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律法杖乃是金剛寺建立之處,擁有大菩薩法身的戒律院始祖親自煉化而成,一法杖下去,即使是神武境的強者,也要皮開肉綻,端的是厲害非常,若是三百法杖下去,恐怕楚軒也要重傷吧!
“喝!”
執法僧將這戒律法杖放了下來,竟然砸的地面凹陷了半寸,這戒律法杖恐怕重約數十萬斤!
明智走到這戒律法杖之前,手掌輕撫之下,一段經文誦唸而出,這經文凝聚成一道道文字,將那戒律法杖從沉睡之中徹底喚醒。
戒律法杖綻放金光,發出一聲嗡鳴聲,猛然間縮小,在明智一招手間,被他握在了手中。
“兩位,請吧!”
明智手持戒律法杖,運轉起自身元氣,有着一股煞氣凝聚,這戒律法杖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僧人的鮮血,如今已然有了威壓。
胖子雙腿發顫,道:“我是冤枉的,大師,我真是冤枉的!”
“哪裡這麼多話,看打!”
明智大喝一聲,那法杖綻放金芒,朝着胖子砸落而下,這一擊若是砸中,胖子絕對頂不住。
“解恨啊!因果循壞,報應不爽!”一衆僧人心頭大悅,一掃這一個月的陰霾。、
“嘭!”
就在這法杖落下之時,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胖子身前,這道身影伸出一隻手,穩穩的抓住了落下來的法杖。
“楚軒。”胖子驚訝無比,沒想到他這個時候會站出來。
這戒律法杖被楚軒牢牢的抓在手中,任憑明智如何施展元力,都無法掙脫楚軒的掌控。
“你要與金剛寺爲敵不成?”明智大喝一聲。
楚軒淡淡開口:“此事乃是我一人所爲,與他無關。若是要罰就罰我一人。”
“好,我就看看你能不能撐住這三百法杖!”明智冷哼一聲,想要將這法杖取回,但楚軒仍然沒有放手。
“竟然是你一人承擔,你爲何還不放手?”明智問道。
楚軒皺了皺眉頭,道:“我爲何要站在這裡任你杖責?”
明智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廢話,你的靈獸闖了禍,你這個當主人的,定要承擔罪責。”
“你還不夠資格。”
楚軒雙目微眯,有着一道駭人的光芒綻放而出,這道光芒直射人心,明智彷彿一瞬間經歷了屍山血海一般,額頭上冷汗直流,他退開了兩步,將戒律法杖都丟到了一邊。
“此人太可怕了,定然是一個大魔頭,大家一起上,將他拿下,待方丈來後,將此人徹底鎮壓。”明智大驚失色,指着楚軒開口道。
衆多僧人紛紛動手,各自施展功法,那一個個執法僧手持僧棍,結成了羅漢大陣,朝着楚軒逼來。
這戒律院中,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胖子與楚軒背靠背,面對着氣勢洶洶的僧衆,打也不是,逃也不是。
畢竟這些弟子都是楚軒的後輩,若是楚軒此刻動手,一定會被冠上一個以大欺小的名頭,到時候恐怕打了小的,老的又會來找麻煩。
正在這個時候,那戒律院之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住手!”
衆多僧人回頭望去,只見那戒律院之外,空聞方丈,戒律院首座空悟,羅漢堂首座空覺,三大高僧聯袂而至。
這三人佛力深厚,邁步之間有着一股祥和之氣散去,無形之間將這場中劍拔弩張的氣勢化解。
衆多僧人雙手合十,齊聲道:“參加方丈,參加首座。”
楚軒眉毛一挑,便看到空聞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空聞的臉上,頗有些無奈之色。
“明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空悟問道。
明智立刻上前,道:“回稟首座,此二人便是這一個月來,肆虐本寺的罪魁禍首,小僧正在執法,可這二人竟然進行抵抗,拒不受罰!”
空悟目光流轉,落到了小妖獸和毛球的身上,微微嘆了一口氣,轉頭看着空聞,道:“師兄,此事該如何處置?”
“這是你們戒律院的事情,依法處置吧!”空聞方丈眉目低垂,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師祖,竟然方丈開口,我們先將這兩個賊子拿下,再下定奪如何?”明智躍躍欲試,道:“這二人包藏禍心,剛剛只看了弟子一眼,便有無邊殺氣顯化,料想這兩人定是殺孽滔天之輩,不能就此放過他們!”
“住口!”空悟瞪了明智一眼,道:“我身爲戒律院首座,自有定奪,明智,你在三代弟子之中也算出色,但如今太過急功急利,已經落了下成,這戒律院的行使之權,我暫且收回。”
明智有些不服,道:“首座,弟子不解,這已是明擺的事實,無須再查了,憑什麼剝奪弟子的行使之權。”
空悟咬了咬牙,道:“憑什麼?就憑你以下犯上,已經觸犯了本寺的戒律。”
“以下犯上?”明智有些不解。
空悟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旁邊的這位乃是空明師兄的俗家親傳弟子,本名楚軒,法號枯真!”
“轟隆!”
空悟的話如同平地驚雷一般,衆多僧人臉色齊齊一變。
空明師祖的弟子?那豈不是說,他是師叔級的人物?
枯字輩的弟子僅有十人,乃是一脈相承,分別由金剛寺十大神武境高僧教導,如今竟然又出現了第十一人,而且還是空明大師的親傳弟子,這個名頭大的嚇人!
空明大師無疑是金剛寺這幾代弟子心中崇拜的對象,不知道普渡了多少凡俗之人,是功德無量的佛門高僧。
“師叔?”
明智臉色一白,差點跌坐在了地上,我的天啊!自己差點杖責了師叔?還要將師叔關進鎮魔塔?
這是以下犯上的大罪,簡直不可饒恕!
“你現在可知罪?”空悟看着明智道。
明智頹然道:“弟子知罪,冒犯師叔,險些鑄成大錯。”
空悟點了點頭,道:“念你有悔改之心,面壁三月,不得外出。”
“謝首座。”明智鬆了一口氣,不過面壁三月,對於他來說不是難事。
然而此刻空悟的目光落在了楚軒身上,緩緩開口:“枯真師侄,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