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門北薛分支的大長老張雨牙步入先天巔峰已經數十載,最近隱隱感應到黃階將至。
又得知北薛有刺麒幼獸出沒的消息,忙命兒子張遠圖將刺麒幼獸擒來,爲他步入黃階做好準備,不料半路出了岔子,刺麒幼獸再無蹤影,此時只好作罷。
恰逢今年北薛大旱,多災多難,張雨牙又生一計,用李家村滅門一事串聯旱災一事,在北薛徵召苦力,名義上是修建祭天壇,實際裡是修建自己步入黃階之時,汲取天地靈氣的地方。
作爲薛山門北薛分支大長老的張雨牙,他的命令誰敢不從,一方面三大家族也不敢公然反對這有駁天良之事,只能關上家門充耳不聞,一方面三大家族也隱隱感覺到了危機,暗地紛紛在坐着相應部署。
薛山門北薛分支山腳,祭天壇。
幾個薛山門弟子正手持皮鞭,雙目微嗔督,促着被抓來做苦力的人,口中不時大聲吆喝着。
“你敢偷懶?”一名薛山門弟子見到一中年男子抱着的石塊要比別人的都小,毫不客氣地一鞭子狠狠抽過去,在男子**的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印痕。
“他媽的你沒看到長青叔右手有傷嗎!”
在中年男子旁邊的一個體型微胖的少年,見到中年男子被打了一鞭,頓時大怒。
“呦呵,你想怎麼樣?”那名薛山門的弟子戲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拍了拍手中的鞭子。
“小胖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好好地幹活吧,興許還能活着出去。”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薛長青和薛小胖。
薛長青右手接近殘廢,不能用力,雖然是一位武者,但是幹起活來依舊比不得其他人,這幾日已經被監工的薛山門弟子大了不少次了。
說着,薛長青對着那名薛山門弟子賠了一個笑臉,“小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敢再偷懶了。”
“知道錯了?那就好,你快去把那邊的那一堆石頭全部幫到後邊去,限你一刻鐘之內完成,否則說明你消極怠工還不思悔改,我可饒不了你。”那名薛山門弟子似乎不想就這麼算了,枯燥的日復一日監工讓他不耐煩,難得找點樂子對他來說也不錯。
只見那名薛山門弟子所指的石堆,足以一丈多高,被說一個人,就是十個人也不能在一刻鐘之內全部搬完。
這是要把薛長青往死路上逼啊,前幾日有幾個別的村的壯丁受不了了,三五成羣地吆喝着要罷工,結果上頭一句話,以消極怠工,阻礙北薛緩解天災論處。
現在那幾個人的腦袋還掛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用來警告那些被抓來的苦力,如果消極怠工,那就是他們的下場。
“我操你媽,我和你拼了!”薛小胖怒吼一聲,丟掉手中的大石,朝那名薛山門弟子撲去。
“滾!”那名弟子大喝一聲,手中長鞭一把打在了薛小胖的臉上。
啪!
清脆的一聲響起,薛小胖頭一暈,被這一鞭狠狠甩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鼻子中不斷溢出鮮血。
“小胖!”薛長青見狀大喝一聲,揮起拳頭就朝那名薛山門弟子打去。
“一個殘廢,也想打我?”
一鞭子甩出,那名薛山門弟子腳下一動,一膝頂在薛長青的肚子上,將薛長青頂的飛出老遠,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時,這邊的躁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幾個薛家村的人見到村長和薛小胖被毆打,個個怒不可遏,但是見到周圍已經圍上來的監工,又想到還在廣場上掛着的頭顱,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唯有兩人衝了過來。
一個是薛小胖的父親薛長榮,另一個則是薛子墨。
薛長榮還沒跑出人羣,就被趕來的薛山門弟子一腳幹翻,腿部骨折多處。
薛子墨打翻一個上前阻止的薛山門弟子,直衝向那名薛山門的弟子。
“拿下他!”監工頭子模樣的人大喝一聲。
周圍幾個薛山門弟子頓時全部朝薛子墨撲去。
薛子墨雖然平日故作斯文,風度翩翩,但是不像薛小胖那樣除了玩樂就一無是處,他是個練家子,修爲也達到了後天六品的境界。
見到幾名薛山門弟子朝自己圍來,也不廢話,內家拳打出,一時間與幾名薛山門弟子打得不分伯仲。
“讓開!”監工頭子模樣的人,見幾名薛山門弟子久久不能拿下鬧事的刺頭。
一個虎躍,跳過人羣,直取薛子墨。
先天!
監工頭子模樣的人竟然是一名先天武者,圍觀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還好自己沒鬧事,否則就憑他們那自詡不錯的修爲,在先天武者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噗!”
監工頭子一掌打在薛子墨的胸口,薛子墨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監工頭子一腳踩在了薛子墨帶血的腦袋上,用力的磨了磨,“小子,別以爲你練過一招半式就可以呈英雄!”
“呸,一羣畜生!”薛子墨口中帶血,含糊不清地罵道,即使被人踩在腳下,他也沒有區服。
“哈哈,小子算你有種,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監工頭子猙獰地笑着,“我這教你怎麼寫。”
眼看着悲劇即將上演,周圍的人眼中多少帶着憤怒和同情,但是卻又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默默看着薛子墨被監工頭子殺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粒石子破空而過,狠狠打在了監工頭子踩着薛子墨的腿上。
噗!
石子直接貫穿了監工頭子的腿,痛的監工頭子嗷嗷大叫起來。
從人羣外慢慢走來一少年,少年手持一把長槍,額前綁着一撮紅布,此時少年一臉的平淡,淡淡地說道,“那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