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天書此時的樣子,就是氣血兩虛,而且是非常虛的那一種,虛到了極點,完全就是沒氣沒力,連話也說不出來,更別說走路了,完全就是被人擡過來的。
“天書”
卜劍皇很生氣,可是卻只能憋着,所有人都聽到了,卜天書並不是被打成這樣子的,而是他自己弄成這樣子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百名丫環,這不是說能力的問題,而是藥的問題吧,卜劍皇心裡明白,一定是沈勝天做了手段,卜天書若真是這種人,他就不會只有卜汝蝶一個女兒而已,現在他家早就子孫滿堂了。
衆人聽到氣宗兩名長老說起卜天書是自作孽,而且他被囚禁起來,還有百名丫環侍候着,這可是羨慕死不少人啊。完全就是那一種幸福死的感覺。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不自愛了,只是此時要當面對質可就不行了,因爲卜天書連眼睛都睜不開,他被擡出來,僅僅看了卜劍皇一眼,眼睛就閉上了,他連睜開眼睛的氣力都沒有。
“現在怎麼辦,天書都成了這樣子,氣血兩虛,一般的丹藥也無法恢復得了啊”
卜劍皇看向長光良說道,此是卜天書的樣子,已經不是丹藥可以讓他立即恢復過來的了,必須需要時間調養,要不然到時落下禍根,說不定就成了太監,所以丹藥不能立即進補。
除非他們想毀了卜天書,到時卜天書可能連死的心都會有的。
“爺爺怎麼辦”
卜汝蝶看着她爹都被弄成這樣子,她心裡就更着急了,這可比打卜天書一頓還要嚴重。
“爺爺,要不我們直接衝過去搶人吧”
布泊雷沉聲地說道。
“不要輕易妄動,此時天書兄變成了這樣,更能證明我所猜測的果然沒錯”
長光良攔住了布泊雷他們,此時衝過去搶人,這可就是他們的不對了,因爲沈勝天好像也沒有對卜天書怎麼樣了,誰會相信堂堂的劍皇宮宮主沈勝天,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
“可是現在天書變成了這樣子,就算我們想要當面對質也辦不到了”
卜劍皇沉聲地說道,他們此來就是爲了能與卜天書對上話的,可是此時卜天書的樣子,連眼睛閉開的氣力都沒有,如何對質。
“誰說辦不到的”
長光良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說道。
“唉,師尊,都怪弟子沒能好好管教師弟,讓他如此不自愛,弟子愧對師尊。請師尊責罰”
沈勝天表現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卜劍皇說道,這還主動請罪,他可是死了兒子的人,他沈勝天未免也太大仁大義了吧。
他屈身請罪,可是在所有人心中給他加了不少分數呢。
“唉,罷了,此事罪不在你”
卜劍皇沉聲地說道,他可想不到自己的弟子會這麼難以應付的,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人,對他幾乎就是言聽計從,恭恭敬敬。他卻不知道這沈勝天骨子裡藏着如此深的城府。
“天書兄,你實在太讓卜老失望了,沈宮主,有勞你將沈風少主請出來吧,劍皇大人有話要問他”
長光良站了起來出來。
“什麼沈風還活着”
“他不是被卜天書給殺了麼”
衆人的情緒被長光良一語調動了起來,所有人都驚訝。沈風不是死了麼,正是因爲他之死,所以今日劍皇纔將他們所有都召集來此。
此事也是劍皇宮傳出來的,卜天書與沈風因爲劍皇宮劍宗與氣宗之爭產生了分岐,卜天書大怒之下殺了沈風。
“混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我們沈風公子已經死了,正是此人所爲。”
“不錯,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
劍皇宮那邊的人立即指責起長光良,因爲長光良這一句話,讓不少人都心虛了起來,會不會被發現了。
因爲沈風根本就沒有死。
“在下大旗聖庭,長光良受劍皇之託,前來爲天書兄洗清冤屈,不過沈風公子既然沒死,那天書兄殺死沈風公子一事,就只是一個鬧劇而已,沈宮主讓沈風公子出來吧,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長光良有一種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他就堅持沈風未死。
“混帳,我兒已死,你讓本尊如何叫他出來,師尊你若是想要將天書師弟帶走,弟子絕無怨言,你又何必派一個前來羞辱弟子,誣陷弟子。”
沈勝天再一次打出他的同情牌,因爲他要的是天下劍修對他的支持,要不然他這劍皇宮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這”
卜劍皇此時非常爲難,因爲沈勝天這一張牌打得非常好,所有人都對他尊師重道頗爲敬佩。天下雖然以強者爲尊,但是想要真正讓世人對於尊重,卻還需要威望,不僅僅只是實力,更重要的就是強者仁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