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不顧阿狸一臉的鄙夷,一把將林霸海手指上的戒子扯了下來,戒子寒光閃閃透着一份說不出的神秘。
“一階上品級別的乾坤戒!”把玩着手上的戒子,薛廉臉上露出了得逞的邪惡。
乾坤戒是一種空間儲物戒子,按照戒子的品級裡面可容納的空間也不同,最低級的乾坤戒是一階中品仙器可容下一丈立方的空間,而最高品級九階上品的乾坤戒則可以吞天納地。
薛廉手中這枚從林霸海那奪來的乾坤戒容納有十丈立方,因爲林霸海已死薛廉的靈識輕易地探入了乾坤戒之內。
乾坤戒指內有不少東西,大到數米高的木材小至拇指大小的靈材,薛廉的靈識在乾坤戒內搜尋着,一塊長五尺寬一尺高三寸的黑色鐵塊引起了他的注意。
將黑色鐵塊拿到乾坤戒外,薛廉問阿狸道,“你知不知道這塊石鐵叫什麼,是什麼品級的?”
阿狸看了一眼地上漆黑無常的黑色鐵塊,鐵塊的表面平常無奇普通人一定會以爲這是一塊品級一般的凡鐵,眼中情緒隱秘地波動了一下,阿狸不屑地說道。
“說你土鱉你還真是不識貨,這是一塊星隕石用它可以打製一階上品的仙器。”
薛廉心裡一動,這一塊星隕石他確實不認識,不是他不識貨而是在九天凌霄域根本不可能見到如此廢物的石頭,就連路邊最爛的一塊廢石都能打造出至少五階以上的仙器。
可以打造一階上品的仙器?
笑話想當年血蓮妖帝手中的九蓮槍可是真正的九階上品仙器。
可時過境遷今非昔比,如今在薛廉的面前有這麼一塊可以打製一階上品仙器的靈石,對於薛廉來說無異於撿到一塊寶。
如果他有了一件稱手的武器,在這散仙域內就如魚得水一般,加上逆天的九轉槍蓮心訣,飛昇至上一個仙域指日可待!
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薛廉呵呵一聲將星隕石收入乾坤戒中,咬破手指往乾坤戒上滴了一滴血,乾坤戒亮了一下就算認主完畢了。
除非薛廉身死或者主動解除與乾坤戒的契約,否則其它的人休想使用這個乾坤戒,也就是說從這以後乾坤戒就只屬於薛廉一個人。
看到薛廉的樣子阿狸不由嗤了一聲,在她的幻想中血蓮妖帝這樣的王者完全不該是這樣的,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臆想罷了。
薛大魔王三日前拎着一壺酒出了邊雪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邊雪城的百姓以爲大魔王又跑到林家去做上門女婿了,街道也恢復了往日的喧譁,酒莊的老闆又開始有恃無恐的往酒水裡摻水。
千金小姐也敢穿上花衣遊蕩街市,富家子弟也不怕泡妞的時候會被人打斷,整個邊雪城融入一片祥和之中。
就在這時,從城門外慢慢走來一身穿白紅相間絨衣的女子,腰子燦漫修體如柳,可就是這麼一具苗條的身體腳下步伐卻是大刀大斧橫行霸道。
街邊路人正在暗暗猜測這時誰家的千金竟然生的如此動人性格如此潑辣。
不知人羣中誰突然驚呼一聲,“薛大公子!”
這下可好了,邊雪城的街道立刻雞飛狗跳。
尤其是那些打扮漂亮身穿花衣的千金小姐,顧不上窈窕淑女淑雅風姿,拎着裙襬尖叫着逃竄開來,香鞋繡履掉了也不顧逃難似的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街邊擺放着鎮店之寶的攤子鋪子也在第一時間將東西都藏了起來,帶不走的藏不住的乾脆一咬牙一頭轉進自家的攤子下方,抱着頭像兔子一樣在一邊懾懾發抖。
薛大魔王又回來了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以閃電之勢傳遍了整個邊雪城。
三日之前拎着酒壺出了邊雪城,三日之後穿着女人的衣服回到邊雪城,這是要鬧哪樣?
不管怎麼樣城內大小店鋪酒樓無不爲之一靡,這往後的生意還讓不讓人做了。
唯有青樓爲之一振,老鴇龜公個個喜極而泣,薛廉可是青樓的恩公啊,沒有薛廉就沒有青樓今日的事業如虹,一些身段妖嬈的花魁更是癡癡望着窗口愁眉在一瞬間舒展開來。
在薛廉的身後遠遠尾隨一男子,男子身段修長,一襲白袍面帶桃花,雙目含情丹鳳眼桃花眸,肌白如玉脣紅齒白。
那一頭秀髮如銀河外垂下的三千煩惱絲,好一迷倒萬千少女的英俊小生,俊美的如此非凡。
若不是臉上帶着的寒冷,街邊的芊芊少女早就想要上前一吐傾慕之情,若是一拍即合姑娘們連私奔的心都有了。
那人朝路邊的攤主問道,“剛纔那人是誰,爲何他一入城原本繁華的街市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正悲嘆這往後生意沒法做的攤鋪主人被眼前的男子的美貌勾了魂。
半餉定下神來苦笑道,“這位公子,你是外地來的吧。”
“在我們這隻有一人才能做到這樣,那便是薛家的大公子薛廉,暗地裡被人稱作薛大魔頭小霸王。
你可千萬別說這是我說的啊,否則我一定會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
平日裡他要是看誰不爽,哪怕是稍稍不順眼,那就是一頓暴打直到打得親孃都不認識爲止。”
被稱作公子的阿狸眉頭一皺,深深地看了一眼前邊大搖大擺的薛廉,不知在想着什麼,慢慢透出一股殺機,“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你灰飛煙滅。”
薛廉大搖大擺地來到一家打鐵鋪,鐵爐還在燒着火,風箱呼呼地低鳴着,鐵鋪的主人早就沒有蹤跡,薛廉冷哼一聲,“人呢,給本少爺出來。”
沒有人迴應,薛廉面色一黑,“再不出來就把你的店鋪給點了。”
一旁的水缸裡探出一個頭來,鐵匠恐慌地看着面前的薛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呆在水缸裡幹什麼?快給本少爺出來,本少爺要你幫我打造一件兵器。”
薛廉將乾坤戒中的星隕石丟了出來,丟下一句讓鐵匠嚇破膽的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得給本少爺在一天之內打造出一支長槍,明日本少爺親自過來收貨,要是偷工減料粗製濫造,哼哼!”
出了鐵匠鋪薛廉回到了薛府,他回來的消息早就傳到了府內,下人很快將薛廉帶到了正堂,此時正堂正站在四位男子。
其中兩位薛廉認識,一位是自己的父親當代薛家的家主薛齊天,另一位則是那天管事模樣的管家薛保財。
在他們身旁正站着一虎背熊腰的男子,如今已是隆冬時節,那男子卻是裸露出大半個上身,上身傷疤累累一看就是一等一的猛人。
在他一旁站着一黑袍男子,黑袍將他的身體完全罩在裡面,只露出兩隻白慘慘的眼睛,說不出的怪異。
“兒子你回來了,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少時便離家的四叔薛齊雲。”
見到薛廉回來,薛齊天也不問他去了哪裡,在這個世界上不被薛廉欺負的人還真少,更別說欺負薛廉的人了,對於薛廉他一點也不擔心。
“見過四叔。”薛廉禮貌地朝着薛齊雲點了點。
薛齊雲哈哈一笑,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薛廉的背上,強大的衝力讓薛廉差點岔過氣去。
“幾十年沒見,小廉子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你怎麼穿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啊。”
薛廉尷尬一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位是黑鷹道長。”
“見過黑鷹道長。”
黑鷹道長點了點頭露出裡面慘白的雙頰,沒有說話又縮回了黑袍裡。
“兒子林家今天又來人了,直接被我趕了回去,都要打了還急急巴巴說個不停。”
薛廉嗯了一聲,林霸海三人此時已在黃泉路上了。
“既然如此,接下來我們就好好地去吃一頓,老子今天要喝他個不醉不休。”薛齊天粗狂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