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狀況。”獨孤逍遙姍姍道,不由一陣感慨,沒想到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人生軌跡也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古皇堡,一座廢棄的城堡,傳說那曾經乃是一代皇者的行宮,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皇者隕落,將這座古堡遺留在這,而如今古皇堡早已沒有了原本的輝煌,只有歲月在其身上留下的不滅的痕跡。
殘陽如血,在斜陽的照射下,將四道長長的影子拉向古皇堡。
“天機老人就住在這裡。”看着眼前破舊的城堡獨孤逍遙不由問道,原本以爲像天機老人那種人物應該住在金閣玉樓,或者名山俊水之地,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天機老人竟住在這種地方。
“師傅他老人家本是居無定所遊厲大陸的,但是由於近年過多天算的原因,使身體受到巨大的創傷,所以才這裡落腳。”小雄緩緩的說道。“逍遙哥哥你們等一會,我去通知師傅。”
不久後,小雄慢慢的從古皇堡中走了出來,腳步有些沉重。
“逍遙哥哥,師傅叫你一個人進去。”走到獨孤逍遙的身邊,小雄低聲的說道,語氣中帶着些許悲傷。
“嗯!”獨孤逍遙輕輕點了點頭,有些茫然,不知天機老人叫自己幹什麼。
走進古堡,一股蒼涼的氣息迎面鋪來,各種破舊的壁畫訴說了曾經的輝煌,殘垣舊址,滿目瘡痍,一股蒼涼的氣息;獨孤逍遙慢慢向中殿走去。
吱……
推開殘破的石門,獨孤逍遙邁步走了進去,頓時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着此處與外界的聯繫,好像遮掩着什麼,玄而又玄。
獨孤逍遙踏步走進中殿,映入眼前的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老人坐在大殿正中央的寶座之上。
“這就是天機老人。”獨孤逍遙不由仔細的觀看這個被譽爲‘神盤鬼算’的老人,一身破舊的灰色長袍,上面還有一些補丁,一頭花白的頭髮,整個身體骨瘦如材,滿臉的皺紋,怎麼看也不能讓人將兩個人聯繫到一起。
“你來了。”寶座之上傳來一句嘶啞的聲音。
“嗯!”獨孤逍遙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知道天機老人有話要對自己說。
“知道我爲什要找你嗎?”天機老人閉着眼說道。
“我們天機一脈乃是傳承上古的天脈一族,擁有看破天機,預知未來的能力。”還沒等獨孤逍遙回答,天機老人又慢慢講述起自己一脈的來歷。
“也正是因爲擁有這種能力,卻使我族遭受了滅鼎之災,凡是道出天機者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全都英年早逝或死於非命,如今這天地間就只剩下我一個天脈者了。”聽着天機老人的訴說,獨孤逍遙感到一股孤寂的感覺,沒有打斷天機老人,獨孤逍遙繼續聆聽,作爲一個忠實的聽衆。
“我族規定,凡大陸遇到大危機時,天機一脈必須捨棄自己的生命也要爲大陸換來一線生機。”天機老人緩緩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小,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如今,大陸又將面臨一次巨大挑戰,而解決這場浩劫的人就是你……獨孤逍遙。”天機老人突然睜開雙眼看着獨孤逍遙,雖然人以兮老,但是他那雙眼卻如彗星般明亮,如星辰般深邃,好似將一切都看的很清楚。
看着天機老人的那雙眼睛,獨孤逍遙好像看到了黑夜裡的明燈,有了前進的方向。
“神雷九宵滅異類。”
“九轉輪迴戰魂歸。”
“一怒紅顏毀一界。”
“六道破碎萬物沒。”
“這就是我看到的一角未來。”天機老人緩緩地說道。“那最後一絲光明就在你的身上,要看你如何選擇。”
聽了天機老人的話,獨孤逍遙陷入了沉思,但並不是對天機老人的話有所懷疑,只是現在說這些對自己有些過於遙遠。
看着獨孤逍遙的反應,天機老人沒有說什麼,似乎他的反應也在天機老人的意料之中。
“通往未來的支脈無數,未來也不是不可改變,今後要靠你們這羣年輕人了。”說完,天機老人又閉上了雙眼,對着獨孤逍遙無力的擺了擺手。
漸漸的,獨孤逍遙感覺與外界的聯繫又回來了;微微對天機老人鞠了一躬,憑藉天脈一族對大陸的貢獻也值得獨孤逍遙一拜。
這場會面獨孤逍遙沒有說一句話,都是天機老人一個人的訴說,這也是天機老人最後的對話。
獨孤逍遙腳步沉重的走出古堡,劉大魁幾人快速迎了上來。
“逍遙,你沒事吧!”劉大魁擔心的問道,似乎看出來獨孤逍遙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好。
“我沒事。”獨孤逍遙搖了搖頭,心裡迴盪着天機老人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咔嚓!
突然間,在古皇堡的上方快速的聚集了一片黑雲,雲層中電閃雷鳴,墨色的雲朵不斷翻騰,如萬馬奔騰,整片區域像是末日一般,面對強大了威壓幾人不由向後退卻。
“怎麼了?”劉大魁叫道。
“阿彌陀佛!”真一雙手合十念道,獨孤逍遙雙眼帶着敬意看向古皇堡,而小雄卻是跪在地上,一臉悲切的向着古皇堡磕頭。
砰砰砰……
一連九個響頭,小雄的額頭都磕破了皮。
轟!
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中,只見數十道如水桶般粗壯的神雷從雲層中劈下,直直的奔向古皇堡。
轟隆隆!
原本荒廢的城堡消失,只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出現在幾人眼前。
嘀嗒!
一滴雨水落在了獨孤逍遙的臉上。
嘩啦啦……
整個西域沸騰了,一片荒蕪的沙漠竟然下雨了,這是自西域存在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每個人都以爲老天開眼了,一些底層之人更是大擺祭壇設宴祭天。
但是也有人仰望蒼穹,看着如墨的天空。“要變天了。”
“小雄……”獨孤逍遙輕輕叫道,幾人雙眼憐愛的看着仍跪在地上磕着頭的小雄。
在小雄的臉上,雨水,淚水還參雜着血水,聲音哭的有些嘶啞,嬌小的身影不停地打顫;本來剛從失去親人的陰影中走出,現在又要親眼看着自己的師傅隕落,讓一個十歲的孩童怎麼接受的了,即便他再成熟,他還是個孩子,一個需要親人呵護的小孩子。
直到小雄昏迷,獨孤逍遙才上前將他抱起,把自己的衣衫脫下將小雄包裹起來,運轉元力將小雄一身的水汽蒸乾。
“我們走吧!”幾人遙望天際。
······
衆人離去不久後,一道身穿紫衣的中年來到古皇堡前,雙眼眺望那面前的黑洞。
片刻!他轉身,身影有些落寞的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