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烈便帶着衆人一同離開了天青山。
而在天青山四周的教主、宗主,也都是全部出面恭送丁烈。
在真正見識到丁烈的厲害時,他們都感到匪夷所思。
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黑袍少年,竟然能壓得北州三大霸主之一的天屍門擡不起頭來。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令人敬畏。
在所有人的心頭,都是埋下了一個種子。
丁烈,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而丁烈駕臨北州的消息,也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席捲整個北州。
霎那間,整個北州爲之震動,無數年輕一代的天驕,紛紛瘋狂查探丁烈的消息,想要前去見丁烈一面。
他們這是爲什麼呢?
有人問他們:“丁烈可以能夠隨意覆滅一州的恐怖魔頭,你們去挑戰他,完全就是在送死啊!”
那些天驕聽到這樣的問題之後,頓時是大笑不已,說道:“你可真有意思,誰會沒事跑去挑戰丁公子?咱們是去追隨他!”
這話,直接讓那些人愕然。
要知道,這些天驕,那可是北州境內的風雲人物,年輕一代之中,除了蘇秉均、姬長風兩大巨頭之外,這些人絕對是排在一線級別的。
所有人都以爲這些天驕是心存傲氣,想要去挑戰丁烈,沒曾想竟然只是想去追隨丁烈!
“看樣子,這丁烈要形成一股自己的勢力了,這對於我中土而言,不知是福是禍啊。”
“誰知道呢,此人能從藥神之墓那麼多天驕之中殺出來,並且奪得藥神傳承,本身便證明了他的價值。”
“只可惜,選擇去拉攏他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卻是想要強奪他手上的藥神之墓,沒曾想,直接把這丁烈逼急了,現如今在中土已經是鑄就少年魔頭之名。”
“我有種預感,此人在未來踏臨帝路之後,將會掀起浩大波瀾,甚至會影響我整個玄黃大世界的局勢!”
“這麼誇張?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玄黃大世界,有着玄黃榜的存在,之前藥神之墓開啓,玄黃榜上出動的人物少之又少,能看的沒有幾個。”
“沒幾個?那武敬天厲害吧?可結果呢,藥神傳承還是落在了丁烈身上。”
“有傳言說,那丁烈此去中州,是打算自己建立一座宗門。”
“自己建立宗門?他在想什麼?中州之地,那可是我中土十九州最強最鼎盛之地,想要在那裡立足,可沒有那麼簡單啊!”
“這就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了……”
在北州境內,風起雲涌,到處都在傳丁烈的事蹟。
無數天驕,想要追隨丁烈。
七日之後。
丁烈一行人跨越億萬裡之遙,總算是來到了北州的南部。
來到南部之後,明顯感覺到風土人情有了不小的變化。
在氣候方面,也有很大的變化,顯得十分燥熱。
北州南部修士,盡皆是輕裝着身,入了城池,可以看到很多白晃晃的美腿,養眼的很。
這一日,丁烈等人踏入到了長河宗的領域之中。
到了這片領域之後,丁烈放緩了行進的速度,他決定去看看那條滾滾長河。
長河宗,建立與那條長河邊上,因此得名。
那條長河,歷史悠久,據說從莽荒時代便已經存在。
曾有古籍記載,那條長河,以此爲發源地,支流萬千,流淌至玄黃道州每塊大陸。
轟隆隆————
當丁烈帶着一行人來到長河邊上時,瞬間感受到了那股磅礴洶涌,一往無前的恐怖氣勢!
長河滾滾,河水渾濁,似那黃泉之水,奔流不息,浩浩蕩蕩!
此等震世之象,也就只有在此地可以看到的。
曾有人以神通推演,模仿長河之水奔涌之勢,形成曠世神通,流傳於世。
但真正能模仿到長河之水氣勢的人,少之又少。
傳聞,長河宗的開山鼻祖,便是在長河邊上,感悟了數十萬年,最終一舉踏入帝境,最終創立長河宗。
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無人得知。
“這條長河,怕是能淹死聖境高手。”楊寶嬌望着那奔涌不息的長河,眸中帶着震撼。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具有如此恐怖氣勢的長河,感覺比茫茫北海帶給人的震撼給直觀!
“那可不止。”丁烈微微一笑,目光投向遠處。
那邊,是長河的源頭。
“在長河的源頭,哪怕是執掌天命的帝境存在,也不敢輕易涉足。”丁烈感嘆道。
“什麼?執掌天命的大帝,都不敢輕易涉足?”
衆人都是驚駭不已。
丁烈微微點頭道:“天地大賢,入不得長河源頭百里內,否則就會化作煙雲散去,永死不得超生。”
“這!”
衆人再次驚了。
天地大賢,入不得長河源頭百里內?
這長河,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是說長河宗便建立在長河的源頭嗎,爲什麼他們沒事兒?”林欣然頗爲不解,美眸中帶着疑惑。
“誰跟你說長河宗建立在長河的源頭了?”丁烈翻了個白眼。
“不都是這麼說嗎,長河宗也沒否認。”林欣然疑惑地道。
“那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真正的長河源頭,就連長河宗的祖師爺也沒接近過。”丁烈笑道。
“原來如此。”衆人都是點頭。
對於丁烈的話,她們一向是深信不疑。
“哪裡來的無知小兒,盡在這裡胡言亂語!”然而,邊上有一位年輕修士卻是發出不滿的聲音。
那年輕修士看上去二十四、五,是個俊朗男子,此刻臉色不善地看着丁烈。
在他身邊,還有着八位修士,三女五男,加上他,便是九位修士。
這些人,各個衣着不凡,其上有流光氤氳,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他們的氣息,含而不露,有種返璞歸真的意味。
丁烈淡淡地掃了那些人一眼,並沒有理會。
長河宗的確沒有建立在長河的源頭,這事丁烈非常清楚。
只不過世人以訛傳訛,將長河宗給神話了。
不過,與他人爭論此事,丁烈卻是毫無興趣可言。
他來此,不過是爲了看看長河罷了。
上一次見長河,還是很久很久很久的事了。
有些記不清了。
然而,丁烈不理會,不代表那些人願意放過他。
那青年修士神情不善地看着丁烈,冷聲道:“你且說說,長河宗爲何就沒建立在長河的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