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哪兒,您還沒告訴我誰是創世之神,神決之日又是怎麼回事?”辛白可不願放棄這個學習的機會。
“我老人家,口乾舌燥、腹中飢火難耐……”
“山陽城有家上好的館子,我請您!”辛白在石夔屁股後面說道。
“山陽城屢遭兵禍,哪裡還有什麼像樣的館子?”
“您跟我走,那裡雀鳴山中野味應有盡有,還有上好的陳釀美酒。”辛白繼續誘惑着石夔。
“有這等好去處?”
“離這裡不遠有一家叫做珍饈堂的地方,您只要拿出這個好酒好菜您隨便點,吃完您抹抹嘴走人就行。”辛白掏出一塊三角形的令牌遞給了石夔。
石夔半信半疑地接過令牌,只見令牌的一面刻着連雲堡三個字,另一面則有連雲上上字樣。他斜着眼問道:“連雲堡?就是那個叫紫翎的小丫頭弄出來的小團伙?”
“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您老人家。您說的不錯,這珍饈堂就是爲方便傭兵而在各個城市中設立的,除了提供美食,還爲傭兵們兌換一種特殊的獎勵,他們可以在珍饈堂得到其他的滿足。”辛白的笑容是如此曖昧。
“還有什麼?”
“男人當然喜歡女人了,您老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辛白看到石夔還不明白索性說了出來。
“連雲堡還經營妓院!”聽到這兒石夔不經吃驚道。
“珍饈堂可不是連雲堡經營的,但我發現連雲堡的傭兵牌在珍饈堂比貨幣還管用,他們還會提供各種任務,不同級別的傭兵牌可以接不同的任務,當然不同的任務報酬也相差很大。您手中的令牌是上上,在傭兵界您就是神,他們看到您這牌子還不得好好敬着您啊。”
“聽明白了,這頓飯可不是白吃的。我老人家只要拿着牌子出現在珍饈堂就是連雲堡名下的傭兵了。”石夔說着將令牌丟給的辛白。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這是我孝敬您的,像您這樣有身份的人出門總不能提着個錢袋子吧。這枚令牌可以記錄傭兵完成任務後領取的獎勵,而這些獎勵在許多地方是可以直接兌換成金幣,比如說前面的珍饈堂。”辛白說着又將令牌捧了回去。
“小小令牌竟如此神奇,此物如何使用?”石夔非常感興趣。
“令牌非石非木,是一種天然材料,經過我的特殊加工它就可以記錄你想記錄一切。完成任務後傭兵們就不用領取攜帶不便的金幣,需要使用時也可以在各個城市中支取。現在許多地方都可以辦得到,方便有安全。但只有我們連雲堡的傭兵牌才能做到這一點,想得到連雲傭兵牌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辛白得意的說道。
“我是問你怎麼用!”
辛白將石夔引入珍饈堂中,恭恭敬敬地說:“容晚輩借您的傭兵牌一用。”
石夔將傭兵牌交給辛白並跟着辛白來到了櫃檯前。辛白對着櫃檯裡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說:“我想取些金幣。”
看到辛白手中的傭兵牌,那個女人莞爾一笑問道
:“您要都少金幣?”
“全部!”辛白嘴角微微一翹將傭兵牌遞了過去。
櫃檯內的女人說了聲稍等,將傭兵牌平放入櫃檯上的凹槽內,櫃檯中發出淡淡的白色光柱,之後光柱變爲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但也就是極短的時間光柱再次發生了變化,它變成純粹的紫色。
而櫃檯內的女人下巴像是脫了臼,張大的嘴巴說什麼也合不到一塊兒。辛白則面帶微笑解釋道:“光的顏色分爲紅橙黃綠青藍紫,分別代表個、十、百、千、萬、十萬和百萬七個單位。”
“這個光柱分爲十段,也就是說我可以取走千萬枚金幣?”石夔疑惑地問。
“前輩說的一點都沒錯。”辛白解釋完,將目光移向櫃檯中。
“您確定要全部取出?”那女人結結巴巴地問。
“你有這麼多嗎?還不趕緊給我們找個雅緻的地方,要一桌上好的菜餚!”辛白嘿嘿一樂說道。
“是是,您二位跟我來。”
“石鍾,沒有看錯人。”石夔握着手中的令牌,對辛白開始另眼相看了。
“前輩謬讚了,恩師他……”辛白想打聽一下石鐘的消息,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師父了。
“我和石鍾同族,但我們之間差了很多很多年,所以我也只是曉得他的名號而已。”
石夔和辛白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中,看到引路的女人離開石夔開始對手中的傭兵牌下手。傭兵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在他的兩手間,無數細密的弧光從石夔手中發出,撞擊着傭兵牌。
“前輩,您要做什麼,小小的牌子可經不住您這麼強悍的衝擊。”辛白嚇了一跳,一邊勸說一邊向後退。
“我想知道它究竟……”話還沒說完傭兵牌就化爲齏粉。
“一千萬金幣沒了。”辛白苦着臉說道。
“你再做一個不就有了。”石夔伸出手,意思是讓辛白再給他一個。
“前輩這個不是鬧着玩的,這關係到連雲堡的聲譽,若是傭兵牌這麼輕輕鬆鬆就可以僞造,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不成。製作傭兵牌的材料來自血河谷地,我師父叫它魔骨,它可以記錄光影、顏色,一種叫鬼稷小灌木可以讓它顯露出記錄的一切。連雲堡最早用這些傭兵牌記錄、傳遞機密的消息,後來在各地錢莊間兌換金幣,成了那些在刀尖上過日子的傭兵們的錢袋子。安全、方便,也是身份的象徵,高端大氣上檔次傭兵們都喜歡用。”
辛白正在解釋就聽到有人敲門,辛白咳嗽了一下說道:“進來。”
進來的除了受了紫光驚嚇的女人外,還有一個白麪錦衣的男子。這個男子進來之後對着門外揮了揮手,魚貫而入十幾個美豔的女子。她們每人手中端着一道菜餚,依次將這些盤盤碗碗擺在桌子上。等菜上齊了,那個白麪錦衣的男子將門關好,滿臉堆笑地走到桌前爲石夔和辛白斟滿酒,才說道:“今天的酒菜算小店請的,您二位只管享用。”
之後他又對門口的女人說:“小蝶,你留下來斟茶
倒酒。”
“不必了,你們都出去,我老人家不喜歡有人看着吃東西!”石夔看着一桌子的珍饈美饌兩眼直放光,他擺擺手說道。
“您慢用。”白麪錦衣的男子說完就和那女人出去了。
辛白嘿嘿一樂說:“今天的這頓飯不會讓咱們白吃,這些人有事要求您。”
“不管他,先吃飽了肚皮再說。來啊,小子你怎麼光看不吃呢!”石夔已經開動了。
“您吃您的,我早上吃得太油膩,肚裡的東西還沒消化。”辛白一邊給石夔夾菜一邊問道,“這神決之日不知是哪位大神發威,我這樣的小人物是不是很危險啊?”
“大神發威?我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發威,但萬年一次神決日會使所有大陸彙集在一起,到時各個族羣之間就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了。陸地、海洋不再分隔,陰陽兩種力量達到極大,而此時維繫世界平衡的龍族力量卻受到限制。那些掌握神力的神們,就會爲了炫耀、地位或是統治的空間大小開始角力。神力的角逐用可能是毀天滅地的,到那時誰都逃不掉。”石夔喝了一大口酒說道。
“是嗎?”辛白似乎心事重重。
“這個世界的力量源於混沌,其下還有神力、靈力、念力和蠻力,如果說我的力量時這一盆水,那神力就是大海。只有掌握了神力才能稱得上神,但他們和我們一樣有生有死、有哭有笑,爲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也會大打出手,甚至讓一整片大陸沉於水底。”石夔幾杯酒下肚話多了起來。
“啊!”辛白斟酒的手有點抖。
石夔猛地扣住辛白微微顫抖的手,斜着眼說:“可能是時間太久了,曾經的故事都湮沒在了時間的長河中。我告訴你小子,永遠不要忘記我們本不屬於這片大陸,我們的家在西面的無量洲,但它已經沒在海水中。”
說完石夔猛地將酒壺拿了過來,大口地喝了起來。
“老夔當年的怨氣還沒下去嗎?”屋子裡響起另一個聲音。
“小箕,你心中就沒有嘛,可惜我手中沒有神力,否則……”
“老夔!”
辛白眼前一花,眼前由一個人變成了兩個。辛白看清來人趕緊起身施禮道:“箕伯前輩好,我再去拿副碗筷。”
“辛白,你坐下!小箕他有手有腳,想吃讓他自己去拿!”石夔扯過箕伯按住的酒壺,自顧自地喝着。
辛白傻笑着說:“我去拿個酒杯,您二老好好喝上幾杯。”
說完辛白就推門往外走,可一出去就愣在那裡,因爲那個白麪錦衣的男人就站在門外。
辛白剛要質問對方,那個白麪錦衣的男人先開了口:“我不是在偷聽您的談話,我此地珍饈堂的掌櫃,是有事要求您幫忙纔在門口等候。”
說着那個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辛白大爲意外,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他站在門外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屋內的動靜。
當辛白確定什麼也聽不到時,他才說道:“你先起來,有什麼事先說來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