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薛廉的臉色猛地一變,不知眼前的人是何人。
但是可以肯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二話不說,薛廉也不多辯解,這幾日壓抑的怒火早就想好好發泄一頓,昨日那天府國威衛和周博通一干人根本就不夠。
手中柳枝突然出現,沒有多餘的話語,一道寒芒便是在空中劃過。
朝他撲來的幾人當即栽倒在地。
“兄弟們,這小子有古怪!我們一起上!”看着數人瞬間倒地,爲首一人當即面色一變。
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一劫虛仙的薛廉一出手,便是傷了他們兄弟中的五六人。
這五六人雖然實力不算強,但是清一色的都是三劫虛仙的修爲。
絕不會是一個一劫虛仙可以匹敵的。
所以幾乎在一瞬間,他們便知道了薛廉有古怪,當即將薛廉團團圍住。
一抹冷笑掛在嘴角,這些人中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爲首的那人,也就僅僅四劫虛仙的巔峰,和李青他們比起來還不知差了多少。
連李青他們那訓練有素的精銳薛廉都可以在一招之內將他們秒殺,更別說面前這些參差不齊的人了。
“半月橫掃!”
手中柳枝憑空一掃,直接將圍在他周遭人全部擊飛。
僅僅一招,薛廉便毫無懸念的獲勝了。
剛想抓來一人,問明原因,薛廉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股極強的寒意。
當即身體一轉,朝一邊躲去。
但是儘管薛廉反應的已經十分迅速,但是身後那股寒意的速度更快。
劍柄從腋下穿入,在薛廉的胸骨上狠狠一拍。
噗!
薛廉沒有忍住劍柄上傳來的極大衝力,一口血直接從嘴裡噴出。
在地上極快的點了數下,薛廉終於定下身形。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薛廉冷笑道,“我本以爲是周波濤要殺我,沒有想到竟然是你,是的主子少主要殺我?”
來人正是快劍無命,劍快如風,勢如破竹的快劍無命。
快劍無命臉上沒有表情,沒有回答薛廉的問題。
“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竟然進步的這麼快,看來你對我教你的意境領悟的不錯。”
“是不錯。”薛廉嘴角含笑。
“可惜了,我還沒有教完,你就得死了。不過,即使教完了,一年之內以你也是不能讓我拔出手中的劍的。”
快劍無命面無表情,手中的劍依舊沒有出鞘,或許周波濤可以逼他拔出手中的劍,但是此刻的薛廉卻是沒有這種可能。
“我知道你來殺我是奉了少主的命令?是不是你們準備將我的人頭割下,交給周波濤?”薛廉冷笑道。
如果說快劍無命要殺他那是萬萬沒有可能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少主要殺他。
而少主要殺他的原因就再簡單不過了,昨晚自己殺了周波濤唯一的子嗣,以周波濤在天府城的勢力,自己遲早會被揪出。
如果真是那樣,到時情況就不一樣了。
自己住在少主宮,當晚又是爲了莜依和天心公子。
以周波濤的性格,要是知道此事還和天心有關係,那麼自然會遷怒少主宮,那麼到時少主和二世子爭奪皇位的情況就不太妙了。
因爲在皇位爭奪上,周波濤是保持中立的,誰也不支持誰也不反對。
但是,如果他站出來反對少主的話,那麼皇位必將被二世子奪去無疑。
所以,少主在知道了這件事的最短時間內,想到的就是滅口。
天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那是他的親身骨肉。
那麼就只有薛廉和莜依二人了,因爲他們和少主沒有半點的關係,死了也就死了!
說不定莜依的消失就和這件事有關!
一想到這裡,薛廉頓時心中涌上一團滔天的怒火。
“我爲了你的兒子才殺的人,你竟然二話不說就要派人殺我滅口,好狠的手段。”
快劍無命感受到薛廉身上突然質變的氣勢,眉頭一揚,有點出乎意料的說道,“沒有想到你還真是不簡單。可惜,你太弱了,怪就怪你太弱了吧。”
一劍出,風雲變。
“記住有的人不是你可以去挑戰的,不是你能夠觸犯的。下輩子漲點擊行吧。”
薛廉冷笑,“是嗎?我就不你又能如何!”
緋紅色的仙氣將全身籠罩,暴涌的仙力不斷從手心冒出,一朵小巧的九葉妖蓮此刻正急速的旋轉着,薛廉一臉的不羈。
要他血蓮妖帝向任何人低頭,絕不可能!
“以你這樣的性格,註定在修仙的路途上走不遠。也好,我就送你一程,下輩子希望你能有一個良好的心境吧。”
手中劍無風不起浪,沒有任何的劍芒,一柄尚未出鞘的劍,卻能斬去天地間的任何色彩。
極強的寒意朝暴躁的薛廉刺去。
劍尖和業蓮噬道狠狠一撞,沒有發出劇烈的爆炸。
“怎麼可能!”
快劍無命手中的劍彷彿一個無盡的黑洞般,竟然將業蓮噬道緩緩吞沒,穿過業蓮噬道,劍尖很快便到了薛廉的面前。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從劍尖和薛廉身體交接的地方傳來。隨即便是一陣筋骨寸斷的聲響。
噗!
一口血灑滿天際,薛廉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狠狠的撞進了一遍的屋子。
整個屋子轟然倒塌,無數的塵土瀰漫,碎瓦斷石將薛廉埋在了一片廢墟之下。
快劍無命這一劍,快的讓人心驚,竟然撕裂的空間,將薛廉使出的業蓮噬道給吞了進去。
簡簡單單的一劍,卻是可以毀天滅地,不愧對於用劍的意境達到了巔峰。
“只會蠻力,卻不知意境的你,是永遠不可能逼我出鞘的,即使到了一年之約你還不得死?還不如現在我就殺了你!”
快劍無命緩緩朝廢墟走去,以他的修爲,自然知道薛廉被埋在了那個角落。
面色一變,就在快劍無命即將對着薛廉被掩埋的方位掃去一劍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了一股漫天的氣勢正從廢墟下緩緩升起。
氣勢足以蔽日,一瞬間彷彿天地沒有了色彩,唯有那股極其霸道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