鮎巴郎雙手負後,立於古戰艦高處,望着近在咫尺的斷魂崖,眉頭微微皺起。
“第三十七隊城衛軍,爲何遲遲不回嵐州城?”
此刻,城衛軍站出一位身形魁偉,身披銀甲的人魚。
他手持三叉戟,對着守候在斷魂崖前方的波剛八人,厲喝道。
“將軍!”
波剛八人,也是躬身行禮。
聽到那位人魚將軍發問,波剛站了出來,“回稟將軍,塑魂丹還未送出來,我等不敢回城。”
人魚將軍眉頭微皺,思量一會兒,回頭望向高處的鮎巴郎。
“大人,塑魂丹還未送出來。”
“知道了。”鮎巴郎緩緩說道,他始終皺眉望着斷魂崖深處。
“敢問斷魂崖主人何在?”
鮎巴郎高喝一聲,聲如滾雷,傳遞的很遠。
那股磅礴氣息,讓古戰艦的城衛軍聽到之後,只覺得耳隆隆作響,胸口發悶。
連人魚將軍也是臉色一沉,‘這鮎巴郎的修爲又漸精進!’
在嵐州城,人魚將軍與這鮎巴郎最是不對付。
這種情況,明明不需要人魚將軍出手,鮎巴郎卻藉着城主之威,點名讓人魚將軍帶隊,分明是想噁心一下人魚將軍。
對於這一點,人魚將軍自然也清楚。
在這鬼地方耗着,還不如在軍營操練一番呢。
鮎巴郎的話音落地之後,並沒有收到任何的迴應。
這讓鮎巴郎臉色微沉。
所幸本很黑的他,也看不出什麼臉色不對的地方。
“哼,閣下好大的架子,約定的塑魂丹,不拿出來也罷了,如今不回話是個什麼意思?”
“莫不成是要與城主撕毀約定?”
鮎巴郎也不是什麼善茬,既然對方不給面子,那他也沒必要講什麼道理。
但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人迴應。
鮎巴郎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既然到了這一步,那便直接攻入斷魂崖,看看那人到底是搞什麼名堂!
鮎巴郎右臂擡起,正準備揮下的時候,
斷魂崖,出現聲響。
鮎巴郎鬆開眉頭,放下右手,冷哼一聲,“還算識相。”
如果對方再不現身的話,他不介意闖一闖這片禁地。
人魚將軍倒是樂於見到鮎巴郎吃癟,只可惜沒能多看幾眼。
丁烈帶着老伯恩和噬魂冥火,走的不急。
跟在丁烈旁邊的老伯恩卻是心有些凝重,他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鮎巴郎,嵐州城城主劉廣手下第一人!
這鮎巴郎是龍鬚魚人,天生神力,修爲更是在金丹之境,哪怕是老伯恩見了,也得以禮代之。
但自家這個公子初到北海,完全不清楚來者何人,走的優哉遊哉的,讓老伯恩心又急又恐。
看這架勢,不得罪鮎巴郎都不行啊。
只是,一想到得罪這鮎巴郎,老伯恩是一陣頭疼。
這鮎巴郎在這嵐州城,那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權柄在握不說,實力也是非常的強悍。
在嵐州城一帶的強者,縱然是不爽這鮎巴郎的作爲,但也不得不承認鮎巴郎的實力真的恐怖。
這一點,老伯恩自然也是承認的。
但如今老伯恩已經是將自己的命賣給丁烈,那便以丁烈爲主。
丁烈不走快,他還能催不成?
“公子,來人是嵐州城的總管鮎巴郎,是城主劉廣手下第一號大將。”
見丁烈越走越慢,老伯恩不得已下,只能出聲提醒一下。
“哦……”
然而,丁烈卻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一個小小嵐州城的總管罷了。
他連東洲那麼多強者都打過了,還會在意這麼個人嗎。
這艘古戰艦,在丁烈看來,是來送錢的。
倒是可以藉此好好的操作一番。
看到丁烈這反應,老伯恩頓時傻眼了。
一個‘哦’?
這……
對方可是嵐州城總管啊!
倒是噬魂冥火,理解老伯恩的想法,出聲道:“你別急了吧,你家公子都喜歡慢動作。”
話語,還帶着一絲酸意。
老伯恩聽到這話,只能乾笑一聲,不知如何答話。
“小冥,天瀾森林,自己去了解一下?”丁烈淡淡一笑。
噬魂冥火聞言,低哼一聲,“你當真以爲本座會怕?”
至於到底怕不怕,只有噬魂冥火自己知道。
丁烈不可置否,“反正對方是來送錢的,毛毛躁躁的幹嘛。”
“你不怕錢飛了?”噬魂冥火鄙視道。
“不會的,咱們再慢點,說不定他們直接送到家裡去了。”丁烈樂呵一笑。
如丁烈所言,古戰艦的鮎巴郎,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點。
短短千米的距離,對方竟然走了這麼久!
如果說對方不是故意的,鮎巴郎打死也不信!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等會兒若是交不出塑魂丹,等着什麼叫生不如死吧。’
鮎巴郎心已經是動了殺意!
倒是人魚將軍,此刻嘴角微翹,心笑開了花。
‘也不知道這斷魂崖的人是什麼人,明知道鮎巴郎來了,還敢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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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的,人魚將軍倒是有些想見一見斷魂崖的主人了。
當面佩服一波!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嵐州城的衆城衛軍,終於是看到了來人!
一共三人。
一人籠罩在黑暗,看不清楚,神秘兮兮的。
一人少年模樣,完全是人族!
而另外一人,則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了。
竟然是角魚王伯恩!
此人不是早死了嗎?
沒想到竟然藏身在這斷魂崖。
連鮎巴郎也稍稍驚訝了一下。
對於這位角魚王伯恩,鮎巴郎還是較熟悉的。
當初,他還舉薦給城主,讓城主將角魚王收到麾下。
豈料這角魚王伯恩不識擡舉,竟然敢拒絕!
這事鮎巴郎可一直記掛着。
這不,去年老伯恩的孫子伯益,在四海神城,被四海神城城主之子給幹掉。
這事,鮎巴郎可沒少出力呢。
念及於此,鮎巴郎有些想笑。
“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角魚王伯恩啊。”
鮎巴郎將‘大名鼎鼎’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許久未見,你這是死而復活了嗎?”老伯恩跟在丁烈身後,聞言臉色微沉,但卻沒有開口,靜待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