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丁烈運轉起九轉道經來。
嗡——
隨着丁烈的運轉,身的血色紋路,猛地綻放出豪光,繼而呼卷而回,內斂不見。
緊接着,身的傷痛,竟然在一點一點的消散,速度十分快,快的讓丁烈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敢肯定,在那無數道臺的擠壓之下,他的肉身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想要恢復,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但是現在,卻十分輕易的恢復過來!
體內血脈滋生,骨骼晶瑩,五臟放華。
十一重真海,法力翻騰,紫電激射,天雷滾滾,狂風席捲,火海飛天,混沌濛濛,異象萬千!
這樣,丁烈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陷入到一種妙的境界。
而在外界,已經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丁烈,竟然還沒有死?”
有人驚訝的道。
落在衆人眼,那丁烈,撐起一小團血光,存在於成百千的道臺之間,不可謂堅挺。
連穆老都有些驚訝,“與蒼雲侯連番大戰,如今又遭受到三百道臺之境的鎮壓,竟然還能堅持,此子當真有大毅力……”
西海普陀大師望着那場景,嘆氣連連。
“要是他拜我爲師,那該多好啊!可惜,可惜啊……”
各大門派之,也是議論紛紛,被丁烈的舉動給震驚到。
這麼多的道臺之仙,竟然還沒有壓塌丁烈,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藥皇古青風望向天穹,眉頭緊緊皺起,“想不到這劉陽詹,還是有點手筆,丁烈,你到極限了嗎?”
“真是如此的話,那隻好讓本座出手了……”
古青風緩緩站起身來。
此時此刻,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天穹之,倒是沒有人注意到古青風的動作。
蒼雲侯此時也已經是緩了過來,厲喝道:“將他打入天牢,嚴加看管,本侯要親自‘伺候’!”
聽到這位蒼雲國最強王侯的話,衆人都在心升起一股寒意來。
看樣子,蒼雲侯是徹底的生氣了,那丁烈一旦落入到天牢之,只怕很難活着出來。
當然,丁烈的所作所爲,也絕對無法再活下來。
不管是劉陽詹,還是劍王朝,都不會放過他!
起碼在衆人看來,丁烈是必死無疑的。
只不過,落在蒼雲侯的手裡,只怕要受到酷刑對待,到時候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蒼雲侯重整旗鼓,掠空而,朝着央的丁烈探去。
這種情況之下,他不相信丁烈還有反抗的力量。
“落到本侯手裡,本侯會讓你體驗到什麼叫做絕望!”
蒼雲侯厲聲說道,臉帶着絲絲猙獰。
他縱橫天下這麼多年,還從未像今天這般難堪過。
不得不說,這個名叫丁烈的小子,徹底被他給記在了心裡!
轟轟轟——
卻在這時。
蒼雲皇城,外城,出現了一個人,見人便殺!
一路而來,死人超過一萬。
外城城牆崩塌,鎮守在那裡的一萬蒼雲衛,盡皆隕滅。
那道血光,殺意驚天,連天似乎都被染得血紅。
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很快,便有蒼雲神衛注意到了來人,本想出手阻止,卻還沒來得及出手,便徹底死去,渾身鮮血被抽空,漂浮在那人的周遭,融入到那條血河當。
此人,攜血河,跨越萬里而來。
其名,樓戈。
不過剎那間,樓戈便來到了內城之前,他輕輕一躍,便越過那高高的城牆。
樓戈踏天而立,目光落在成百千道臺擠壓的央,那裡有着一個血紅色的小點,渺小的好似螻蟻一般。
樓戈出現的第一時間,便被人給注意到了。
“快看,那裡有個人!”
衆人的目光皆是落在樓戈的身!
一襲猩紅色的血袍,那沖鼻的血腥味滔天而起,那條血河長河,宛如一條長龍一般,繚繞在其周遭,醒目無!
“是丁烈身後那人!”
在道場的一個邊緣地帶,巴欽猛地站起身來,神情激動無,帶着無盡的敬畏之色!
在他旁邊,是琅琊城巴家的一衆弟子,聽到巴欽的話,頓時都是臉色大變,旋即變得驚恐、畏懼!
他們巴家能成爲琅琊城第一家族,與丁烈和樓戈有着巨大的關係。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爲丁烈和樓戈,他們巴家永遠都不可能成爲琅琊城第一家族!
本來,在丁烈遭受到三百道臺之仙圍攻的時候,巴欽便在想,那位神秘強者只怕不會出現了吧。
剛剛生出這個念頭,那位神秘強者便出現在了內城之,着實讓巴欽激動了一把!
除了巴欽以外,還有一位女子,也在默默的看着這一切,提起的心,也緩緩的落了下來。
這女子一襲黑袍,素眉緊皺,顯得很緊張,臉色煞白,現在倒是恢復了一絲紅潤。
她叫林菁,曾經是東郡三大勢力血月聖殿的弟子,現在是天嶽教的弟子。
曾經,在神隱之都,他爲她出過頭。
她知道他被通緝之後,義無反顧的來到皇城,便是爲了親眼看到他的安危。
在聚仙大會舉行至今,她一直在提心吊膽,希翼着丁烈千萬不要來皇城。
最終,丁烈還是來了,有在她一陣惶恐不安之下,丁烈闖入內城,更是將不可一世的蒼雲侯都給打敗,更是當着天下人的面,直呼蒼雲國國主劉陽詹的名字,霸氣無兩。
只可惜,這個地方乃是蒼雲皇城,或許與丁烈天命相沖,三百道臺之仙橫空出世,鎮壓丁烈。
那一刻,林菁的心彷彿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她多希望,受罪的那個人是她。
心痛到窒息。
所幸,丁烈扛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丁烈身後的靠山,終於出現。
不知不覺間,林菁手心,額頭已是香汗淋漓。
兩人或許不會再有交集,但林菁,只是將自己的那份思念以及牽掛,默默的保留在了心底。
“你們,全部都要死。”
樓戈淡淡的掃視了三百道臺之仙一眼,後有俯視了整座皇城,輕輕吐出一句話來。
這一刻,所有人,通體生寒,如墜冰窖,一股來自於靈魂的戰慄,讓人忍不住顫抖起來。彷彿,因爲這個人的一句話,他們,都被定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