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柳長風和江尋月的到來,天劍塔前的兩位執事,板着的臉,也是多了一分笑意。
看樣子,兩人對於柳長風,還是極爲滿意的。
畢竟,這柳長風次可是闖到第六層,險些衝入到第七層。
天劍宗近五百年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人物,也難怪此人能夠持天劍!
人羣,似乎也是熱鬧不少。
王遠山帶着王天瀚,來到柳長風的跟前,小聲嘀咕幾句,柳長風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似乎有着冷冽之色。
“是那位白葉師兄嗎……”
柳長風微微眯眼,不動聲色。
“想不到,那丁烈竟然直接進入到玄峰之,看來白葉師兄還是沒有放棄天劍。”
柳長風心暗暗的道。
其他人或許不認得白葉,但柳長風卻是熟悉的很,這白葉,乃是玄峰首座的獨子。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一屆持天劍之人!
也是說,柳長風手的天劍,是從白葉手接過的。
對於這位神秘的白葉師兄,其實柳長風也有些疑惑。當年這白葉可以說是天劍宗那一屆最強之人,只是不知爲什麼,交出了天劍,後來便沒了蹤影。
而天劍宗,對於白葉,似乎也極少提及,許多內宗弟子,甚至都忘記了白葉的存在。
畢竟,這已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柳長風也不過是一個少年郎罷了。
只是,這一次白葉主動將丁烈帶入玄峰,卻是讓柳長風心想到些什麼。
不過,他也不在意,雖然有幾人很想從他手奪得天劍,但目前而言,還沒人能徹底威脅到他的存在。
算是天劍峰的大弟子蕭天九也不行!
“小月,等會兒進入到天劍塔內,注意一下丁烈。”
柳長風對着身旁佳人輕聲道。
江尋月眼神清冷,螓首輕點,倒是沒有多語。
她也沒料到,丁烈直接被人拉進玄峰,算她的手再長,也無法伸到玄峰之,對於丁烈的報復,也只能暫擱一旁。
不過今天倒是一個好機會,到時候進入天劍塔,雖說不能殺人,但難免會出掉意外,也無法解釋……
沒過多久。
天劍塔前的執事,陡然升空,朗聲道:“天劍塔開啓,希望諸位能有好的收穫,爭取闖過九層天劍塔,揚名萬古!”
緊接着又是一大堆的套詞,最後宣佈,登記的弟子開始闖塔。
“去吧,注意一下同行的弟子,他們很有可能會對你們出手。”臨行前,白葉囑咐道。
聽到這話,丁烈和雲曦都是一愣,不過天劍塔已經開啓,沒有多餘時間來仔細問。
在白葉的目送下,丁烈與雲曦消失在人羣衆。
另一邊,柳長風也是將江尋月送入到天劍塔內。
很快,將三百名弟子,踏入到天劍塔內。
而在這些弟子進入天劍塔後,在天劍塔旁邊所立的石碑之,陡然是浮現出一面白光,如同鏡面一般。
碑面之,如有九層高塔,在最底層處,閃爍着將近三百人的名字。
這些人,自然是闖塔弟子,他們所帶的玉牌,與這石碑,有着互相輝映之效。
其最爲亮眼的名字,便屬江尋月、唐炎!
兩人的玉牌,似乎與其他弟子不同,更能直接瞭然的看到。
天劍塔外的弟子,紛紛圍聚在石碑前,觀望着今日的闖塔之人。
“快看,江尋月和唐炎都動了。”
站在前方的人發出聲音,衆人便看到,那江尋月和唐炎的名字,朝着面移動,不下片刻,便抵達第二層。
緊接着,又有十來位弟子緊隨其後,闖到第二層。
不得不說,那江尋月和唐炎,的確很強,這速度遠超其他人。
白葉遠遠的坐在臺階,閉目養神,對於那些人的言論,絲毫不在意。
沒一會兒,柳長風帶着王遠山來到白葉身邊。
“白葉師兄。”
柳長風微笑抱拳,輕聲道。
白葉似乎早已料到柳長風會前來,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
這讓跟在柳長風身後的王遠山微微皺眉,雖然此人的實力有些強悍,但未免也太目無人了吧,連柳師兄也敢無視!
柳長風笑容收斂,輕輕拂袖,道:“打擾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在轉身的霎那,他的臉色冷下來,一個被淘汰的弟子罷了,竟然敢對他蹬鼻子臉,再加丁烈的那件事,讓柳長風心下定決心。
不管是丁烈,還是這白葉,日後定要全部剷除掉!
“師兄,那人是誰?”王遠山不由低聲問道。
柳長風沒有去望王遠山,不鹹不淡道:“一屆持天劍之人。”
王遠山頓時心巨震,難怪此人的實力如此強悍,竟然是一屆持天劍之人!
柳長風沒有停下腳步,來到石碑之前。
那些弟子看到是柳長風,都主動讓開一條道來。
當柳長風來到石碑前時,卻是笑了起來。
“丁烈啊丁烈,你還真是廢的可以,這全部都了第二層,你一人停在那?”
柳長風微微搖頭,本來還以爲這丁烈闖過九層亂心林,定然道心堅固如磐石,闖塔定然也會遠超其他人,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道心,只能代表着道心,卻無法代表悟性。
與亂心林不同,這天劍塔,考驗的是弟子的悟性,對劍的領悟,對武技的領悟,對道法的領悟!
此次闖塔之人一共有兩百九十人,除去丁烈以外,全部進入到了第二層!
到現在,耗時不過才十分鐘。
柳長風將目光放到最面,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江尋月,此時已經來到了第四層,之前一直與江尋月持平的唐炎,落後了半分鐘纔來到第四層。
“看來這一次,最耀眼之人,非江尋月莫屬了。”
周圍弟子的心,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
不過,除了江尋月和唐炎以外,還出現了一個讓大家極爲陌生的名字。
姜雲曦。
這個名字極其的陌生,完全沒人認出來是誰。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將目光集在面的名字,全然沒注意到,最底層的丁烈,悄悄的來到了第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