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深吸了一口涼氣,看着毛球的目光徹底發生了改變!
毛球憑藉一己之力,竟然橫掃了兩大獸王,這等戰力太過逆天了!
陳家老祖目光火熱,看着那毛球,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感受到一道道狂熱的目光,毛球重新變回了原來大小,雙翅一展之下,便朝着楚軒飛了過來。
它在歸來之時,目光已經落在了小妖獸身上。
小妖獸痛心疾首道:“這麼好一個美人,就這麼讓給你了,真是不甘心啊!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立馬帶你去找那隻母孔雀。”
毛球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極爲飢渴。
楚軒搖了搖頭,這毛球纔多大一點,竟然就被小妖獸教成了這樣,真是害人不淺啊!
“道友,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此刻陳家老祖看到毛球歸來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將楚軒拉到了一邊。
“有話不妨直說。”楚軒說道。
“不知道友可有興趣,讓你的靈獸蛻變爲半神獸?”陳家老祖拋出了一句話。
“半神獸?”
楚軒雙眼微眯,想起之前感受到的微弱氣息,莫非這陳家的半神獸真的撐不下去了?
陳家老祖點了點頭,道:“不錯,實不相瞞,我們陳家的半神獸在數日之前,遭人暗算,已經時日無多,若是不能找到傳承者,半神獸的妖力就白白浪費了。”
“不知陳家的半神獸乃是何種屬性?”楚軒問道。
“跟毛球一樣,同爲火屬性靈禽,而且它們的血脈傳承極爲相近,我們陳家的半神獸,所蘊含的血脈,乃是傳承於上古朱雀!”
“上古朱雀!”
楚軒深吸了一口氣,朱雀與鳳凰皆爲火系神獸,兩者聯繫極爲緊密,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朱雀乃是四方神獸之一,在上古時期鎮守南方。
傳聞鳳凰一族若是涅盤重生之後,將會成爲一種新的神獸,而這種神獸便是朱雀!
也就是說,鳳凰與朱雀都是同出一脈,相輔相成的存在。
“這上古朱雀統御南方,與鳳凰一族可以較長短,而且數量衆多,所以流轉下來的血脈比鳳凰一族要多上不少。”陳家老祖開口道。
楚軒露出一絲笑意,道:“很不湊巧,這毛球乃是一隻黃鳥後裔,它便蘊含有鳳凰的血脈。”
“如此甚好!”
陳家老祖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對楚軒說道:“道友,這事不宜遲,你不如就帶着毛球跟我走一趟,早日傳承我陳家的半神獸血脈。”
“好!”
楚軒一把將毛球扔在了肩頭,又將小妖獸塞進了儲物戒指之中,正要跟着陳家老祖離去之時,楚軒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
“差點忘了,在下還有一點賬還沒收回來。”楚軒邁開步子,直奔那賭坊而去,陳家老祖和陳玄緊跟在後。
陳玄心頭起伏,他也想起來,當初押的一塊元石貌似已經變成了十萬塊!
那賭坊的門口,大掌櫃和一幫夥計早就收到了風聲,陳家老祖親至,他們不敢怠慢!
眼見着楚軒走來,大掌櫃感覺內心都在隱隱作痛。
“拜見老祖。”
大掌櫃看見陳家老祖之後,立刻參拜道。
陳家老祖有些不悅,這些後輩弟子竟然沒有對楚軒參拜,這萬一讓楚軒不高興了,那麼陳家將失去這個重要的盟友。
“掌櫃,我前來收賬。”楚軒此刻開口道。
大掌櫃面露難色,看向了楚軒道:“這位兄弟可否寬限幾天,這幾日元石週轉不開,我們賭坊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元石。”
“嗯?”
楚軒目光一閃,看向了大掌櫃,這賭坊若是連一百萬元石都無法拿出,陳家又怎能開設偌大的鬥獸場?
“楚兄弟要的元石,你們也敢拖欠?”
陳家老祖怒目而視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大掌櫃跪倒在地,道:“老祖,不是屬下拖欠,只是前幾日家主剛剛從賬上提出了一大筆元石,如今這賭坊之中的元石,不超過五十萬。”
“哦?去把陳萬方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陳萬方到底在幹些什麼?”
陳家老祖怒氣沖天,這陳萬方已經失去了陳家老祖的信任,如今又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陳萬方來到陳家老祖身前,直接跪倒在地。
“陳萬方,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前幾日從賭坊之中拿走的那筆元石,到底幹什麼?”陳家老祖問道。
陳萬方身體一顫,立馬道:“老祖,是萬方錯了,那些元石我根本沒動啊!都被文山那個敗家子拿去揮霍了!”
“好大的膽子啊!”
陳家老祖拍案而起,盯着陳萬方道:“這元石乃是陳家的根本所在,你竟然敢私自動用,簡直不知死活!”
“老祖饒命,文山已經死了,還請老祖開恩啊!”陳萬方求情道。
陳家老祖冷哼一聲,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留着你這條命,從明天開始你就去陳家的礦脈之上監工吧!”
元石礦非常難採,且危險重重,稍不注意就會被各種妖獸圍攻,這採礦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事情。
“謝老祖。”
陳萬山面如死灰,雖然是派他去元石礦,但總比死了的好。
陳家老祖看着楚軒的樣子,咬了咬牙,從自身的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五十萬元石,與賭坊之中還剩的五十萬湊在了一起,最終交給了楚軒。
楚軒對着陳家老祖微微點頭,但陳家老祖此時卻心痛不已,這五十萬可是他的一半積蓄,如今就這麼拱手送人了。
收完了賭坊的賬之後,陳家老祖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半神獸的沉睡之地走去。
這半神獸極爲兇猛,渾身的火焰足可以讓周身的一切都融化掉。
楚軒邁入此地的一刻,那半神獸若有所感,猛然傳出一道鳴叫之聲。
毛球不甘示弱,在此刻也爆發出了自己的鳴叫聲。
兩個宿命般的靈獸最終相遇!
陳家老祖聽着這鳴叫聲,內心有着一絲悲涼,莫非這隻半神獸真的只有死亡這一條道路了麼?
那封閉的石室之內,鸞鳥的生機越來越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