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些巨頭一個個的飛身來,龍江長老心纔是舒了口氣。
但隨即,龍江長老又是一陣惱怒。
他堂堂最高輩分的長老,竟然淪落到需要叫後輩弟子出手,來幫忙攔截一個更爲後輩的弟子?
這事若是傳出去,他龍江的臉,還真的是沒地方放。
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死要面子的話,那不是活受罪了,而是真的會死了。
龍江長老可不想死,他還要追求自己的無大道呢!
“嘖嘖嘖,打不過要叫人了是吧?”
丁烈嘖嘖稱道,眼神的嘲諷之色,尤爲明顯。
看不出來,這天劍宗的高層們,倒是一個一個不要臉,當真是長見識了。
只是,如果要叫人的話。
那叫吧。
“呼……”
丁烈呼了一口,始終沒有去握劍。
“白葉,勸一勸丁烈吧。”太玄真人也是懸浮在天穹之,出聲道。
相起其他幾位來,太玄真人的話,明顯要委婉許多,當然,意思倒也是不變。
白葉聞言,神情平靜,眼神冷漠,淡淡開口道:“我剛纔已經說過,要動丁師弟,先過我這一關。”
距離白葉不遠的丁烈,抿了抿嘴,眼神意味不明。
這些人,出手的時機,倒是把握的不錯。
只不過,他丁烈,憑什麼要當軟柿子?
憑什麼,你們說停手停手?
在之前的時候,江尋月敗於他手,事情或許可以告一段落。
但是,無人阻止,也無人出面。
反而是劍清峰的首座柳劍青,出手要震殺他!
這個時候,柳長風登場,要與他一戰。
可以,一戰便一戰,打死了活該。
丁烈的確把柳長風打死了,而這個時候,依然沒有人出手阻止,而是戰鬥繼續下去!
柳長風死,徹底激怒柳劍青,要出手殺死丁烈。
這個時候,依然沒有人出手。
若非丁烈手有底牌,是否真的隕落在柳劍青的手?無人可知。
但起碼在丁烈看來,這些人所做的,無非是冷眼旁觀,坐山觀虎鬥。
他甚至隱隱聽到那句,殺了丁烈,爲柳師兄報仇。
以他的道心,也難免浮起一絲暴戾。
他與柳長風的恩怨,起始於什麼,難道,錯在他嗎?
或許吧。
但是在丁烈看來,柳長風是必殺的。
儘管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是沒有人阻止的。
而隨着龍江長老的登場,也是讓事情暫緩。
沒想到的是,這龍江長老,會是那龍天的父親。
龍江長老聯合柳劍青出手,要誅殺他!
這個時候,更是無人敢動手。
但是現在,他釘死柳劍青,壓着龍江長老打,這些個大人物們,卻是因爲龍江長老的一句話,屁顛屁顛跑來,讓他住手?
憑什麼?
丁烈眼睛微微眯起,一口戾氣,在心孕育開來。
“我要是不停手呢。”
丁烈環顧四周,淡淡一笑,道:“你們是不是準備聯手震殺我?”
“若是如此,儘管來便是。”
“今日我若是怕了你們,不叫丁烈!”
話畢,丁烈手的動作不停,操縱着金劍與黑白劍氣,要一舉滅殺龍江長老!
轟轟轟——
劍氣橫掃在龍江長老的身,濺起陣陣火浪,如龍吐息。
那股濺射出來的熱浪,撲騰出來,讓人有種烈焰撲面而來的感覺,讓人遠離龍江長老。
只是,將近二十位五峰巨頭,看到這一幕,都是眉頭緊皺起來。
這丁烈,當真是不知好歹,難不成真的是要與整個天劍宗爲敵不成?
柳劍青已死,丁烈還不收手,在他們看來,已經是有些過分了。
如果當真是要與整個天劍宗爲敵的話,那有必要動用護宗大陣,震殺丁烈!
一個天才,如果不能爲己所用,必然會是後患無窮。
不管是哪個勢力,對於天才人物,要麼是拉攏,要麼是扼殺!
如果聽話,自然好說,但如果不聽話,那直接殺死。
丁烈現在的舉動,已經是有了與天劍宗爲敵的意味,這讓不少人都是心生不滿。
“丁烈,莫要自誤,你要想清楚,如果沒有天劍宗的庇佑,你能否逃脫六皇子的追殺?”
劍雲尊者冷聲說道。
他並不想這麼一位天才,這麼死在這裡。
只是,丁烈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天劍宗的庇佑?
搞笑呢?
如果真的有庇佑的話,爲何要將他定罪,關入噬魂淵?
說到底,天劍宗還不是怕皇城那邊給出的壓力,迫於此,纔將丁烈給放棄。
然而在丁烈展現出驚人的天賦的時候,這些人又是舔着臉說什麼天劍宗的庇佑。
還真當丁烈是一個人未經世事的孩童嗎。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感受到天劍宗的什麼庇佑。”丁烈淡淡的道。
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從來未曾依靠過天劍宗之人,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踏實走來。
當初在外宗的時候,他便遭受許多不公平對待,而進入內宗後,也沒少被針對。
相起他在天劍宗所得到的資源,連應有的那一部分都顯得可憐。
現在倒是滿嘴仁慈,見了噁心。
“嘰嘰歪歪作甚,趕緊給本座拿下他!”
龍江長老此時已經是感覺到法力逐漸枯竭,而這羣小崽子,竟然還有心情在那裡嗶嗶,這讓他心十分的窩火。
衆人聞言,眼神都是沉了下來,朝着丁烈圍了過去。
“丁烈,若是你再不收手,便是犯了欺師滅祖大罪,算死一萬次,也罪責難逃!”
有劍清峰的長老發出沉喝,法力震盪,如有一陣陣疊音傳出,要震亂丁烈的心神。
然而他們或許都已經忘了,當初丁烈入內宗的時候,闖過九層亂心林。
憑這等低級的繚亂之術,也想動搖丁烈的道心,簡直是異想天開!
“好一個欺師滅祖。”丁烈冷冷一笑。
“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哪一個是我的師,哪一個又是我的祖呢?”
那劍清峰的長老也是愣了一下,隨後沉聲的道:“你身爲天劍宗弟子,我們便是你的師!”“狗屁不通!”丁烈掃了那長老一眼,輕吞慢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