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辰順着黃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隻野兔在草叢間跳躍奔走。
黃旭大笑道:“今晚不用吃乾糧了!”說罷便向那兔子衝去。
然而那兔子在草叢中極爲靈巧,左右躲閃,黃旭追了半晌,竟然沒有碰到兔子一根毫毛。黃旭見追趕無功,索性縱身一躍,將野兔罩在身下。眼看野兔已成甕中之鱉,黃旭哈哈一笑,雙手一合,想將野兔摟入懷中。哪知兩手撲了個空,竟然什麼也麼抓住,黃旭頓時傻眼。
曲辰在一旁看的明白,捧腹大笑,指着地上道:“你自己往下看!”
黃旭低頭一看,頓時崩潰,一個兩拳大的洞口豁然出現在黃旭眼前。
黃旭悻悻一笑:“看來晚上還是要吃乾糧了……”
兩人見此時天色已晚,暮色四合,商量一下,便尋了些木柴,在空曠處升起一堆篝火。火光閃耀,暖意融融,將春日的晚寒驅散的無影無蹤,窮奇更是搖頭晃腦的臥在火旁,愜意無比。
黃旭將隨身的乾糧取出,分與曲辰,伴着清水吃下。黃旭曾在軍中生活,這樣的生活早已習以爲常,曲辰卻是吃的眉頭緊鎖,才吃兩口,便開口道:“黃兄弟,這樣吃也忒沒意思,你我二人一見如故,當把酒暢飲纔是,我這裡好東西不多,美酒倒有一壺,一直捨不得喝,現在便拿出來與兄弟共飲。”說着便從懷中掏出個手掌大小的錦囊,從中竟然掏出個足有一尺多高的酒壺,又從中拿出個一尺見方的晶瑩玉盒。黃旭看的是目瞪口呆,縱使如何也想不到如此小的錦囊能裝下這麼多東西。
曲辰見黃旭滿臉疑惑,笑道:“此物名叫百寶錦囊,能夠裝些雜物,雖然能裝的不多,但若是隻把你放進去,倒是綽綽有餘了。”說着打開玉盒,從中拿出一塊拇指大笑的酥糕,遞給黃旭。
黃旭接過酥糕,但見其透體金黃,滑嫩柔軟,聞起來清幽飄香,沁人心脾,卻聽曲辰道:“你可莫笑我小氣,這酥糕可是我師傅特製的食物,名叫‘天香糕’,吃下這一小塊,便可保一日不飢不餓!”說罷自己也從盒中拿出一塊天香糕,張嘴吃下。
黃旭將天香糕放入口中,但覺酥軟非常,入口即化,甜而不膩,香入肺腑,一股暖流自口入喉,自喉入腹,不僅飢餓之感消失殆盡,渾身上下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不禁嘖嘖稱奇。
曲辰嘿嘿一笑,又從緊囊中掏出兩盞酒杯,倒了一杯,遞與黃旭道:“來,再嚐嚐這‘百花釀’,這種世上美酒,可是千金難求的!”說着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神情陶醉。
黃旭接過酒杯,便聞到酒香四溢,清醇無比。他從軍之時,每日必不可少的就是酒,不論是打仗之前,還是凱旋之後,都要喝上幾盞,或是壯膽,或是犒賞,然而所喝的酒,雖然濃烈,卻是無比辛辣,品質極差。黃旭方聞到酒香,便知道此酒絕非凡品,比起自己軍中所喝,怕是不止強了千萬倍。
黃旭將酒慢慢喝下,慢慢品味,自己彷彿置身蓬萊仙境,四肢百骸都被暖流充盈,舒適無比,不由讚歎道:“好酒!”
曲辰得意道:“這百花釀不僅取了百花的精華,還萃取了幾十位名貴草藥的藥性,普通人喝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修行之人喝了則能增加功力!”
黃旭拱起手道:“承蒙……”,“厚愛”二字還未出口,便被曲辰插話打斷:“你我二人一見如故,又何必如此做作?你只管喝酒便是,那些客套話還是免了!”
黃旭微覺尷尬,“嘿嘿”一笑,索性將曲辰手中酒壺搶過,又倒了一杯。曲辰也倒了一杯,將餘下的酒小心翼翼的收入錦囊。
兩人吃飽喝足,並排躺下,仰望蒼穹遼闊無垠,冷月西斜,獨掛枝頭。兩人侃侃而談,不知不覺間已經倒了深夜。
談話中,曲辰得知黃旭是要往家趕路,而自己則告訴黃旭是要前往苗疆一帶,去探查今日苗民叛亂一事。而兩人正好順路,便約好明日一起趕路。
曲辰向黃旭道:“早些休息,明日尚要趕路。”隨即望了一眼臥在一旁的窮奇,“你且把這個大傢伙收起來,雖然是在這荒郊僻野,萬一有人過往便麻煩了!”
黃旭一愣,臉色漲紅:“我……我不會!”
曲辰也是一愣,想起聊天之時黃旭告訴自己他這幾天的經歷,笑道:“我道忘了你這窮奇是拐騙來的!能否將你那玉佩給我看看?”
黃旭依言將玉佩拿出遞與曲辰,卻見曲辰觀摩半晌,卻是滿臉疑惑:“這塊玉佩感覺有些古怪,我看不出所以然來!你且將它好好收好吧。現在我來教你如何封印靈獸。”
“《印獸訣》有云:‘印者,心意相通,靈識相融……’”
“這封印靈獸的口訣非常簡單,唯一需要的便是封印之人必須有真氣。現在你只需要修煉出真氣,便可以按照我所說的方法封印靈獸了!”
黃旭一愣:“現在修煉真氣?”
曲辰頷首道:“就是現在!”
黃旭雖然從未修煉,卻也知道修行一道極爲艱難。尤其是初學之時凝練真氣階段,亦可說是修行入門的瓶頸。許多人苦苦修行數載,也摸不到練氣的門徑,倘若一朝得道,暫不說修行之路一片光明,卻也可以另修煉之路平坦許多。
“真氣一事,換做別人,也許要三年五載,但在我這裡,卻是小事一樁!”曲辰說着又拿出百寶錦囊,摸索一番,從中掏出個小瓷瓶,倒出一粒拇指大小的藥丸遞給黃旭:“吃下它!”
黃旭接過藥丸,一股刺鼻氣味撲面而來,異常難聞,不禁捂住鼻子問道:“這是什麼?”
曲辰微微一笑,卻並不急着回答,反而問黃旭道:“你覺得修行之人的真氣,是從何而來的麼?”
黃旭道:“自然是通過修行練氣而來!”
曲辰笑道:“世上萬物,皆有根本。不存在無本無源之物。真氣一道,亦是如此。若是隻通過修煉法訣便想憑空造出真氣,是絕無可能的!其實,從人誕生的一刻開始,每個人身上都蘊藏有真氣,只是十分微弱,難以察覺罷了。”
黃旭聽罷不禁一奇,曲辰所說的與自己所想的可謂大相徑庭。
曲辰繼續道:“真氣人人有之,不過散佈於人的四肢百骸之中,本身數量又十分吸收,也就近乎於無了!練氣一道,也就是將全身真氣凝聚一處,再經過靜脈流轉,不斷吸收天地之氣,進而擴充壯大真氣罷了!天下之大,雖然修行法門不盡相同,卻也是殊歸同途。”
黃旭似有所悟:“難道這藥丸能讓人將全身真氣凝聚一處?”
“不錯!”曲辰笑道,“真氣散步全身,初始修行之人想要將其聚爲一處,談何容易!孤兒天下修行之人,多數在聚氣這一階段便數年無法有所突破,更有無天賦者,終其一生,也過不了這道坎!”
“那這藥豈不很珍貴?”
“卻也不能這麼說,這築基之藥,也只對剛剛修行之人才起作用,倘若過了練氣這一階段,也就沒有作用了。不過普天之下,能夠煉製這種藥丸的人,也只有我師傅一人而已。想當年,九州八主六相,哪個不是帶足了厚禮,只是想從我師傅這裡求的一二粒,給自己子孫服下的?不過我師傅也因爲藥材難得,只煉製了十二粒而已,如今剩下一顆,便在這裡了!”
黃旭不禁大奇:“真有如此神奇?”
曲辰笑道:“不錯,而且你還認識一位服下過這種藥丸之人!”
“誰?”
“樑儀!”
黃旭恍然大悟,難怪樑儀能如此年輕便獲得如此高的修爲,不僅是因爲其父樑父教導,還有這粒爲其省去數年練氣時間的藥丸的功勞!
如此珍貴的藥丸,曲辰好不吝嗇的贈予自己,黃旭大爲感動。黃旭也不是虛僞做作之人,當下道了聲“謝了!”,便將藥丸塞入口中。
藥丸彷彿入腹,黃旭便感覺腹中又一團熱流升起,緩緩在體內流轉,形成漩渦之態,產生了巨大的引力,彷彿要將四肢百骸扯到一起一般。
曲辰道:“藥效發揮尚需要一些時辰,現在我給你講些經脈之理,對你修煉會大有裨益!”
黃旭微微一笑:“願洗耳恭聽!”
曲辰正襟危坐,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讓黃旭頗覺好笑,曲辰倒毫不在意。
“《禁脈》有云:凡刺之理,經脈爲始,營其所行,制其度量,內次五臟,外別六腑。
“火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骨爲幹,脈爲營,筋爲剛,肉爲牆,皮膚堅而毛髮長,榖入於肺,脈道以通,氣血乃行。
“經脈者,所以能決生死,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
“人之經脈,一十又二,六陰六陽,其六屬手,其六屬足,分爲‘肺手太陰之脈’、‘大腸手陽明之脈’……”
旭日初昇,紅日如火。
荒原之上,一堆燃盡的篝火餘煙嫋嫋,直上天宇。
“成了!”黃旭猛地大叫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
旁邊的曲辰微微一笑,道:“能在短短三個時辰內將真氣在全身之中流轉一遍,雖然有築基丹的作用在其中,你的悟性卻也不低了!從今往後,你只需每日將真氣流轉體內,輔以我剛纔我傳授你的修煉法門,假以時日,也能成爲高手了!”
黃旭撓撓頭,微覺詫異:“都練了一個晚上了,我還以爲我很慢呢!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便是睡覺之時也要我運行真氣麼?那我還怎麼睡覺啊?”
曲辰道:“這倒不是,你已在築基丹的幫助下打通了周身經脈,之藥將真氣沿經脈運行一週天,從此以後,真氣便會在你體內自行流轉,循環往復,永不停息,便是睡覺之時,也在凝練真氣。只不過你主動修行之時要快上許多。”
黃旭撓頭笑道:“這也忒神奇了!”
曲辰道:“修煉一道,千奇百怪之事數不勝數,以後有的是你驚奇的地方。現在先把你的窮奇封印起來再說!”
黃旭道:“若是封印起來,我們一會用什麼代步?”
曲辰笑道:“放心,難道我還沒有坐騎不成?你只管封印。”
黃旭點了點頭,拍了拍窮奇的頭顱道:“神獸兄,委屈你了!”說罷解下腰間寶劍,默唸印獸口訣。
只見黃旭手中寶劍劍身金光四射,放出一道白光將窮奇籠罩其中,彷彿有一股巨力一般,將窮奇緩緩拉向劍身。窮奇在白光之中不斷縮小,甚是奇異。
曲辰站在一旁仔細查看,卻見黃旭臉上汗珠滾滾,臉上的肉逐漸絞在一起,神態痛苦異常,窮奇也卡在劍尖,不再前進分毫。
曲辰暗道一聲不妙,縱身越到黃旭身旁,將手印道黃旭背上。頓時真氣源源不斷的向黃旭涌去。
只聽“啊”的一聲大叫,白光籠罩中的窮奇化爲一道光影沒入劍中,頃刻不見。黃旭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氣喘連連,半晌才道:“他孃的,疼死我了!我還以爲我要死了呢!”
曲辰滿臉愧色,扶起黃旭道:“是我太大意了。你真氣微弱,而這窮奇是上古靈獸,雖然血統不純,但靈氣充足,足可以反噬你的真氣,讓你氣竭而亡。是我太大意了!”
黃旭擺了擺手,道:“不怪你,若不是你渡真氣給我,我怕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曲辰從百寶囊中掏出補氣丹藥給黃旭服下:“最近你最好不要隨便解印窮奇,等你再修行個兩三月,真氣大漲之後,才能把窮奇收放隨心,否則很有可能又會出現方纔的情況!”
黃旭點頭道:“不錯,此時我實力不濟,倘若我隨意招他出來,即便不死,如果被他人看到,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曲辰見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道:“你已經一夜未眠了,要不要休息一會?”
黃旭搖搖頭道:“我現在精力充沛,一點都不累,估計是修煉的結果。我們不如起身趕路吧,我還想早點回家呢!”
曲辰點頭同意。從懷中拿出一顆黑色珍珠,默唸口訣,將自己的坐騎召喚出來,竟然是一隻犀角獸。這犀角獸九州上頗爲常見,以耐力高而著稱,是遠行的理想坐騎。
黃旭翻身躍上獸背,對黃旭道:“上來,我們趕路!”
“停!”曲辰一拍犀角獸的頭顱,犀角獸一聲嘶鳴,急停下來。
曲辰躍下獸背,對黃旭道:“從這裡往西一直走,便應該可以到你家了,在這裡我要轉向南行,只能送你到此了。”
黃旭點點頭笑道:“能將我送到這裡,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曲辰指了指前方道:“你看,前方不遠處有處驛站,我們到那裡休息一下,也算是餞別吧!”
黃旭道:“如此甚好!”
兩人牽着犀角獸緩步走到驛站。兩人在大廳裡揀了個乾淨位置坐下,點了兩斤酒,一斤牛肉,吃喝起來。
這驛站本來就地處偏僻,鮮有人來,如今也是空空如也,諾個大廳,也只有黃旭和曲辰二人。但這兩人毫不以爲意,吃喝說談,不亦樂乎。
兩人正談的興起,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呼喝大笑之聲,甚是放肆,聽的曲辰眉頭緊皺,十分不悅。
只聽“砰”的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領頭進來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虎背熊腰,滿面絡腮,腰間別着一把碩大的刀,聲勢甚是嚇人。大漢身後跟着二十餘個嘍囉,一個個滿面猙獰。
那大漢徑自走到店中間,大聲喝道:“店家,人呢?”
那掌櫃急忙從櫃檯跑出來,道:“大俠,您有何吩咐?”
大漢道:“今日我和我兄弟們要在這裡住下,這店裡可有其他的住客啊?”
那掌櫃滿臉笑容,急忙道:“沒有,沒有!最後一位客人今早已經走了,所有客房都是空着的,各位大俠緊管去住!”
大漢道:“好,今日這裡我包了,不能又任何人再住進這裡,否則……”說着將腰間寶刀狠狠扣在桌上,“你自己看着辦!”
“是,是!”掌櫃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您放心,今晚就各位大俠在這裡,絕對不會有其他人!”
“恩!”大漢向後招了招手,“你們自己找位置坐下吧!”轉過頭對掌櫃道,“你們這又什麼吃的都給我上上來,我兄弟們餓了!”
掌櫃連聲允諾,正欲轉身去廚房,卻聽大漢一聲冷哼,嚇得身子一顫,轉過身去,卻見那大漢指着角落道:“這怎麼還有兩個人?”指的正是黃旭和曲辰二人。
掌櫃一愣,急忙上來打圓場:“這二人不過是來吃頓飯,吃完便走!”
大漢臉色猛地一沉。抓住掌櫃的衣領,直直將他提起:“我不是說過這裡我們包了麼?還不讓他們滾?”
那掌櫃聲音顫抖,急忙道:“是,是,大俠!”
黃旭坐在一旁,甚是憤怒,但見這大漢一夥共有二十餘人,人多勢衆,小聲對曲辰道:“我們還是走吧,他們人多!”
那掌櫃也已經來到黃旭桌旁,聽到黃旭的話,急忙道:“二位爺,還是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啊!這頓飯算我請您的行不?”
曲辰聽了淡淡一笑,喝了口酒,對黃旭道:“黃兄弟,倘若你旁邊有一羣狗在亂叫,你是要逃跑呢,還是好好教訓這羣狗呢?”
黃旭聽了一愣,道:“如果打的過的話,我自然要教訓教訓這羣狗了!”
曲辰笑道:“換做是我,打不打得過,我都要好好教訓這羣狗!”
黃旭聽罷大笑道:“不錯不錯,這狗若是欺人太甚,不給點教訓,怕是連自己是什麼都忘記了!”
那大漢在一旁將兩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頓時勃然大怒:“他奶奶個跑,敢罵我是狗?”
曲辰笑道:“我有說誰是狗麼?莫非你還要自己承認不成?”
“找死!”那大漢大喝一聲,手掌猛地拍在桌上,只聽“砰”地一聲,木桌頓時碎成木片。 “兄弟們,給我教訓教訓這兩個小兔崽子,把他們的胳膊和腿給我卸了!”
只聽“譁、譁”一片拔刀之聲,衆人頓時將黃旭、曲辰圍在中央,那掌櫃見形勢不妙,早已不知所蹤。
曲辰拍了拍黃旭道:“你且喝酒,我先教訓教訓這羣野狗!”
黃旭見曲辰如此從容,就知道必然吃不了虧,淡淡一笑道:“我等你便是,你可要快些,莫要我一人將酒喝完!”說着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衆人見這兩人如此輕視自己,俱是憤怒無比,舉起手中利刃,齊齊向二人砍去。
曲辰猛地起身,一聲輕吒,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只聽一陣“叮噹”兵刃交戈之聲,衆人便發現自己手中的兵刃已經不見。定睛一看,竟全被吸在了曲辰那把軟劍之上!
曲辰哈哈一笑,道:“還給你們!”雙手一揮,衆人俱是被飛回的刀柄砸中胸口,慘叫着倒飛出去!
黃旭看見曲辰如此厲害,高聲叫道:“打得好!看着羣野狗還敢不敢叫喚!”
那彪形大漢見到如此情景,面色一沉,喝道:“都給我起來!把他們給我殺了!”
被曲辰打飛的衆嘍囉從地上爬起,各自從身上拿出一個個小瓷瓶,打開瓶塞,便向曲辰二人撒來。
曲辰定睛一看,卻見從瓶子中飛出無數形態各異蟲子,向自己直衝而來,臉色頓時大變,“蠱蟲!在苗疆作亂的正是你們?”說着周身真氣鼓舞,將黃旭和自己籠在真氣保護之內。
無數蠱蟲衝到真氣罩上,紛紛被彈開,頓時蟲屍散落一地。
黃旭見這些蟲子破不了曲辰的真氣,大爲高興,轉過頭來,卻見曲辰嘴角沁出血來,額頭滿是大汗,不由一驚。
“快走!”曲辰猛地大喝一聲,真氣罩猛地炸開,頓時將圍在身旁的蠱蟲炸的血肉橫飛。曲辰猛地抓住黃旭的胳膊,向門外急衝而去。
眼看就要衝出門去,黃旭突然眼前一黑,就像撞上牆一般,被彈到在地,曲辰更是直直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哇”地突出一口鮮血!
卻聽道門外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今天,誰也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