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級靈器?”
丁烈險些發出驚呼聲,他在原地停頓了片刻,將信將疑道:“血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天級靈器,那是什麼概念,整個天劍宗,乃至蒼雲國,恐怕都沒有一件天級靈器。
每一件天級靈器,都具有着毀天滅地之威,天級靈器也被稱爲天器,譯爲天的力量!
然而現在,血老卻說給丁烈一件天級靈器更高的靈器,這讓丁烈很是不信。
“你看我像是看開玩笑嗎?”血老淡淡道。
“真的?”丁烈深吸一口氣,繼續跟着三位執事,心裡道:“那讓我先緩一緩。”
“你隨意……”血老語氣揶揄。
很快,丁烈跟着三位執事踏入到朝陽大殿。
“來吧,我準備好了!”丁烈沉聲道。
“看看你的左手。”血老道。
丁烈聞言,激動的擡起左手,只見那左手食指,閃爍着一道暗紅光芒。
血紋戒?
丁烈頓時焉氣了,無奈道:“血老,你不是說好的超越天級靈器嗎,怎麼是血紋戒……”
“血紋戒便是超越天級靈器的存在。”血老不急不緩的道。
“血紋戒是超越天級靈器的存在?”丁烈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血紋戒,面血色紋路,摸着很有質感,入手冰涼。
再未將血紋戒送於江尋月之前,丁烈一直將血紋戒帶在身,從來沒有覺得這是一件靈器,只是因爲是孃親留下的遺物,他才這麼珍惜。
血老這麼說,卻是讓丁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如果真是超越天級靈器的存在,那爲何在之前從未顯現出任何不凡之處?
“血紋戒的存在,超乎你的想象,你以後會知曉。”血老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消失不見。
丁烈心久久無法平靜,真如血老所言,那血紋戒的價值……
回想着血老說過的話,似乎從來沒有開玩笑,而這一次,說不定也沒有開玩笑!
“丁烈?”
卻在這時,耳邊響起一個不悅的聲音,使得丁烈回過神來。
“啊?”丁烈下意識的回了一聲。
大殿內頓時發出一陣嘲笑聲。
“這小子不會是被柳長老的出現給嚇掉了魂兒吧?”有弟子一臉不屑道。
“一個先天一重境的小子,口出狂言之後,卻纔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然是失魂落魄,這才符合這種白癡的形象!”
“白癡廢物,以爲自己闖過九層亂心林了不起了?”
“……”
陣陣嘲諷聲,不絕於耳,丁烈卻是沒有太過在意,他心裡想着血老所說的事,哪有時間理會這些只會嚼舌根的人。
“這是你的身份令牌。”
身前那位執事遞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檀木令牌,面刻有丁烈二字。
丁烈伸手接了過來,望向那執事。
“怎麼?”那執事望了丁烈一眼,有些不耐煩。因爲這一個丁烈的考覈,得罪了柳劍青長老,此時心情本非常煩躁。
丁烈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眯眼道:“弟子記得,晉升內宗之後,會有一個儲物袋吧。”
天劍宗是有明規定,只要外宗弟子晉升內宗,宗門會發放一隻儲物袋,供弟子用以儲物。
然而現在,那執事卻只是給丁烈一枚身份令牌,儲物袋隻字不提,顯然是要硬吃掉。
在外宗之時,丁烈已經見慣這種行爲,他也被剝削過許多次。但是現在,他靈脈已經重新覺醒,怎能任由這種事情繼續發生在自身?
“儲物袋沒有了,你以後再來拿吧。”那執事見丁烈如此不知好歹,也很乾脆。
丁烈眯了眯眼,心泛起一絲怒意,如果真的沒有儲物袋,那爲何與他一起的王天瀚有?
對方顯然是擺明要爲難他。
而此時,王天瀚也在旁邊,冷眼看着這一切。這是他樂意見到的。
“小子,你要是覺得沒有儲物袋沒辦法裝靈石,不如將靈石都給我。”
朝陽大殿內,一些接任務的弟子忍不住調笑道。
一些弟子看着丁烈懷的那麼多靈石,眼閃爍着貪婪之色。
現在的丁烈,身有着萬塊品靈石,儼然是一頭待宰的肥羊!
丁烈聞言,倒是想起了這件事來,懷揣萬塊品靈石,在朝陽峰還好,如果是下了山,肯定會被人給盯。
感受着周圍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丁烈心微凜。
這內宗,起外宗來,似乎更爲殘酷。以他現在的實力,不過初入先天,在內宗不過是墊底的存在,一個不注意,很有可能萬劫不復!
“儲物袋沒有了,肯定有儲物手鐲,乾坤戒吧。”丁烈將目光重新落在那執事身,平靜的道。
“說沒有沒有,趕緊滾!”
這執事耐心已經磨完,冷聲喝道。
丁烈神情冷漠,心卻是泛起陣陣殺意,此人,當真是該死!
“王執事……”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來,緊接着一個身形偉岸的青年男子踏入大殿。
當此人降臨之後,整座朝陽大殿,宛如化爲一座冰窖,一股寒意,由內而外滋生,讓人極爲不適。
丁烈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正巧看到了那人。只見那青年,衣衫如雪,髮鬚皆白,偏偏生的俊俏無,看去最多不過二十來歲,嘴角噙着一絲不羈的笑意,眸似星辰,灼灼發光。
“不知白公子降臨,還望海涵!”
當見到此人的一瞬間,朝陽大殿內的三位執事都是臉色一變,連忙迎了去。
反倒是衆多內宗弟子,多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此人是誰,突然冒了出來,對方的實力也是讓他們暗暗心驚。
在朝陽峰接任務的弟子,大多是先天三重道先天六重之境,再往的基本沒有,因爲那些弟子都在天劍塔修煉,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
‘白公子’淡淡的看了三位執事一眼,隨後將目光投向丁烈,向着丁烈報以一個友好的微笑,隨後對着那王姓執事道:“私自剋扣弟子的資源,此罪,可關入噬魂淵。”
白公子此言一出,丁烈倒是稍微愣了一下,這個宗法,他怎麼不知道?
而那三位執事,卻是嚇得肝膽欲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慌道:“屬下知罪,屬下這將儲物袋交於丁烈!”
一時間,整個朝陽大殿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