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塊,海天樓中,一片寂靜。
但是。
在海天樓外,卻是屍骨成堆。
死狀相當之悽慘。
堂堂海天樓,天瀾海域第一大酒樓。
如此簡單就沒了。
全部死絕。
這樣的場面,讓街道上的人們,紛紛驚動。
但是,那股無形的毒意瀰漫開來,讓人完全不敢逼近。
霎那之間,海天樓徹底化作一片死地。
死氣森森,瀰漫四周。
在這四海神城這等繁華之地,卻出現這等死亡之地。
而這背後,有着絕天毒王的影子。
這位毒震北海的絕代王者。
那位知情的綠袍老頭子,卻是直接消失不見了。
海天樓之內,一位陰柔的年輕男子斜坐在那,手中有杯,杯中有條紅色小蛇,吐着信子。
下一刻,陰柔男子一口將杯中紅蛇倒入嘴中,緩緩咀嚼。
吞下腹後,陰柔男子舔了舔嘴脣,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
如此來看,這陰柔男子,竟然是相當驚豔。
甚至一些美女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只可惜,他的雙眸,卻是妖異的血紅之色。
“桀桀桀桀……”
“綠袍老祖,這個老不死的,居然也跟來了。”
“本座倒是挺好奇,是什麼讓他如此動心呢……”
這位妖異無比的陰柔男子,正是惡名昭彰的絕天毒王!
至於絕天毒王口中的綠袍老祖,則是之前那位老頭子了。
不僅是他們。
四海神城角落之中,不知有多少勢力的雙眼,在暗中盯着道宗斷魂崖!
話說,來自飛仙海域天海商會的莫高宗等人。
莫高宗等人,在離開會議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
“莫兄,咱們這是要去哪?”
跟在莫高宗身後的兩人出聲問道。
“兩位兄弟,你們覺得那肖戰逵如何?”莫高宗答非所問。
跟在莫高宗身邊兩位,氣勢不凡,他們也是萬象神王。
相比起莫高宗來,他二人更顯年輕。
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
但是,這二人實際修行的時間,只怕不止幾千年了。
單單是紫府真人的壽命,便可達萬載。
萬象神王,在壽命之上,足足可活五萬年!
這等存在,也難怪被稱作神王!
他們出行,都有着強橫的坐騎拉動。
“這肖戰逵對咱們飛仙海域天海商會有很大意見,不可與此人爲伍。”
這兩人也知曉其中的利害。
莫高宗臉上帶着一抹冷笑,“此人詭計多端,若是任由他發號施令,受創的必然是我飛仙海域的兄弟。”
“倒時候,咱們拿命去爲商會立威,這狗.日的卻在後面撿戰功,你們能忍嗎?”
兩人都是搖了搖頭。
這個他們也考慮過。
這肖戰逵素有謀士之稱,到時候說不準還真是他發號施令。
而飛仙海域的天海商會和彌羅海域的天海商會素來不對付。
到時候肖戰逵下暗手也不是不可能。
“那莫兄的意思……”兩人都是望向莫高宗。
身後的五位頂級紫府真人也是豎起耳朵,靜待莫高宗的下文。
莫高宗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他肖戰逵詭計多端,但無非也就是想在這一次的戰功上多拿一點。”
“那咱們就一點都不給他留!”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一驚。
“莫兄是打算,咱們直接去將那道宗宗主丁烈滅了?”
莫高宗點了點頭,臉上帶着一絲冷厲,“你們也不必害怕。”
“在丁烈身後的那位鬼囚,名不見經傳,最多就是隱修。”
“這等存在,基本沒有什麼靠山可言。”
“此人的修爲,我判斷過,最多就是神王巔峰之境。”
“只要咱們齊心協力,以陣法之力,還屠不了一個神王巔峰嗎?”
莫高宗非常自信。
在莫高宗身後的人聞言,都是在暗自思量。
他們都不是什麼年輕人,相反,他們在修煉界摸打滾打數千年,自然知道某些事。
眼見衆人沒有響應,莫高宗暗暗皺眉,“諸位兄弟,難不成我莫高宗還害你們不成?”
“你們可要知道,這一次的戰功,到時候足以兌換天階之物!”
這話倒是讓他們動搖了,“莫兄,到時候戰功怎麼分?”
“自家兄弟,自然是平分!”莫高宗大手一揮,闊氣道:“你們也知道,我哥在混亂之地的總會之上,我也不缺這點戰功,便分給兄弟們吧。”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衆人也沒有再拒絕的理由。
“行,就依莫兄所言。”
莫高宗大笑一聲,“好。”
“既然如此,那咱們直接前往斷魂崖。”
“到時候直接以八極鎮魔之勢,將那所謂的道宗斷魂崖直接鎮壓!”
就這樣,一行八人,三位萬象神王,五位紫府真人,騎乘着海獸,朝着斷魂崖的方向衝去。
莫高宗並不知道,自己的行動,其實早已被肖戰逵監視到。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次你自己要去送死,倒時候你哥怪下來,有聶老頂着,也影響不到我……”
肖戰逵淡淡一笑,絲毫不以爲意。
若不是因爲莫高宗有一個哥哥在商會總部的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這一次,誰都救不了這莫高宗。
而肖戰逵,也可以藉此判斷一下那道宗的實力到底如何。
此時此刻,丁烈和鬼囚依然在佈置着屠天帝陣,對於莫高宗的即將來襲,他們並不知曉,
但是,丁烈也知道,那些人是否會在半月之後纔來,這本來就是未知數。
丁烈也從來沒指望過。
所以,他之前的陣法,便是後手。
“師尊,你以前的事情,記不得了?”
這三天的時間裡,鬼囚一直沒敢問,今天終於鼓起勇氣。
丁烈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不停,平靜的道:“記不得。”
“不過我倒是想起了你。”
丁烈微微一笑。
到了現在,丁烈知道,在自己識海深處那些東西,就是屬於自己曾經的記憶。
也可以說是,前世的記憶。
經過這些年的成長,丁烈也比以往沉穩的多。
“那師尊記不記得,冰旋……”
鬼囚小心翼翼的看了丁烈一眼。
丁烈手中的動作一頓,唸叨了一遍。
“冰旋?”
“這個名字倒是不錯,該不會也是我的徒弟吧?”
丁烈笑道。
豈料,鬼囚竟然真的是點了點頭。“她的名字,都是師尊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