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的屍體保存很好,加上蕭辰之前拿出的魔晶,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真的是一頭神獸啊!”有人小聲議論。
“沒錯,華夏大陸上居然也有神獸,看樣子壽命應該在三四萬年以上呢。”
“可是,屍體上的好多傷口看起來很奇怪,不像是死之前造成的,這算是怎麼回事?”
的確,黑龍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跟蕭辰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因爲它們看起來有過癒合的跡象。如果是死之前造成的傷口,是不會有任何癒合跡象的。
蕭辰實話實說:“這頭黑龍,因爲它荼毒華夏大陸,導致上古時代的滅亡,所以受到懲罰,一萬多年來被鎖在地下。”
陳子映馬上說:“你還是作弊了,我就說嘛,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殺一頭神獸。”
蕭辰冷笑:“陳少主,兩個月前你當着上千人的面,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只需要滅掉一頭神獸,等級、種類和地域不限,沒說不可以選擇受傷的神獸。”
歐陽偉毅附和說:“沒錯,你說的殺一頭神獸,別說蕭兄選擇一頭受傷的神獸,就算是他選擇一頭快要死的,也是合情合理。陳子映,你到處挑刺,難道是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麪食言而肥嗎?”
“我……”陳子映啞口無言。
蕭辰冷笑道:“不妨再跟你說句實話,黑龍雖然被困在地下一萬年多,可它練成了邪功吸星大法,要不是小爺提前做了準備,別說是殺它,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未知數呢。”
作爲這裡的主人,歐陽同甫有責任做出最後的結論,之前陳子映的種種做法令他很不悅,當然會選擇站在蕭辰一邊。
他清了清嗓子,說:“各位,既然你們讓我主持此事,大家親眼看到蕭辰拿出神獸魔晶,以及神獸的屍體,事情已經十分明瞭,他完成了兩個月前和天嘯山莊約定的任務,這件事就算是兩清了,誰有異議嗎?”
聽濤閣和無極宗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陳子映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想到之前的賭注,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想要趁着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先遁了再說。
至於逃走之後的事情,只要自己不出面,難不成蕭辰還敢去天嘯山莊鬧嗎?
可是,他還沒來記得付諸行動,有可能的逃跑路線就被堵死了,蕭辰、飄飄、歐陽偉毅和西門思銳四個人,每人佔據一個方向。
蕭辰更是很有深意的說:“陳少主,剛纔看你目光閃爍,不是想要逃走吧?你可是天嘯山莊少主,總不至於臉願賭服輸都做不到,正好趁着現在人還不是太多,趕緊給我磕頭賠罪吧,說不定一會兒又有兩個家族的隊伍出現,會被更多的人看到。”
陳子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此刻衆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就算是有機會逃走,爲了自己的臉面他也不能那麼做。要是背上個落跑的名聲,以後他還有什麼資格繼承莊主之位。
更何況,面前擋着四個人呢,除了飄飄之外,其他三人的等級都在他之上。
可是,要真的給蕭辰磕三個響頭,同樣是顏面掃地的下場。
他的一幫手下們也都沒了辦法,畢竟是少莊主主動跟人打賭,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願賭服輸是做人的最起碼原則。
見陳子映遲遲不動,蕭辰再次開口:“陳少主,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宗,給其他人下跪磕頭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我表示理解。所以呢,我願意多給你一個選擇。”
“蕭兄……”歐陽偉毅急忙朝着他使眼色,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打壓陳子映的機會,可不能動婦人之仁,你忘了他是怎麼對待你的,幾次想要置你於死地。
他笑着點點頭,意思是我心裡有底。
陳子映面色微變,心道你能有那麼好心?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說:“願聞其詳。”
其實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不讓自己磕頭,不管蕭辰提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
蕭辰笑了:“都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陳少主深諳此道呢。我的提議是,你把星塵梭送給我,頭就不用磕了……你瞪眼乾嘛,不同意嗎?好啊,那我就不爲難你了,還是磕頭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們還等着給聽濤閣、無極宗的高手們接風呢。”
陳子映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
要知道,星塵梭是天嘯山莊的至寶,雖說大部分時間都在他的手裡,卻不屬於他。上次私自做主借給蕭辰,就被父親陳洛凡罵了一頓,現在要是做主將他送人,而且還是送給自己的仇人,老爹不把自己扒皮抽筋纔怪。
可是,跟當面給蕭辰磕頭相比,送星塵梭至少臉面上會好看一些。
蕭辰有些不耐煩的說:“姓陳的,你到底要拖延時間到什麼時候?大家都在等呢,是男人就趕緊做出決定,到底是磕頭還是送東西?”
陳子映的臉成了鍋底灰顏色,嘴裡擠出幾個字:“我選擇……送東西,蕭辰你給我記住……”
“好,大家可都聽到了。”歐陽偉毅打斷陳子映的話,說:“這是他主動把星塵梭送給蕭辰,以此來換取磕頭賠禮一事,既然是自願行爲,日後不得反悔,大家給做個見證。”
“這件事沒完!”陳子映轉身就走。
哈哈哈……
蕭辰、歐陽偉毅和西門思銳三人放肆的大笑起來,歐陽同甫臉上也帶着嘲笑的目光。
這時,有人快步走過來,對着西門玉成耳語幾句。
西門玉成的面色一沉,小聲將情況轉告給歐陽同甫。
“什麼,這件事是真的?”歐陽同甫問道。
“千真萬確。”西門玉成壓低聲音,說:“是給歐陽經綸送飯的人發現的,屍首兩處,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四個時辰前。”
歐陽同甫眉頭緊皺:“四個時辰前,也就是今天上午,會是誰殺了他呢,現場有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西門玉成搖頭,說:“沒有任何線索,也沒有打鬥、反抗的痕跡,歐陽經綸被人砍了腦袋都不反抗,說明兇手和他很熟,所以纔沒有任何的防備。”
“也許吧。”歐陽同甫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向一個人,說:“這件事很蹊蹺,必須查清楚,經綸的父親死得早,作爲叔叔我有必要給死去的大哥一個交代。”
他目光所指的方向,赫然是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