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西邊那道口子,有着七八人御空而來,皆是御劍而行。
“墮魔谷的人……”
灰袍老者低聲唸叨着,身子伏的更低了。
墮魔谷?難不成又是什麼城的霸主?
丁烈心不由有些好笑。怎麼這年頭隨便出現一個宗派都感覺很牛逼的樣子。
只不過,那七八人的氣息,卻是讓丁烈微微凝神。
儘管隔得老遠,但也能感受到,那墮魔谷的人,身的氣息宛如驕陽似火,澎湃洶涌。
御劍而來,閃耀着華光,似有瑞彩相伴。那場景,根本不像是所謂的魔道人,起那些正派宗門反而是更加正派了。
當墮魔谷的人出現之後,小泥那夥人也發現了,頓時如臨大敵,將小泥圍在央,凝視着墮魔谷的七八人。
被小泥喊爲蘭姨的美婦率先站出來,冷喝道:“來人止步,此地由陳家狩獵。”
“好一個此地由陳家狩獵!”
蘭姨的話音剛落地,天便響起一道狂傲不羈的笑聲,他說道:“陳傢什麼時候,將獵場轉移到萬妖山脈來了?”
“那我說整座萬妖山脈,皆是我墮魔谷地界,你們是不是該賠錢呢?”
說話的那狂傲男子,是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身着一襲紫色長袍,生的倒是俊朗的很,劍眉粗長,給人一種很有霸氣的感覺。
墮魔谷此行,顯然是以此人爲首。
聽到那狂傲男子這般不講道理的話,蘭姨臉色冷了下來,沉聲道:“想必閣下是墮魔谷少谷主蒙倉吧,還真是如傳言那般……”
“狂妄自大呢。”
蘭姨聲音不大,帶着的那股嘲諷之意,卻是清晰的傳遞到那個叫蒙倉的紫袍青年耳。
蒙倉咧嘴一笑,絲毫不介意,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帶着身後之人,落在地面,淡笑着看着蘭姨,笑道:“閣下便是蘭姐姐吧,還真是相當有味道呢。”
說着,蒙倉還伸出舌頭,劃了一個動作,非常的下流,看的一些年輕的女人是面紅耳赤。
蘭姨臉色陰沉,沉聲說道:“蒙少谷主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
在她身後,兩個巴掌大小的飛輪,已經是旋轉起來,散發出濛濛火光,釋放神霞。
她很清楚,這蒙倉出現在此地,定然是不懷好意,說不準是爲了小姐而來!
“別那麼緊張嘛……”蒙倉嘿嘿一笑,眼神肆無忌憚的掃視在蘭姨那性感的身姿,彷彿像是在以眼神侵、犯。
那種感覺,讓蘭姨感到十分的厭惡。
這蒙倉太可惡了,起一般的男人來,過分太多!
她雖然年近三十,但卻一直是處子之身,承受這種目光的時候,心難免會產生不爽的情緒。
“蘭姐姐,我是想你了,聽聞你在三日前進入到萬妖山脈,特來此見你一面。”
蒙倉嘴很甜,彷彿灌了蜜糖一般。
“對了,順便看一下小泥妹妹。”
蒙倉又是將目光轉向小泥,眼神直勾勾的,似乎在盯着一見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一樣。
蘭姨在聽到蒙倉的第一句話的時候,心便是一震。
家族有內奸!
對方竟然連他們出發的具體時間都知道,如果不是有內部人員將消息泄露,還會是誰?
“蒙倉,你有話直說。”蘭姨將兩輪飛輪提在手,真氣已然奔騰而出,好似下一刻便要震殺蒙倉一般。
“除了蘭姐姐和小泥妹妹,殺無赦!”
這一次,蒙倉沒有多說廢話,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
頓時間,身後的六人,如同一頭頭餓狼,撲向人羣!
嗤嗤!
這六人都是先天九重巔峰之境,起小泥這邊的人來,要強一個檔次。
僅僅是一個照面,便有六人隕落!
死去的六人,都是先天八重之境,有四個甚至連武器都還沒來得及拔出,便死過去。
“蒙倉,你這是在找死!”
蘭姨看到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提着飛輪,朝着蒙倉殺去。
很快,蒙倉與蘭姨戰在一起。
一時間,靈器亂飛,鮮血飆射,伴隨着還有着不時傳出的慘叫聲。
在樹梢之躲着的丁烈和灰袍老者,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老哥,這墮魔谷是什麼勢力,貌似很厲害的樣子。”丁烈見到戰鬥快要結束,不由出聲問道。
對於丁烈的問題,灰袍老者實在有些不感冒,道:“小兄弟,你藥神閣不知道,墮魔谷也不知道,那陳家,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丁烈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哥你真聰明,全猜對了。”
灰袍老者不由撇了撇嘴,雖然這個馬屁拍的有點撇腳,但還是不錯。
“跟你說了吧,其實在琅琊郡,是有着三大勢力,咱們藥神閣是其一,陳家是其二,墮魔谷便是其三。”
“這樣子……”丁烈琢磨了一下,又是道:“那咱們藥神閣是不是最屌的?”
“那是必須的!”灰袍老者頓時來勁了,一臉驕傲道。
對此,丁烈只是暗暗撇嘴,暫時他不知道灰袍老者的煉藥之術到底如何,倒是沒有做過多評價。
想來這一次,灰袍老者的話可信的多。
之前灰袍老者說的那個藥神閣乃是琅琊城的霸主,宗主出面,連蒼雲國的皇帝都要相迎,這也太能吹了。
憑蒼雲神蛟,蒼雲國的皇帝,估計也不會向任何人卑躬屈膝。
雖說煉藥師的地位相當尊貴,當相較於那位蒼雲國的皇帝而言,恐怕還不夠資格。
畢竟,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兩個強者,能讓許多人臣服。
蒼雲國的那位皇帝,便是其之一。
在他位以來,蒼雲國愈發的強大,據說在蒼雲國邊的那個水雲國,都快要被蒼雲國的鐵蹄給踏完了。
“小兄弟,注意了,差不多該輪到咱們登場了。”這時,灰衣老者出聲提醒道。
丁烈回過神來,緊盯着場的情況。
下一刻,他愣住了。
那個名叫胡嶄的漢子,竟然是拿着刀,放在小泥的脖子,威脅起蘭姨來,讓所有人放下兵器!
此時在場,小泥一方只剩下四人,除去胡嶄以外,只有一位青年男子還在拼死守護。
“走!”灰衣老者怪叫一聲,提着丁烈從樹梢之朝天飛去,繼而從空落到戰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