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的響起,頓時讓放鬆警惕的丁烈頭皮發麻。
藉助了血紋戒之力,展現出來的最強一擊,竟然沒有能殺死這位儒衫年?
饒是以丁烈的心態,此時也有種絕望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對手,竟然如此可怕。
他那一劍,算是紫府真人,也絕對難以扛下來!
但是,這儒衫年,竟然還是活了下來。
‘不對,剛剛那一劍,我明明是砍到的!’
丁烈迅速冷靜下來,冷靜的分析。
如果真的受了那一劍,算此人不死,也絕對受到重創!
果不其然,當那人現身之人,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身的氣息卻是憑空削弱了一大截!
這儒衫年,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一般,顯得十分的虛浮。
丁烈眼神凝重無,看來剛剛那一劍的確是斬到此人,並且將此人的實力削弱了一大截!
但是,儘管此人的實力被削弱了一大截,卻也不是丁烈能夠抗衡的。
在接受到血紋戒之力後,丁烈本身已經是疲憊不堪,再戰下去,只怕要落敗了。
“你身的秘密,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一番呀。”儒衫年臉色蒼白,雙眸之卻是射出道道精光,緊盯着丁烈,並未急着動手。
不管是丁烈手那把嗜血劍,亦或是他突然爆發出出來的恐怖實力,都讓儒衫年心升起了別樣的想法。
儒衫年能看出來,在丁烈手的那把嗜血劍,只怕不止天器那麼簡單。
還有是丁烈身突然出現的那股力量,竟然是將他都給擊傷,簡直可怕。
‘這少年明明只有銘紋道境三重,卻是展現出完全不下於銘紋道境巔峰的實力,更是在落敗之後的第一時間,實力暴漲,險些將我給殺死。’
“此人身,絕對有重寶!”
儒衫年一下子便判斷出來,在丁烈身,必然藏着巨大的寶藏。
這份神秘的寶藏,讓儒衫年心的貪婪暴起。
人性本來是貪婪的,只是看自己能否剋制。
而當這儒衫年看到丁烈身隱藏的寶物之後,自然而然的便激發了心的貪婪!
“秘密再多,也沒有你們寶齋商會多吧。”丁烈眼見這儒衫年沒有急着動手,不斷的運起九轉道經,周身吞噬道紋張開,不斷的吸收着天地靈氣。
現在的局面,能拖一刻是一刻。
丁烈很想扔下一枚寂滅神雷,直接將這人給轟殺掉。
但是不遠處便是那座小鎮,一旦將寂滅神雷拋下,小鎮絕對會受到波及,直接湮滅成灰。
如果小鎮之沒有紫綾羅,丁烈或許在考慮一番之後會選擇扔下寂滅神雷,但現在紫綾羅還在鎮,如果將寂滅神雷引爆,紫綾羅必然也會受到重創!
只能希翼着紫綾羅能儘快將紫皇聖血給吸收掉,然後兩人各自逃命吧。
兩人的身,都有着級破空符,丁烈倒不是太擔心。
但前提必須是紫綾羅能在這段時間內,將紫皇聖血給完全吸收掉。
能不能做到,本身得打一個問號。
儒衫年淡淡一笑,“我可不是什麼寶齋商會的人。”
這話倒是讓丁烈微微一愣,旋即心生出一縷不屑。
此人好歹也是一方強者,做事竟然如此不敢擔當。
興許也是怕離修老怪出關之後,查到他吧。
之前遇到的那些寶齋商會的人,在選擇對紫綾羅下手的時候,都會找各種令人無語的藉口。
本以爲此人會大大方方承認,沒想到也是個慫貨。
“廢話不多說,將你身的寶貝交出來,我興許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否則的話,我會將你神魂抽離出來,煉成器靈,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輪迴!”
儒衫年察覺到丁烈是在拖延時間,覺得不用再廢話下去。
“行,你要什麼寶物我都給你。”丁烈卻是灑脫的從儲物戒拿出一面紫金神鏡,輕輕一拋,飛向儒衫年。
緊接着,丁烈又是拿出一枚拳頭大小的離火之精,拋向儒衫年。
又是一株地級極品的老藥,從丁烈手拋出。
看到丁烈不斷的拿出各種寶貝,連儒衫年都是有些驚訝。
這小子身哪來這麼多的東西?
他剛到東洲罷了,直接選擇將紫綾羅帶走,倒是完全不知道這丁烈到底是何身份。
姑爺只說是一個天賦一般,出身更是屬於草莽世家的毛頭小子,沒想到身竟然擁有這麼多的寶貝。
尤其是那離火之精,最是讓儒衫年感到驚訝。
這種玩意兒,可是十分的難得,屬於有價無市的珍寶,沒想到這丁烈手竟然也有。
但是,丁烈拿出的這些東西之,都沒有儒衫年想要的。
“把你手的那把劍扔過來。”儒衫年淡淡的道。
他覺得丁烈剛剛之所以能爆發出那般恐怖的實力,多半都是因爲這把劍。
儒衫年只是將紫金神鏡等一系列的寶物控制在身前,沒有讓這些東西直接收下。
經過剛剛的變故,儒衫年很警惕,免得丁烈動什麼歪念頭。
“你想要啊?但這玩意可是祖傳的,我不能給你。”丁烈皺着眉頭,胡編亂造的道。
“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儒衫年臉色不變,身的氣息逐漸變得恐怖起來。
在丁烈趁着機會恢復精力的時候,儒衫年何嘗不是在做同樣的事情。
丁烈一臉的糾結,最後嘆氣道:“好吧。”
說完,丁烈再度將嗜血劍拿在手。
緊接着,丁烈神念一動。
轟!
下一刻,丁烈御起嗜血劍,化作一道血光,霎那便消失在天邊。
而在儒衫年所在的位置處,卻是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
丁烈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有些肉疼。
那些可都是寶貝啊,現在無奈只能將他們全部爆掉了。
丁烈並不指望這些東西的爆炸能夠對那位儒衫年造成傷害,他的目的是爲了激怒此人,然後藉助嗜血的驚人速度,開始逃離。
只要此人追來,紫綾羅的處境較安全了。
說到底,丁烈做這些,都在爲紫綾羅爭取時間。
‘你可得抓點緊啊……’丁烈在心默默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