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薛廉簡單的調了一把體內的氣息,打坐完畢,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睡。
心中疑惑匆匆,尤其是那菩提廟內出現過兩次的時空輪盤怎麼會在天爵射的手裡?
悄無聲息的上了房頂,薛廉屏住呼吸,四下打探了一番之後,確定周圍沒有森嚴的守衛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流進了白日天爵射接待自己的待客廳。
廳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薛廉試着摸索到了放着時空輪盤的位置。
摸索一陣,終於摸到了那圓滑的輪盤,讓薛廉感到意外的是,這時空輪盤表面刻滿了輪紋,摸起來卻是像白玉一樣光潔。
上下打量了一番時空輪盤,這一次薛廉終於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了時空輪盤。
時空輪盤兩次震撼人心的場面依舊在薛廉的腦海中像是昨夕一般。
第一次,菩提石像發話,“菩提樹下豈能殺生,爾等速速退去!”
時空便被逆轉了。
第二次,依舊是菩提石像發話,“菩提樹下豈能苟且,爾等速速退去!”
時空沒有被逆轉,但是悔覺二人就那樣憑空不見了。
這讓人實在捉摸不透。
薛廉上翻下看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隨即將時空輪盤揣入懷中,匆匆離開了二世子的府邸,薛廉匆匆趕往那菩提古廟。
青燈古佛,菩提古廟一片寧靜,安詳的讓人嚮往。
但是薛廉知道,這寺廟內的寺僧都是混蛋,所以並沒有被這流於外表的靜謐給迷惑。
寺內依舊沒有值夜的寺僧,薛廉毫無阻礙的來到了主殿。
一切順利,看着面前亙古不變的青石菩提像,薛廉雙目炯炯,今夜就要將這謎題解開。
薛廉以爲是錯覺,剛纔就在自己出神的一剎那,那青石菩提像似乎雙眼轉了轉。
要是常人一定會說,“一定是錯覺,石像怎麼可能動呢?”
但是見到過青石菩提像顯威的薛廉卻不這麼想,雙目如溝死死盯着面前的青石菩提像,薛廉生怕再漏過哪怕一絲細節。
“好看嗎?有緣人。”
毫無預兆的,青石菩提像竟然發話了。
就在薛廉驚愕的表情下,青石菩提像的手心突然多了一株鬱鬱蔥蔥的菩提樹。
在這一刻,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菩提樹中發出,一所破舊的道觀陡然出現,將薛廉吸了進去。
“既然你我有緣,送你一場造化又有何不可?”
薛廉被吸入道觀內,外面是光華琉璃的菩提古樹。
薛廉沒有任何的驚慌,四下打探了一番周圍,這個道觀極其的簡陋,除了一個完整的構造外,連石像都沒有。
在地上,放着一本鋪滿灰塵的書籍。
薛廉大步而去,將書籍上的塵土拍去,‘菩提刻紋術’五個大字普普通通,卻讓薛廉心中一喜。
試着翻開一頁,薛廉臉上的喜色更濃,薛廉就地而坐,也不顧滿地的纖塵,認真的翻閱起‘菩提刻紋術’來。
這‘菩提刻紋術’講的是,如何給仙器刻上菩提門派特有的刻紋,這種菩提祖師獨創的刻紋作用可大可小,大到逆轉時空,小到連只螞蟻都殺不死,完全看鍍刻那人在刻度時凝入的精力。
像懷裡的時空輪盤就是一沒有品階的仙器,雖然是一沒有品階的仙器,但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聖器。
全盛時的時空輪盤被菩提祖師親自篆刻上了菩提刻紋術中的時空刻紋,所以具有逆轉時空的能力,但是可惜的是眼前的時空輪盤顯然不是全盛時期的時空輪盤。
上面的刻紋雖然密緻,但是卻都是一些淺顯的紋理,別說逆轉時空,就連一隻螞蟻都真的殺不死。
不過,這‘菩提刻紋術’中記載,隨着刻紋的追加,這被鍍刻的仙器的品階也會隨之提高。
照着書山記載,再看時空輪盤上的紋理條度,應該已經達到了二階極品的仙器。
“我就來試一把刻紋吧。”
現學現賣,薛廉當即試着爲這時空輪盤刻紋起來。
“爲什麼時空輪盤如此難祭?”
薛廉將乾坤戒中無數的二階仙器熔鍊,注入時空輪盤內想要刻上紋輪,但是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
“這樣下去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刻出哪怕一道刻紋啊,若是白白浪費了這些二階仙器,可真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爲時空輪盤刻紋的過程不僅要調動體內仙力,還要高度集中靈識,最後薛廉心神疲憊,不得不停了下來。
識海上空,那塊三色妖蓮燦燦神輝,光華琉璃,閃耀着奇異的光芒。
就在薛廉還想再嘗試的時候,他很遺憾的發現,乾坤戒中僅有一件二階仙器。
“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成功,不然的話今日就白費了。”
他嘴中說着,心裡還是真想試試看。
驀地,他識海中的三色妖蓮再次一閃,心中頓時一動,道:“你想試試?”
三色妖蓮快速除了識海,剎那間出現在薛廉的面前,隨着薛廉心念一動,一道熾烈的三色彩華快速的融入時空輪盤內,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劃空而過。
絢爛的光芒一衝而過,薛廉手中的時空輪盤頓時發出劇烈的顫抖,飛速的抖動着。
像是一輪金燦燦的太陽一般,又似一朵怒放的妖蓮。
隨着薛廉心念一動,彩光一閃,融入時空輪盤的三色妖蓮瞬間飛了回來,不僅沒有因爲刻度時空輪盤而消失,反而付上了一層奇異的金光,隨即重回到了他的識海內。
“竟然成功了!”薛廉握着手中的時空輪盤非常驚訝,他不過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而已,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而且此刻的時空輪盤在三色妖蓮的刻度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無數三色的色彩蔓延在原先古樸的輪盤上,密緻的刻紋和動人的葉瓣相生相伴,彷彿是一做工精美的工藝品,讓人看了就有想要收藏的衝動。
“不知這被刻上了三色妖蓮紋的時空輪盤會有什麼效果!”薛廉面露喜色,一滴血直接滴在了時空輪盤之上,絲毫不在意這東西是自己從天爵射那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