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高效、無毒、無害,她馬上會醒的。”辛白嘿嘿一笑說。
“不知你用這法子害過多少女孩兒。”紫翎對辛白的吹噓不屑一顧。
“我辛白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可沒幹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辛白激動的辯解着。
“我知道你醒了,擡起頭聽我說話。”紫翎沒再搭理辛白。
“你是,你是誰,放我走!”那個女孩兒用力想掙脫繩子。
“你認識我,對嗎?”紫翎在那女孩兒眼前走來走去,突然停下來說。
“我不認識你,求求你放我走吧!”那個女孩兒哆哆嗦嗦地反覆說着。
紫翎繞着女孩兒轉了一圈,將懷裡的“小貓”默默放在了地上,突然她手中寒光閃過,一隻飛刀直直的射向哀求不斷的女孩兒。
辛白沒料到紫翎會下殺手,他眼睛一閉猜想着被自己綁在柱子的上女孩兒這會兒的慘狀。
“你放了我?謝謝你。”
辛白聽到女孩兒說話趕緊睜開眼睛,原來紫翎的飛刀斬斷了繩子。辛白松了一口氣好奇地看着相互對視的兩個人。
“我說過要放你嗎!”紫翎保持住她特有的冷酷,之後她轉頭看了辛白一眼又說道,“給她一把刀。”
辛白猶豫了一下將一把匕首插在木柱之上,之後他知趣的退後了好幾步,抱着胳膊不再說話。
“贏了我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紫翎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女孩兒已經動了,她左手一抖,原來捆綁她的繩子像鞭子一樣抽向紫翎,而她像後腦勺兒長了眼睛一般,頭也沒回就將辛白留下的匕首握在了右手中。
“好身手!”紫翎讚了一聲,身體急退兩步,將通往門口的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那個女孩兒腳步輕移,身形變換手中的匕首從右上方划向紫翎。紫翎左臂輕擡用纏繞在手腕上的龍牙弓抵擋,但對手手腕急轉沒有強攻,而是借這股攻擊的力道以雙腳爲軸旋轉身體,同時刀交左手平平地刺向紫翎的腰部。
對手的招式又急又快招招致命,紫翎始終不出一招一味的閃避,幾次對手的匕首幾乎傷到了她,左肋部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你爲什麼不還手。”那個女孩兒停止了進攻,雙眼死死盯着紫翎問。
“因爲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是試探一下你的來路。”紫翎嘴上這麼說但心中還是很清楚對手的實力,這樣的功夫在連雲堡排的上號,何況這個女孩兒還身中劇毒。
“我無門無派!”女孩兒的情緒突然狂躁起來,重新對紫翎發起進攻。
“你的兵器不趁手,不如換這個。”紫翎一笑手中多了一對彎刀,同時她上步搶攻。左手彎刀向外一帶與匕首撞在一起,右手刀背重重地拍在對手的腰間。
“青雲的烏夜啼!”辛白不禁叫出了聲。
女孩兒腰部受了重重一擊,身體失去了重心趔趄着撞在木柱上。但她丟了手中的匕首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尖叫着:“惡魔,惡魔!”
“你是怎麼得到這彎刀的?”辛白揉了揉眼睛端詳着紫翎手中的武器。
“在她的身上找到的!”
“是因爲彎刀,才救她的。”辛白小聲說道。
“可以這麼說!烏夜啼爲
什麼會在一個寒煙居弟子的身上?而寒煙居弟子爲什麼會和神殿的風中楊在一起?之前烏夜啼製造的多次屠殺又是什麼人所爲?寧致遠看到那幾個字爲什麼會像發瘋一般?”紫翎一口氣問得辛白啞口無言。
“寧致遠,你們不要把我交給他,不要把我交給他!”那女孩兒抱着柱子瑟瑟發抖。
“你若不說實話,我就馬上把你交給寧致遠!”紫翎突然轉臉對女孩兒說。
“不要再嚇唬她了,她挺可憐的。”辛白看了看紫翎,走到女孩兒身邊蹲下身子問,“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對彎刀的來歷?”
“我……”女孩兒驚恐地看着辛白和紫翎,剛要開口說話全身忽然開始不停的抽搐,呼吸愈發得急促起來,臉色像白紙一般並且不停地乾嘔。“殺了我,殺了我……”那個女孩兒痛苦地呻吟着。
“她這是怎麼了?”紫翎慌了手腳。
“毒藥的藥性發作了,她需要忘憂草來維持。”辛白咬着牙說。
“哪裡可以找到忘憂草,我們去找。”
“哪兒那麼容易就能找到,找到忘憂草也只能加重她中毒的程度。”辛白搖搖頭道。
“總不能看着她就這樣死掉吧?”紫翎不知如何是好。
辛白沒有理會紫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動作麻利地將其打開,在密密麻麻的格式古怪物品中挑選了兩根細長的黑色中空鋼針。
“小姑娘,不用害怕,你已經很堅強了,我會結束你的痛苦的。”說着辛白像兩根鋼針插入女孩兒的頸椎兩側。一拃長的鋼針從身體外只能看到寸許,原本黑色的針體轉眼變成了紅色,沒過一會兒女孩兒漸漸不再動彈。
“她,她死了?”紫翎小心地問。
“沒有,我用毒刺麻痹了她的身體。”辛白緊張地盯着地上呼吸微弱的女孩兒。
“以毒攻毒?”
“算是吧,但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找到大量的血液,將她身體中的毒血一點點換出,否則毒刺就會徹底進入體內,她不死都難了。”辛白開始拾掇自己的工具。
辛白在放回小包是手似乎碰到了什麼,趕緊對紫翎說:“這兩天事情太多,我差點忘記了這個。顏霏鳶留給你的,她應該希望你重回七絕谷。”辛白掏出一塊手掌大小的牌子。牌子通體烏黑,上邊刻有栩栩如生的流水紋,似乎就要有流水從牌子中汩汩流出。
“谷主的牌子既然在你手中,這個谷主就由你來做好了。”紫翎搖着頭說。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是飄雪師祖的弟子,理應接任谷主一職。連雲堡更需要我,我們還是趕緊去找救命的血液吧。”紫翎打斷了辛白的話。
“換血需要很長時間,少則幾月多則數年。你還是再考慮一下,辛白是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裡我去哪裡,谷主之位你若不坐,我也不稀罕。”辛白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那你就眼睜睜看着七絕谷這樣垮掉嗎?”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對!”辛白針鋒相對道。
“七絕谷谷主之位傳徒不傳親,你不知道嗎!我是不可能接受谷主令牌的!”紫翎找到了更充分的理由。
“我媽也是七絕谷的弟子!”辛白態度出奇的堅決。
“可她不是谷主,而……”紫
翎控制了一下情緒,接着說,“你看這樣好嗎,我跟你一起回南盤山,你來接任谷主一職,等一切步入正軌我在去料理連雲堡的事情。”
“寧致遠不是說北方告急嗎?”辛白眼睛轉了轉問。
“有遊大哥在不會出什麼差錯的,你若成爲谷主連雲堡不就又多了一個強援嗎?”
“這倒也是,一個堡主一個谷主這才般配。”辛白又開始信口開河。
紫翎瞪了辛白一眼,指着地上的女孩兒說:“去南盤山路程遙遠,我們還是先尋找救命的血液吧。”
“英俊瀟灑,所向無敵,聰明絕頂與日月同輝的辛白早在城內藏了我的逃跑利器。這個季節經常會吹強烈的西風,說不定睡上一覺就到了目的地。”辛白得意地搖晃着身子。
“趁其他勢力還沒來及調集人馬,我們馬上離開,免得夜長夢多!”
“他們永遠不會想到咱們從他們的頭頂上悄悄地跑掉!”辛白更加得意了。
千變城另一頭的枯葉客棧
一羣人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什麼。寧致遠面如死灰地從外面走進來,他好像沒有看到這羣人似的,神情恍惚地向裡面走去。
“寧致遠大家都在等你呢,你魂不守舍地去幹嗎?”始終黑氣掩面的鬼影先起身說道。
“就是啊,突然的變化,總要商量一下吧!”謝澄陽有些不耐煩地說。
“有什麼可商量的,死了的還能活過來嗎!”寧致遠陰沉着臉,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這叫什麼事,離島比試總該有個說法吧!”左劍奇陰陽怪氣地說。
“我想寧前輩他會有安排的。”代表摘星閣的林一塵開口道。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以爲你是誰啊!”受傷的卓萬風斜着眼對林一塵說。
鬼影一陣怪笑坐回椅子上,不涼不酸地說:“卓乾屍,你說話可要小心了,人家年紀是小了一點但人家可是代表摘星閣。”
“在這裡說話是靠實力的,摘星閣也只不過是塊招牌!”卓萬風吐了口唾沫輕蔑地說道。
“你……”林一塵白淨的臉漲得通紅。
“你還想動手嗎!我們之間可是死敵,我隨時都可以將你們摘星閣斬草除根!”卓萬風擡手間灰色的氣息凝結的長鞭卷向林一塵。
“打架給我滾出去,這枯葉客棧可是老夫的地盤!”一直沉默不語的鄭中流伸手攔住了長鞭,手指輕彈將長鞭截成兩斷。
“鄭幫主的掌刀已經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半殘的卓乾屍恐怕要吃虧了。”鬼影咯咯咯一陣詭笑。
“一塵,沒事吧。”鄭中流拍了拍臉色煞白的林一塵,小聲問。
“別是尿了褲子吧!”卓萬風一陣狂笑,“沒什麼可商量的,既然撕破了臉皮大家就各憑本事吧!”說完卓萬風身形一閃出了客棧。
“天下大亂,果真不假。我雖然和卓乾屍有些過節但我同意他的話,大家各憑本事吧。我先走一步了,各位就不要送了。”話還沒說完鬼影就憑空消失了。
“我要回鑄劍城了,各位保重!”左劍奇第三個離開。
“鄭兄,我也告辭了,後會有期。”謝澄陽對着鄭中流一抱拳,搖着頭走出大門。
枯葉客棧安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