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三十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象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地跑着跳着,就在藍羽覺得好笑的時候,三十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興奮地轉着。藍羽掙扎了一下但看到三十那無邪到眼神時她放棄本來的想法。鬧了一陣子後三十停了下來,無比認真地說:“小羽毛作我老婆吧!”
藍羽臉登時變得通紅,她分明聽得清清楚楚但嘴上還是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做我的老婆,怎麼樣,反正你也跑不了了,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三十說得理直氣壯。
藍羽看着眼前這個大男孩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反而是三十沒心沒肺地繼續說:“我叫三十,平步城一個小賊但我也是有原則有理想的賊。我知道你現在看不起我,但我會成爲象平天嵐那樣的大英雄,到那時我會正式來娶你。”藍羽看到三十眼中堅定,她心中原本輕視的想法立刻不見了蹤跡。當晚三十讓藍羽一個人住在函洞中了而他自己則離開了棧橋。
接下來的兩天藍羽一直沒見到三十,直到第三天早晨她聽到了敲門聲,當她迅速打開屋門果然是三十。“一切我都準備好了,我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們了離開這裡。”三十說完之後就倒頭睡覺,可想而知他疲倦的程度。藍羽心疼把他的靴子拖掉並給他蓋好被子。而她自已則悄悄地開門出去。
一直到黃昏時分三十才醒來,他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小羽毛,小羽毛。”可沒人答應,他的心一下子收緊了,推開門匆忙向城裡趕去。一進城他就心急如焚地打聽藍羽的消息,可是一無所獲。當他失望得準備返回棧橋時他突然想起藍羽說過她原來住在平涼山上,會不會回去那裡告個別,想到這裡他加快了腳步向平涼山趕去。出了城門三十兩腳生風在平涼山的密林中穿行,平涼山他太熟悉了,從他記事起剃刀就在這大山之中訓練他,他整個童年都是在這密林中度過的。當年他每天都要綁着沙袋在這林子中跑上幾個小時。他可以象一隻迅捷到豹子一般馳騁,在那些高矮不一的樹枝間閃轉騰挪,甚至他身體連一片樹葉也碰不到。有人在呼救,奔跑間他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他劍眉倒豎全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衝去。半支菸的時間他來到一幢房子前,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躡手躡腳向大門靠了過去。
他不看便罷一看只見他脖子上的青筋頓時暴起,一腳把那扇大門踢得粉碎,象只野獸一樣衝了進去。一棒子把地上跪着的一個人打翻,之後丟下棒子把躺在地上的人抱在懷裡“小羽毛,小羽毛,你醒醒啊!”
藍羽在他的搖晃下幽幽地醒了過來,她拼命的咳嗽了幾下三十看到她的脖子上讓人心疼的紅紫色勒痕。他把藍羽靠在牆角坐好,而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個被他打昏的人,“敢動我的女人,不管是誰都得死!”說着他抓起那個人從門口扔了出去。
“我去去就來。”三十安慰着藍羽走出了門。
藍羽被嚇壞了也被驚呆了,驚魂未定的她沒想到三十如此兇悍。這時門外傳來悽慘的嚎叫聲,那是三十的小刀在那人褲襠裡劃過的結果。
“你小子想死嗎!”
“剃刀你算是惡貫滿盈了,安安心心做你的死人吧。”三十陰森森地說。
“你……你不是三十
,你倒底是誰??”剃刀看到三十兩眼變成了血色大呼小叫着。
“誰!取你狗命的人!”三十纔不管他說什麼手中的小刀已劃開了剃刀的喉管。剃刀捂着脖子斷斷續續地嘟囔着“惡魔……你是惡魔”
三十臉上掛着冷笑看着剃刀慢慢的嚥了氣,而他到眼睛也恢復爲正常的黑白兩色。轉身進屋三十把藍羽抱在懷裡大步向棧橋走去。藍羽忽然感到從未有過溫暖、安全,不知不覺就在三十懷裡睡着了。
當藍羽醒來她發現自己在一間船倉裡,而她自己依然躺在三十到懷裡。爲什麼我沒有扎掙,我應該掙脫他的懷抱纔對啊,藍羽腦子明知道該離開三十的懷抱,但她的身體似乎很迷戀這個地方。她偷眼觀察一下,四周除了他們倆兒再沒有第三個人,而三十閉着眼,呼吸很均勻,睡的很香。於是她稍稍調整了下自己身體慢慢地合上自己的眼睛。
“你醒了。”三十低下頭看着藍羽突然說。
藍羽嚇了一跳,剛纔那種愜意的感覺瞬間被蒸發得乾乾淨淨,努力要從三十的懷裡掙脫出來,而這會兒三十由於一夜沒動四肢已經僵硬了,直接的後果就是藍羽沒有阻攔的落在地上。
“你……”
“我……”
“哈哈,我手臂完全麻了,我可沒有丟你的意思啊。”三十看到藍羽滑稽的樣子禁不住笑出了聲。
“都是因爲你,你還笑,你還笑!”藍羽氣憤的把頭轉到一邊。
“好了我不笑了。”三十站起身來活動着四肢。看到藍羽還不把頭轉回來他一動不動,甚至摒住了呼吸但一臉壞笑得站在那兒。
藍羽聽不到三十的動靜忍不住回過頭來,看對三十得意的笑容,她知道她又上了他的當,就沒好氣的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船上。”
“我知道在船上,我是在問你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現在就在大陸上著名的聞天號大船上,這可是一條能駛往神界的大船,目的地自然是……。多年來我的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三十根本不顧忌藍羽吃驚的表情說着。
“當我是三歲的小姑娘,聞天號根本就不可能出海,快說我們在什麼船上,而這艘船目的地又是哪裡!”藍羽決對不會相信自己置身於聞天號上。
“信不信由你,看看四周我們在船的底倉內,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聞天號上的‘大耗子’。”三十聳了聳肩膀說,那表情就象自己剛剛完成了一件壯舉似的。
“你是說我們是偷渡客!”藍羽把嘴張的很大。
“也可以這麼說,現在你是不是很期待這次旅行。”三十還是那付死樣子。
藍羽象泄了氣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倉底,指着三十大叫:“讓你害死了,你知道嗎聞天大船是落日神殿的神使的座駕,你可知道偷渡會有什麼後果,我怎麼會認識你這麼蠢人,完了完了!”
“我可救了你命,不感激我就算了還罵我蠢,現在好人可真是難當啊!”三十瞅着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藍羽說。
“你一定是在騙我對嗎?”
“幹嘛要騙你,這兒的的確確是聞天號,多少人想坐還沒機會呢,不要擺出一副吃了死蒼蠅一樣的表情,放鬆,放鬆點。”
“你知道嗎?我們馬上
就要沒命了!”藍羽高聲叫嚷着。
“有人來了。”三十一把藍羽的嘴捂住,指了指貨物的後面。藍羽會意的點點頭,兩人躲了起來。
貨倉的門被打開並下來三個人他們在貨倉內簡單地檢查了一番就離開了。藍羽捂着心口小聲地說:“還好沒被發現,這三個人中有一個是尊者,真是幸運啊!”
“尊者,什麼尊者?”三十好奇地問道。
“這是傳說中神界的說法,我們口中的創世之神就住在神界,但神界中居住的也不全是神。於是諸神們把天下修行之人分爲士、師、宗、尊、聖、神六個層次,用以區分修爲的高低。神創造了我們這片大陸後一段時期內神界中修爲較低的人們紛紛涌入這片處女地,尋求新的發展空間。可創世神似乎限制了這片大陸的修行條件,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突出尊級的瓶頸。慢慢地人們就不願提起這檔子事兒,時至今日尊者就變成對修爲高深人的稱呼,也是對他們努力修行的一種敬重。現在也只有代表神的落日神殿一直沿用這種不切實際的修爲等次劃分方法。”藍羽把大陸修爲事情給三十簡單介紹了一下。
三十聽的如癡如醉,白癡一般地問:“那你說我的偶象平天嵐是什麼級別?”
“他也是一位尊者,也是至今大陸上最強的尊者,有人猜測他已經邁進了尊級的門檻。”
“哈哈,我的偶象就是棒,我什麼時候能向他一樣啊!”三十呆呆的出神地說。
“瞅你那傻樣,就算是真正的尊級放到神界也也如草芥一般,創造大陸的神纔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其實大陸人才凋敝跟平天嵐有很大的關係,爲了鞏固統治當年他用各種手段屠殺修煉之人,毀盡天下修煉的法門……”提到創世神藍羽也露出了和三十一樣的表情,但她對平天嵐似乎並沒有好感。
“是嗎?還是神界好。要是到神界看看多好,可惜這船是開往藍家港的……”三十嘴裡嘟囔着,並沒在意平天嵐的事對神界倒是產生了不盡的憧憬。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藍羽瞪着眼說。
“這船目的地是藍家港,你,你幹嘛打人啊……”三十在藍羽粉拳下左閃右躲。
“打的就是你,敢騙我!”
“我沒有騙你這艘船就是聞天號,它每個雙月的三十號都會從平步城開往神殿所在的離島,但每次都會在習水國的藍家港補充給養,我們既然要坐船幹嘛不坐一艘大船呢!”三十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嚷道。
“那我們怎麼下船呢?”藍羽跺着腳說。
“我自有妙計,不過剛剛那三個人好象對這扇門特別的在意,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在裡面……”三十很專業發現些問題,他一點時間也不浪費已經開始研究門上那把鎖了。
“我們還是不要碰神殿的東西爲妙。”藍羽也湊過來不無擔心地說。
“只是看看,只是看看。”三十斜了一眼藍羽又專心致志對付門鎖了,而藍羽其實也很好奇,目不轉睛地盯着大門很期待門後面的一切。
“芝麻開門吧!”也就三五分鐘後三十臉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隨着他雙手推動那扇門無聲無息的打開,而門口的三十和藍羽都睜大了眼睛。
“只有一個匣子?”藍羽用眼睛看了又看皺着眉頭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