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小姐,欣然與那丁烈,究竟是何關係……”
走在路上,莫楓開始向婉茹打探消息。
婉茹走在前面,沒有停下來,也沒有說話。
但是,她卻暗暗的傳音。
“莫公子,你對殿下的心意,婉茹最能明白。”
“那丁烈,與殿下相識於天瀾海域四海神城,僅有一面之緣,那丁烈賭石手段非凡,殿下想讓他幫助殿下,完成切石。”
“原來如此。”莫楓恍然,但隨即又道:“但我看欣然似乎對那小子有點不大一樣啊。”
這是最讓莫楓不爽的。
如果林欣然對他和對丁烈的態度一樣,莫楓自然沒有覺得什麼。
但林欣然剛剛對待他和對待丁烈,完全就是兩個極端,這讓莫楓感到非常的難受。
“莫公子,女人都是感性的……”婉茹此話倒是沒有點名,但卻是一下子點醒了莫楓。
莫楓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莫楓便道:“青霞門的祭祖儀式,我記得會有修士會武的環節是吧。”
婉茹輕輕點頭,“是的。”
一路無言。
當臨近淨航齋的時候,婉茹才說道:“莫公子,你此次最大的競爭對手,不是龍公子,也不是高公子,更不是燕公子,其他青年才俊,更加不是,而是丁烈。”
莫楓眉頭微挑,“此話怎講。”
“殿下對丁烈的態度,假以時日,沒人能保證不會發生什麼。”
“所以,這一切的祭祖儀式,莫公子一定要切石成功。”
婉茹這般說道。
這反而是讓莫楓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婉茹小姐,你可是欣然的劍侍!”
莫楓是在提醒婉茹的身份。
莫楓非常不喜歡這種最親近的人反戈相向,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女人身邊人。
婉茹卻是淡淡一笑,道:“這些不需要莫公子來說。”
“正因爲我是殿下的劍侍,所以纔會跟莫公子說這些。”
“我一直待在殿下身邊,知道什麼人最適合殿下。”
說話的時候,婉茹一直看着莫楓。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莫楓,頓時有種竊喜之意,臉色也緩和過來,“婉茹小姐這麼一說,在下倒是明白了。”
“等會兒祭祖儀式,莫公子切莫錯過了。”
“婉茹先行告退。”
言盡於此,婉茹轉身離開。
“婉茹小姐慢走。”莫楓目送婉茹離開之後,暗自思索起來。
‘看樣子,婉茹還是非常看好器天教和青霞門的聯合。’
“再加上我對欣然的真心,應該問題不大。”
“本以爲那燕山的燕雲天會是一個對手,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丁烈……”
莫楓眸子中,閃爍着一縷兇光。
在混亂之地,有不少的傳言。
說青霞聖女林欣然,燕山燕雲天,乃是一對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雙。
而燕山和青霞門,正是東大陸最爲強大的兩尊霸主。
兩人的天資,同樣出色。
不管是燕雲天,還是林欣然,兩人的天資,都不在混亂之地頂尖霸主宗門的聖子之下!
正因爲如此,莫楓一直將燕雲天當做是最具威脅的對手。
爲此,莫楓不僅是讓器天教聯合龍家、黑屍教,對燕山進行側面打壓。
沒想到這打壓打壓着,龍家和黑屍教也準備參加進來,這倒是讓莫楓萬萬沒有料到。
所幸這黑屍教的高攬宇性子懶散,對於黑屍教的安排,倒是不太上心。
尤其是傲天宗得到的那件帝物,如今遺落到東大陸,這讓高攬宇和龍擎天的心思有所轉移。
反倒是莫楓,有着一個優勢,他對林欣然是真心,而且對帝物沒有什麼念想。
此來青霞門,不爲別的,就爲能夠娶到林欣然!
這不僅是讓器天教和青霞門聯合,更是因爲莫楓真心喜歡林欣然。
在丁烈與林欣然上山之後。
林欣然院落之外的榕樹之下,一襲白衫,劍眉星目,頭角崢嶸,英俊不凡的燕雲天,端坐在石凳之上,閉目養神。
一呼一吸之間,都有着一股天地律動的神秘。
彷彿,燕雲天的呼吸,可以帶動天地運轉。
這是一種可怕的異象。
這意味着燕雲天的修爲境界,已經達到一個令人駭然的地步。
過了一會兒,燕雲天突的睜開雙眼,兩道精芒閃過。
天地一線,似有一頭沉睡的麒麟睜眼,天地之氣,停止霎那。
燕雲天眉頭微皺,隨即舒展開來,長身而起,站於樹下。
一會兒。
兩道身影從不遠處的臺階下冒出來。
正是丁烈與林欣然。
二人話語不多,但也是有說有笑。
踏入此地的第一時間,兩人都是發現了燕雲天。
“林師妹。”
燕雲天轉過身來,露出一個很乾淨純粹的笑容,不含一絲虛假之意。
“燕師兄。”林欣然眼中帶着一抹冷意。
兩人同是東大陸的絕代天驕,自然有交集。
只是,當燕山向青霞門提親之後,一切都變味了。
雖然燕雲天對待林欣然的態度沒變,但林欣然卻顯得很是抗拒,也開始有意的疏遠燕雲天。
但燕雲天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一如既往。
“想必這位就是丁烈丁公子吧。”燕雲天目光轉向丁烈,微微一笑,拱手道。
見此人並無惡意,秉着伸手不斷笑臉人的道理,丁烈回敬道:“燕公子。”
“燕某人早在三月之前便聽說丁公子之名,相與丁公子結交一番,奈何在衝關的緊要關頭,不能與丁公子一見,甚是遺憾。”
“今日與丁公子一見如故,可願交個朋友?”燕雲天始終保持笑容,款款而談。
不得不說,這燕雲天實在讓人有些討厭不起來。
對於這樣的人,丁烈倒是隱隱想起了一個故人。
天劍宗內宗五峰,玄峰大弟子,尹羲煌……
初見尹羲煌的時候,給丁烈的感覺,也是這樣的。
只可惜,尹羲煌卻動用着陰謀詭計,算計着丁烈。
本來對燕雲天還有一些好感來着,這番話後,丁烈心中便有些無感了。
“今日與欣然還有要事相商,不便多談,改日再說吧。”
丁烈拱了拱手,這般說道。
“什麼事,不妨說來我也聽聽。”這時,一個懶懶散散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