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衆人的問題,楚軒微眯着眼睛,手中無悔劍脫手而出,直接激射向另外一隻嗜血蝠王。
在無悔劍脫手的一瞬間,楚軒如同驚雷一般躍出,緊握雙拳直接悍然砸在另一隻嗜血蝠的身上。
“噗嗤!轟!”
幾乎在一瞬間,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無悔劍深深的插入一隻嗜血蝠王的心臟中,至於那隻被楚軒砸中的嗜血蝠王,此刻早已身在百米開外,半個身子都嵌入一塊石板之中,死的不能再死。
楚軒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右手攤開掌心朝向“無悔”的位置,一股吸力頓時產生,無悔劍身輕搖兩下之後,瞬間從嗜血蝠的體內抽出,帶着血花瞬間回到楚軒的掌心之中。
“呲吟!”
回到楚軒掌心之中的無悔陡然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隨後一股凌厲之意從楚軒的身上爆發出來,彷彿要撕裂蒼穹一般。
另外一隻嗜血蝠王尖嘯一聲,張開雙翅想要朝密林深處逃去。
可一道劍光緊隨而至,瞬間便將這隻嗜血蝠王斬成了兩段。
僅僅三招,便將三隻三重巔峰的嗜血蝠王斬殺,這讓巨翼傭兵團的人震驚無比!
“這還是先天境麼?”
“軒該不會是某個大宗的親傳弟子吧!”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祁煥的目光卻有些閃爍不定,他盯着楚軒的背影,竟然閃現了一絲殺機。
楚軒收起無悔劍,朝着四隻嗜血蝠王的屍首走去,這四隻嗜血蝠王可是三重巔峰的妖獸,這種妖獸內丹價值不菲。
“簌!”
就在楚軒彎腰的那一刻,一道寒光忽然襲來,帶着尖銳的破風聲,直接朝着楚軒激射而去,所指的方向,正是楚軒的後心。
這一擊帶着氣血境三重天的修爲,就算是同爲氣血境的高手,都不一定擋的下來。
“祁煥!你幹什麼!”
衆人見到祁煥忽然出手,大喝道。
“找死!”
楚軒一拳將這道寒光擊碎,頓時心中升騰起無盡的憤怒。
這幾日以來,祁煥對自己的所做所爲,楚軒全都默默的記在心裡,那日遭遇玉角犀時的那道寒光,也時時提醒着楚軒身邊有敵人。
就算祁煥如此對他,但爲了救下衆人,楚軒還是選擇以德報怨,雖說整個戰鬥的過程看似十分簡單短暫,甚至可以說是虐殺,但是其中的兇險絕非常人能夠理解。
但是,結果呢?如此不顧性命的相救,得到的卻是又一道暗器?
一道想要收割掉自己性命的暗器?
“你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我哥哥是金鵬傭兵團的團長,背後是……”
眼看着楚軒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祁煥嚇得腿肚子直抽筋,這情急之下竟然爬不起來,只得用手不斷的支撐自己一點點的向後退。
金鵬傭兵團,在神龍王朝排名前十,有着真靈境的強者坐鎮,遠非巨翼傭兵團能夠相比的。
“我捨命救你,你卻屢次想要取我性命?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今日,你必死!”
楚軒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居高臨下的看着祁煥驚恐到扭曲的面容,手中無悔劍綻放璀璨光芒,手起劍落,祁煥瞪大了雙眼,到死都不敢相信,楚軒真的敢殺他!
場中皆是一片寂靜,楚軒收起無悔劍,將四顆妖丹取出。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憤慨的說道:“軒兄弟,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絕對不是祁煥這種忘恩負義之人,這種人,本就該死!”
楚軒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巨翼傭兵團待下去了,否則很可能會連累到巨翼傭兵團。
“不勞各位兄弟費心了,這祁煥是我一人所殺,跟你們毫無關係,就算你們被金鵬傭兵團找上,也只需報我的名字就行了!”
楚軒看了看一旁依舊昏迷不醒的何爽,取出當日何爽給自己的錢袋,裡面的九枚金幣一分不少,錢袋之中甚至還多了兩顆妖獸內丹,正是楚軒加入傭兵團之後分到的。
楚軒將錢袋放在了何爽身邊,冷漠的看了一眼祁煥的屍首,將祁煥的儲物戒指收起,一轉身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衆人相視一眼,對楚軒滿是敬佩之色。
就在楚軒離去不久之後,數千裡之外,金鵬傭兵團駐地,一道怒吼傳出:“何人敢殺我親弟!”
那股怒吼帶着真靈境的威壓,讓一衆金鵬傭兵團之人,根本擡不起頭來。
片刻之後,兩名氣血境九重天的高手,騎着金鵬鳥,朝着橫斷山脈趕去。
三日之後,楚軒已經深入橫斷山脈,四處的妖獸散發的氣機,連楚軒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而在這途中,楚軒從祁煥的儲物戒指中,找到了一塊令牌,其上刻着“星隕”二字。
但研究許久之後,楚軒發現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星隕”的半點信息,揉了揉有點脹痛的腦袋,楚軒翻手將令牌收入儲物戒指之內。
而此時距離楚軒只有一里左右的地方,正上演着一幕好戲。
“父親,這裡就是你所說的藏寶之地?看起來咋那麼寒酸呢?”
楚塵攙扶着楚昌河來到一處灌木叢中,微微露出半個腦袋,利用灌木叢優越的隱蔽性,注視着斜對面的那座山洞,眼見着許久都沒有動靜,耐不住性子的楚塵開口道。
楚昌河一路逃竄到此地,此時展開神念,朝着那山洞探查而去。
“爲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那頭鎮守山洞的紫火麟,可是媲美半步真靈境的存在,尋常人根本進不去,咦?不對!有人捷足先登了!”
“什麼!有人?”
楚塵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而此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從洞穴之中走出,細看之下,竟然是一個身着紅裙的女子。
“噗嗤!這紫火麒還真是皮糙肉厚,要不是我最後關頭動用了門派秘寶,否則絕對隕落在這裡了!”
那女子緩緩的靠着洞穴坐下,吐出一口淤血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便是在這個時候,紅裙女子擡起頭來,看向了楚昌河父子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