天境三層巔峰水平,在和周空木的戰鬥中尋找自己的不足,並不斷加以修改、完善。
“正好需要一個這種水平層次的對手,神農幫的人就送上門來,我的人品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自從白馬嘯西風世界歸來之後,徐逸超就再也沒有去過其他位面。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武林通鑑正在升級,無法使用。
你沒看錯,是正在升級。
之前徐逸超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個金手指是可以升級的,但沒想到這玩意竟然還會主動升級打補丁,這讓他在欣慰的同時也有些無語。
因爲這玩意一升級就是整整兩年。
於是這兩年裡徐逸超也只能安安心心地待在霸天派修煉,雖然進展神速,但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有些缺乏實戰經驗。所以這次他下山歷練的另外一個目標就是儘可能和人交手,增加實戰經驗。
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神農幫的人,而且實力正好是自己需要的層次,簡直就是打瞌睡遇上送枕頭的,這個空木稱其爲善財童子都不爲過。
他倒是高興了,周空木卻不樂意。
他原本想得是自己一出手就能把這個霸天派的天才弟子給幹掉,不料對方和自己交手的結果竟然是旗鼓相當,僅僅只是勉強落在下風。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實力竟然還在進步!
這該死的天才!
天才什麼的最討厭了!
我今天就要把你這個天才殺死在這裡!
一想到這裡,周空木當即不再猶豫,虛晃一槍向後跳開,隨即便淫笑着向着徐逸超丟出了一把粉末。
“小心,有毒!”
一旁的李默見狀驚呼道。
“哈哈哈,中了我這痱子粉,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你不是天才嗎?馬上你就要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我腳下了,哇哈哈哈哈!”
周空木則是狂笑起來,一想到徐逸超中毒之後渾身奇癢難止在地上掙扎的模樣時,他頓時就感覺莫名的暢快。
“超哥!”
一聽到周空木竟然用痱子粉來對付徐逸超,李默頓時悲憤的叫了出來。
他覺得徐逸超是爲了讓自己能夠採得那株金線草才和神農幫對上的,所以此刻的他心如刀割,只覺得萬分對不起徐逸超,想要衝過去卻被另外兩人死死攔住。
李默只恨自己武藝低微,不能助徐逸超一臂之力。
“你鬼叫什麼,下一個就輪到你……啊!”
聽到李默的聲音,周空木不屑地說道,在他看來李默根本就是一個毫無威脅的渣渣,收拾了徐逸超之後想把他搓圓了捏扁了根本都不是問題。
不料他話沒說完,只覺一股勁風撲面,自己剛剛灑出的那一片五毒散竟然又朝自己飛了過來。
這一下週空木頓時驚得魂飛魄散,他已經來不及去想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腳尖猛一點地就想後退逃開。
誰知道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膝蓋一軟,竟然就這樣直接跪倒在地,那五毒散自然是悉數灑在了他臉上。
“不——!”
周空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就要伸手入懷,然而就在他剛剛有了這個念頭,連手都沒有提起來的時候。
全身各處突然傳來一陣奇癢,手中長槍也是把持不住,被他丟到一旁。
至於他人更是匍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
“癢、好癢啊,癢死我了!”
“果然好像一條狗。”
這時徐逸超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
“你、你、你怎麼……”
周空木連着說了好幾個你,但身體各處傳來的巨癢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徐逸超也不理他,轉而朝另外兩個正在和李默交手的神農幫弟子望去。
那兩人見此情況,對望一眼,二話不說就分頭朝兩個方向跑去。
徐逸超足尖輕輕一挑,周空木剛剛掉在地上的長槍就到了他手中,跟着隨手一擲,那長槍便朝着左首那人飛去。
至於徐逸超本人,則是在幾個起落間就追上了右邊那人。那人一見徐逸超已經追上了他,頓時轉過來瘋狂朝徐逸超揮舞着長劍,想要垂死掙扎。
徐逸超橫刀一抹,那人手中的長劍直接就被削成兩截,目光也是漸漸失去神采,黯淡下來。
與此同時,被徐逸超擲出的長槍也在同一時刻貫穿了左邊那人後背,並且自他胸前穿出。那人則是繼續向前衝了一段距離,這才“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超、超哥?”
李默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未免也有些太強了吧?竟然連他是怎麼做到的都沒有看清楚。
“還愣着幹什麼,把那什麼鬼金線草採了啊,留在這裡等着過年嗎?”
“是、是!”
得徐逸超提醒,李默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小心翼翼地將那株金線草摘了下來。
“救、救救我……”
便在這時,已經奄奄一息的周空木對着兩人叫道。
李默向他望去,只見此刻周空木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大片的潰爛和被他自己抓破的傷口觸目驚心,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他心中不忍,不由轉向徐逸超道:
“超哥……”
“怎麼,你想救他?”
徐逸超虛着眼看向他。
“他、他太可憐了……”
“你是不是忘了剛纔他就是用這玩意來對付我的,如果不是你超哥我有兩把刷子,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就是我們兩了!你猜猜他會不會救我們?”
看李默還在猶豫,徐逸超便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你給我記住了!太祖教導我們,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走吧!”
儘管不是完全明白徐逸超的意思,但李默還是懵懵懂懂地跟着徐逸超離開了,只留下了依舊在地上苦苦掙扎的周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