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
“藥神界的修士。”丁烈若有所思。
來人足足有十三位,皆是年輕模樣,有男有女,每人身上都蘊含着磅礴火氣,彷彿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座移動的火山般。
“玄黃界的人?”
在丁烈一行人發現藥神界的人時,藥神界的人同樣發現了丁烈一行人。
一時間,空氣中的氣氛顯得緊張起來。
“玄黃界?”丁烈微微挑眉。
一直以來,玄黃大世界都以大世界著稱,不僅因爲玄黃大世界很大,更因爲玄黃大世界的實力乃是諸天萬界排行靠前的。
從來沒有人稱玄黃大世界爲玄黃界。
這微妙的變化,別人或許覺得沒什麼,但丁烈卻是能夠捕捉到其中隱藏的消息。
結合墟城中老鬼所言,如今的玄黃大世界,已經被踢出十界了。
反倒是僅僅成立不過兩個大時代的藥神界,如今已經是名列十界!
“我們乃是藥神大世界的修士。”一行十三人,其中一位白袍青年緩聲說道,他神情倨傲,帶着一種蔑視,“把你們手中的神藥都交出來吧,免得浪費資源。”
“藥神大世界?”
此言一出,黑白聖子、韓清雪、白素瑤都是一驚,臉色變幻不定。
“爲什麼藥神大世界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心中都是充斥着濃濃地疑惑。
他們都是來自中土大勢力的人,自然知道在玄黃大世界之外,還有着其他大世界的存在。
只是,這藥神之墓乃是在青州出土,爲什麼其他大世界的人能進入此地?
這讓他們感到疑惑不解。
“這是我們通過考覈得到的,憑什麼給你們。”餘萱雖然也感到驚訝,但她還是輕哼道。
“憑什麼?憑這藥神之墓都是我們祖先留下的!”那白袍青年輕蔑一笑,說道:“你們能進入此地考覈,那都是我們祖先大發慈悲。”
“區區玄黃界的螞蟻,難不成還想跟我們藥神大世界抗衡?”
一旁的丁烈聽到這話,忍不住微微挑眉。
藥神界的人會踏入藥神之墓,他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只不過,藥神界這些人未免有些過於自信了些。
“來,這是神藥。”丁烈將手中的神藥殘渣扔了出去。
“算你識相。”白袍青年伸手接過,但當他接過之後,卻是臉色陰沉下來,緊盯着丁烈,低聲道:“你在耍我?”
唰唰唰————
白袍青年將神藥殘渣震碎,陰沉地看着丁烈。
“那的確是神藥,只不過藥性被我用了而已。”丁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交出神藥了是嗎?”白袍青年眼神在黑白聖子等人身上掠過。
“自稱藥神之後,卻強取豪奪,還如此自信,也不知你哪來的臉面。”黑白聖子神情平靜地道。
“全部拿下!”白袍青年顯然是領頭者,聽到這番話,頓時怒極。
轟!
一瞬間,藥神界的衆人便是將丁烈一行人圍在中央。
“交給你可行?”丁烈看向黑白聖子。
“尊上看好即可。”黑白聖子平靜地道。
“尊上?”這下子,反倒是輪到韓清雪和白素瑤驚訝了。
黑白聖子,出自黑白聖宮,乃是中土極其有名的天驕,卻管丁烈叫尊上?
丁烈與黑白聖宮,是什麼關係?
韓清雪和白素瑤都是驚訝不已。
“煉!”
然而此刻,藥神界的衆人已經是出手。
轟轟轟————
除卻白袍青年之外,其餘十二人,都是祭出一尊藥鼎,緊接着施展印決。
藥鼎倒扣,鼎口朝下,瞬間噴吐出一道道火龍!
足足十二條火龍,衝向丁烈等人。
這十二人,全部都是少聖之境,實力非凡。
然而,他們註定會失敗。
因爲黑白聖子乃是聖王之境!
轟!
黑白聖子發動黑白聖瞳,一瞬間,天地直接化爲黑白二色,本來衝向丁烈等人的十二條火龍,都是化作黑白相間的龍,反衝向十二人,瞬間便將衆人都給轟飛出。
“啊……”
一片慘叫響起。
白袍青年頓時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望着黑白聖子,“你怎麼這麼強!”
看到白袍青年那白癡樣子,丁烈甚至有點想笑。
連對手實力都沒摸清楚就敢出手,真是夠厲害的。
不用想都知道,這羣人估計在藥神界的修士之中,絕對屬於中下級別的。
黑白聖子一個瞬移來到白袍青年身前,一把揪住他,將其狠狠地砸在地上。
‘轟隆——’一聲巨響,白袍青年瞬間被砸的七葷八素,口鼻溢血,眼中滿是驚恐,再也沒有剛剛的囂張神色了。
黑白聖子將其拖至丁烈身前,扔在地上,躬身道:“尊上,如何處置?”
丁烈俯視着在地上痛的鼻涕眼淚都出來的那個白袍青年,不由地咧嘴笑了起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明白?”
蜷縮在地上的白袍青年此刻被驚恐給籠罩,他慌忙點頭:“您、您說……”
“藥神界進入藥神之墓的人有多少,最強的一批處於哪個境界,還有,對於玄黃大世界的修士,你們有什麼計劃?”丁烈神情平靜地說道。
“杜澤,不能說!”不遠處,一個聲音艱難地發出。
聲音的主人,正是被黑白聖子擊飛的其中一人。
原來,白袍青年叫杜澤。
杜澤聽到那個聲音,身子微微一僵,但旋即便是咬牙道:“不說咱們都得死!”
丁烈淡淡地看着杜澤,沒有說話。
很快,杜澤便是說道:“我們藥神大世界進入藥神之墓的修士有上百萬人,最強之人處於聖皇巔峰。”
“至於計劃,並沒有計劃……”
杜澤低聲說道。
“杜澤,你該死!”
其他十二人都是憤然不已。
丁烈看了杜澤一眼,微微挑眉:“上百萬修士嗎……”
“藥神界進入藥神之墓的要求,是不是一千歲及聖皇以下?”
杜澤點了點頭道:“我們藥神大世界聖皇以下,命宮以上的年輕一代,幾乎全部進來了。”
“原來如此。”丁烈摸了摸下巴。
“你還有要問的嗎?”杜澤有些畏懼地道。
“沒了。”丁烈微微搖頭。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杜澤露出一絲緊張。
丁烈神情淡漠,眼神平靜地望着杜澤,輕吞慢吐地道:“誰告訴你我要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