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白袍軍,薛廉心生一計,既然不日白家大小姐就要嫁給白袍軍統帥張馳宇,到時白家上下必然貴客如流,上下的戒備必然會有所減弱,只是賈正淨所說的到底是什麼,這讓薛廉很頭疼。
白家家大業大,奇珍異寶自然無數,想要在那些寶貝中找到那可以醫治孃的草藥,無異於大海撈針,至少總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捲走吧。
必要時,薛廉已經做好了七進七出的準備了,即使白家內有真正的高手存在,薛廉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白袍軍過後,街道又恢復了原來的擁擠,見時辰也不早了,薛廉隨便地找了一家簡陋的小客棧住下。
點了幾個小菜,一壺對了一半水的酒,津津有味地吃着,卻不覺一邊一賊眉鼠眼的小孩子正暗中盯着他看。
吃過酒菜,天已來下帷幕,但這絲毫不影響北祁城的喧鬧,街上張燈結綵好不熱鬧,人潮聲此起彼伏,倒是讓未曾來過北祁的薛廉頗感意外。
看了看街邊的繁華,關上門窗,薛廉定身坐於牀上,準備開始運功修煉。
就聽見一旁的屋子穿來啪啪啪的聲音,隨即便是一女子沉重的喘息聲,薛廉臉一紅,這客棧極其簡陋,就連房板都是偷工減料,隔音效果極差,加上薛廉的先天修爲,聽力遠超常人,這一刻,似乎隔壁的激情對戰就像是在薛廉面前上演的活春宮。
“心如止水,心境如一。”
很快,薛廉平復了內心的焦躁,央吸大法運轉,內勁在體內不斷涌動,不一會兒薛廉便進入了自己創造的世界裡,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薛廉盤坐於血蓮之中,體表紅色物質上下涌動,額前紫發異常閃耀,血蓮浮於半空,不斷旋轉,可用肉眼見到不斷有天地靈氣被血蓮吸收,然後傳到薛廉身上,涌入丹田。
在那一刻一蓮一人就如同一個事物,惺惺相惜,合二爲一。
良久,薛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眼睜開,感覺全身一陣清爽,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
感到身體的變化,薛廉不由高興到,“這九轉血蓮配上央吸大法,在每次修煉的時候,吸收的天地靈氣比以前多上許多,我的修爲又進一步,看來我離先天巔峰不遠了!”
薛廉也明白,武學修爲講究循序漸進,切不可急於求成,除非閉關修行,否則日復一日地光顧修行,而忘記了用身心感應世界的真諦,反而不好。
隔壁的啪啪啪聲依舊不覺入耳,薛廉估摸着自己這一入定已有一個時辰,不知是那男子戰鬥力極強至今依舊挺立,還是那女子千姿百媚,使得那男子再次衝鋒陷陣,薛廉不由一笑,你邪惡了!
突然,薛廉感覺一股暴戾之氣傳來,隨即那早已遙遙欲墜的樓板一陣顫抖,就聽到一道羣人的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由遠而近,在隔壁屋子奄然而止。
哐地一聲,對面的房門被人粗暴的踹開,就聽見一人大喊就在裡面。
隨即傳來男子的怒罵聲和女子的尖叫聲。
得了,捉姦的來了。
薛廉默默想着,就聽到有人罵道錯了,樓板又是一陣顫抖,腳步聲傳向自己的房門。
“不是吧!”薛廉暗歎一聲,抓姦也不要來我屋啊。
就聽見又是哐的一聲,房門被粗暴的踹開,年久欠修的房門直接被踢開了一個只能通一個人大口子,兩邊的殘骸搖搖欲墜。
只聽見屋外傳來謾罵,“臥槽,你會不會踹門,給老子踹成這樣?看老子的。”
又是一聲,這會房門終於被完全踹開,只見一個鼻青臉腫的小個子帶着七八個五大三粗的黑衣壯漢衝了進來。
“各位兄臺,誤會啊。”薛廉無奈地說道。
那個小個子一見到薛廉就像吃了**一般,“誤會你麻痹,就是他了,來人給我往死裡打!”
原來,那個鼻青臉腫的小個子正是先前被薛廉暴打的包治靈的侍者,這侍者來頭還不小,是包治靈掌櫃的小舅子李水山,而包治靈又是黃杉滬的大舅子,大舅子罩着小舅子,小舅子自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這不,今日被薛廉暴打,不僅這小舅子李水山咽不下去這口氣,就連大舅子包治靈也是要把薛廉大卸八塊,“一個鄉下土包子敢在包治靈門前鬧事,活的不耐煩了!就算有白大小姐爲你撐腰,可是她和你非親非故,等她一走,你不就是一具屍體?”
所以,包治靈暗中派了人跟蹤薛廉,這不薛廉一住進客棧,包治靈那邊就得到了消息,李水山更是自告奮勇要親手宰了那個不知死活的鄉下土鱉。對於他們來說,殺一個鄉下人,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很可惜,薛廉是鄉下人不假,但是卻不是他們這種小魚小蝦可以惹得,祁山門怎麼樣,薛廉都敢當着人的面殺了而放下狠話,至今活的活奔亂跳的。顯然,他們要報仇找錯了人。
“是你小子?”終於明白那個小個子是誰的薛廉不由一笑。
“笑你麻痹,等老子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麻痹的還笑得出來!”李水山大怒,眼前這狗日的到現在還笑得出來。
呼!
只感覺一陣風傳來,李水山就看到薛廉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他帶來的幾個大漢已經七零八落的倒在了地上。
“你要幹什麼?”李水山頓時結巴道,雙腿開始顫抖,此時他也意識到薛廉有點實力,還沒來得及後悔。
身後就冒出一個人,一板凳就砸在了李水山的頭上,板凳砸得都散架了,李水山慘叫一聲,被那人砸在了地上,腦袋都快開花了,血流了一地。
只見那人一身華服,卻顯凌亂,想來也是剛剛激烈運動時被人打擾,惱羞成怒,來不及穿着整潔,便匆匆披衣上陣。
“狗日的東西,敢攪老子好事!”那人看了一眼薛廉,“兄臺莫怪,接下里交給你了。”
隨即那人跑進屋去,不一會兒又傳來刺耳的啪啪聲和女子的**聲。
這男子來的迅速,去的也快,留下薛廉一個人收拾爛攤子。
說這客棧簡陋,也真簡陋,搞了這麼大的動靜連個人都沒有。
薛廉一把拎起地上生死不知的李水山,身形一躍,朝包治靈掠去。
薛廉可不會善罷甘休,像包治靈,李水山這樣的窮兇極惡之輩,薛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弄死你!
還在等待着小舅子佳音的包治靈還不知道,他等待的是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