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寨?”
丁烈看着那座黑色大寨子,心默唸了一句。 !
整座寨子是用一種黑色木材搭建,遠遠望去,好似一座黑色的城池,給人一種十分堅固的感覺。
在那行人將陳蘭和小泥壓進寨子沒多久,丁烈便來到此地。
看樣子,是一座土匪寨子。
在各郡各縣,都有着許多的土匪勢力,這些人一向都是爲非作歹,奪財害命,端是可惡。
而當地的官府,也曾派出軍隊前來鎮壓,然而每次都撲空,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真正能讓這些土匪山寨畏懼的,還是那些大勢力的宗派,隨便派出幾位實力高深的弟子,便可剷平這一切。
只是,那些宗門勢力,基本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根本不理會官府的求助。
在己身利益沒有受到侵害的情況下,他們基本不會管這樣的事。
而那些土匪勢力,也知道這一點,利用這一點,很輕鬆的便在各地安札,活的也算逍遙自在。
讓丁烈注意的是,這玄武寨,寨門打開,彷彿根本不怕有強敵襲來。
夜色漸黑,丁烈的衣服也不顯眼,他這麼直接的走玄武寨。
一路,他看到一些簡陋的地牢,裡面甚至還有着不少的白骨屍身,想來便是這些土匪捉來的可憐人。
一個活人都沒看到。
丁烈虛眯着眼睛,注意着四周的風吹草動。
在玄武寨的大堂之內,披着黑色披風的青年男子坐在一張虎皮大椅,閉目養神。
“老大,有人闖寨!”
這時,一個人影閃進屋內,單膝跪地,低聲說道。
虎皮大椅的青年男子輕輕‘嗯’了一聲,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
下方的那個漢子猶豫了一下,小聲道:“老大,要不小的前去將此人給宰了?”
說着,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閃爍着冷冽的寒芒。
青年男子緩緩睜眼,淡淡道:“去吧。”
話語不帶絲毫的感情,好似什麼事都無法讓他有所改變一般。
下方漢子聞言,微微躬身,隨後閃身離開了大堂。
在漢子離開不久,青年男子從懷摸出一塊青色寶玉,光華流轉,帶着不凡的氣息。
青年男子的眼,出現一抹短暫的失神。
“兩年……”
很快,他回過神來,將青色寶玉收好,繼續閉眼養神。
外面傳來一聲震響,緊接着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叫你們的寨主出來。”
那聲音帶着一絲暴躁,不過聽聲音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年齡,不大,估計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
本來已經閉眼的青年不由再度睜眼,神情平靜,眼神卻帶有一絲意外。
這一年,也有人曾闖入玄武寨,不過都被這幾個手下給幹掉,基本不需要他出手。
這幾個手下的實力在他眼雖然不強,但在一般人的眼裡,那也是高手般的存在,每個人都具有着先天九重的修爲,着實不弱。
想不到這一次竟然這麼直接敗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也從未想過,要依靠這幾個手下。
青年男子緩緩站起身,一股涼風吹過,將他額前碎髮吹起,凸顯出一個血色的蠅頭小字,一閃而過。
碎髮落下,蓋住那個血色小子。
然而這位青年,卻顯得有些神秘起來。
外面,除卻看守陳蘭和小泥的兩位,剩餘的四人,全部出現,攔截在丁烈的面前。
在不遠處的一座牢房,已經被砸毀,裡面躺着一個壯漢,腦袋已經沒了。準確的說,已經被打爆,腦漿混雜着鮮血,流了一地。
丁烈那棱角分明的臉,浮起一抹淡淡的戾氣。
殺人殺多了,總會產生一些負面情緒。
四位壯漢都是臉色凝重的看着丁烈,他們的同伴,被丁烈打碎腦袋那位,實力在他們屬於較強的,現在居然被丁烈這麼輕易給殺掉,的確讓他們心震驚不已。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碰這種級別的對手了!
“!”
四人很有默契,同時出手。
他們知道,如果再這般下去,自己的心裡肯定會有所波動,大戰的時候如果心理佔據下風,打起來也會限制到自身的實力。
四人都是先天九重之境,開闢了九重真海,真氣磅礴,一出手便是大開大合,如有雷霆翻滾,狂暴無,夜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四人宛如四盞明燈,在這夜色散發出瑩瑩神光!
那威壓,宛如一條巨大山嶺壓在丁烈身,人未至,威壓已是鋪天蓋地的壓來,勢要一舉擊潰丁烈!
“裂山拳!”
最先衝至丁烈身前的那位漢子,掄起拳頭,真氣狂涌而出,攀附在右拳之,帶着龍吟虎嘯之音,攜裂山之勢,轟向丁烈!
這一拳,若是擊,保準可以硬生生震裂一座山嶺,恐怖如斯!
在打出這一拳的時候,這位漢子心升起一股無強大的自信。
裂山拳乃是他至今爲止修煉的最強大的武技,玄階品,厲害的很。
“天地指!”
在這漢子的裂山拳要轟碎丁烈的時候,丁烈終於動了,他緩緩的伸出右手,出一個指。
看到這一幕,四人都是愣了,隨後神情陰沉下去。這個小子,竟然敢鄙視他們!
然而下一刻,卻沒有人這麼想了。
轟然巨響,漢子的裂山拳,與丁烈的右手指碰撞在一起,想象的丁烈指被折斷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反而是那漢子的手臂,竟然是在這一瞬間便軟下去,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那漢子一臉煞白的退去,一縷縷冷汗已經是止不住的流下。
丁烈的一指,瞬間洞穿他整條臂膀!
那血洞,竟然是從拳頭,一直穿過小臂再到臂膀,最後從肩膀處射出!
一指,便廢掉他整條右臂!
而且對方是以硬碰硬的方式將他裂山拳給粉碎,再廢掉他的手臂。
“究竟是什麼品階的武技,簡直太可怕了……”
本來衝去的三人,都是頓在原地,不敢再前,眼神浮現一絲絲驚恐。
高等武技,一般只有大宗派和一些大家族才能掌握,尋常人家根本無法接觸。眼前這個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究竟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