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他是天魔血海之人,那我等便拼上性命,也不能丟了噬靈宗的臉,更不能丟了祖師爺噬靈大帝的臉!”
李一川這般對左亮說道。
左亮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事實上,他們並不信任丁烈。
但丁烈對他們說的那些話,不管是真是假,都讓他們下定決心,不再隱忍,而是選擇爆發,要與天魔血海硬剛!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傳音,都被丁烈聽在耳中。
“有這樣的覺悟就好。”
盤坐在船頭的丁烈,雙眼微闔,暗暗說了一句。
他用黃金棍抽打李一川等人,就是爲了讓他們重拾鬥志,更要深刻的記住,他們是噬靈宗的人,不能讓噬靈宗蒙羞!
在當年,噬靈宗作爲丁烈麾下勢力之一,有着他們獨到的厲害之處,尋常帝統仙門,根本不敢招惹。
可現如今,噬靈宗卻是被一個天魔血海逼出青州地界,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一路馳騁,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月,終於是抵達噬靈宗舊地。
那是一片清秀山河,靈氣濃郁,非常適合作爲修煉聖地。
七座山峰呈北斗七星之勢而立,暗合七星之力,那是一座頂級大陣,由噬靈宗頂級強者佈下。
此時此刻,在噬靈宗宗土之內,人影綽綽,顯然是有人佔據了噬靈宗舊地。
在破空神船上的李一川等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非常難看。
“是清羽宗的人!”袁樹眼神陰沉。
丁烈俯瞰着下方,緩聲道:“這清羽宗又是個什麼來歷。“
“公子有所不知,清羽宗是我噬靈宗這千年的敵人,他們的宗土與我噬靈宗相鄰,經常會產生戰鬥。”左亮開口解釋道。
丁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不出意外的話,清羽宗也是隸屬青天門麾下,但他們不同於你們,他們選擇了跟隨青天門,一同與天魔血海聯手,在你們被逼出青州之後,立馬接手你們的宗土。”
“公子慧眼。”李一川道。
“宗主,咱們怎麼辦?”其他噬靈宗的弟子看向李一川。
清羽宗的勢力,不比噬靈宗弱,尤其是現在,絕對已經超過他們,若是這般直接選擇降落,到時候對上,他們絕對會落敗。
李一川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層的關係,他看向丁烈,恭聲道:“公子……”
然而,不待李一川話音落地,丁烈便已經是長身而起,眼神平靜地道:“別問怎麼辦,該幹就直接幹。”
衆人聞言,都是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尤其是李一川和左亮二人,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都是看出對方眼中的狐疑之色。
丁烈帶着他們如此莽撞行事,這讓他們越發覺得丁烈的身份可疑,很有可能是天魔血海派出來的人。
但同時他們心中還有另外一個疑惑。
如果說丁烈是天魔血海派來的人,爲什麼會知道他們噬靈訣的每一個弱點!
也正是因爲這個疑惑,他們纔會上船。
他們對丁烈的身份,始終保持着半信半疑的狀態。
在沉默之中,破空神船朝着噬靈宗落去。
龐大的破空神船,破開雲層,露出那泛着神芒的船體時,驚動了清羽宗的人。
“那是什麼?”有弟子指着破空神船,驚愕不已地問道。
“飛空船?”
“詭異詭異。”
一時間,無數清羽宗弟子都是匯聚起來,凝神望着破空神船。
負責鎮守此地的清羽宗長老們,也是被驚動,紛紛飛身而出,如臨大敵。
“是噬靈宗的餘孽?”
這時,清羽宗一位長老忽然是驚愕道。
衆長老聞言,都是極目遠眺,看到了在破空神船之上的李一川等人。
“嘿,這羣餘孽逃了這麼久,竟然還敢回來,當真是不知死活呢。”
“也罷,趁此機會,將其一網打盡,到時候奪了噬靈訣,還能向天魔血海領功呢。”
衆長老都是笑了起來。
但也有部分長老神情嚴肅地道:“不可大意輕敵,他們既然敢回來,指不定是手裡握着什麼底牌。”
“依我看,估計是逃亡逃累了,決定回來與天魔血海決一死戰吧。”
“那個年輕人是誰?”有人將目光放置在船頭的丁烈身上,疑惑地道。
“面生,不認識。”衆人都是搖頭。
很快,破空神船便是駕臨於噬靈宗舊地的天穹之上。
在這個位置,雙方都能看清彼此。
本來還騷亂不已的清羽宗上下,此刻已經是沉靜下來,雙方開始對峙。
“原來是噬靈宗的餘孽,怎麼,打算回來領死了?”清羽宗的長老淡然一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色,望着李一川。
“任鶴鳴,你甘爲天魔血海的狗腿子,霸佔我噬靈宗宗土,簡直就是不要臉至極!”左亮冷哼一聲,冷視着清羽宗說話那位長老。
“呵呵,照你這麼說,青天門這些霸主,也是天魔血海的狗腿子咯?”任鶴鳴戲謔地道。
“你……”左亮頓時一窒。
李一川的臉色也是非常不好看,不過他並未開口,而是看向丁烈。
丁烈卻是在仔細端詳着噬靈宗的舊地,若有所思。
當聽到任鶴鳴的反問時,丁烈收回心神,看向任鶴鳴,淡然一笑道:“說的對,青天門也是天魔血海的狗腿子。”
此言一出,不管是船上的李一川等人,還是清羽宗的任鶴鳴等人,都是臉色一變。
青天門,那可是青州霸主之一,實力強悍無比,清羽宗雖然能獨霸一方,但與青天門相比,那不過就是一隻小螞蚱罷了,今日之話若是傳到青天門的耳中,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任鶴鳴看向丁烈,眼神冷了下來:“哪裡來的黃毛小兒,滿嘴胡話,竟然敢侮辱青天門!”
丁烈乜了任鶴鳴一眼,不急不緩地道:“不是你說的嗎,青天門就是天魔血海的狗腿子。”
“不僅是青天門,整個青州的霸主,都是天魔血海的狗腿子。”
丁烈咧嘴一笑。
“公子,這話說不得呀……”李一川苦笑傳音道。
“怕什麼,有事我頂着。”丁烈十分懶散地回了一句,似乎完全沒有把青天門這些霸主放在眼裡。
李一川聞言,只能無奈憋下要說的話。
“小子,你有種再說一遍。”任鶴鳴緊盯着丁烈,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