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先生有着一樣異寶,能夠抵禦萬丈海溝之中的極度深寒。”
敖春說道。
“原來是這樣。”
五柳先生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形似白玉的小盾。
“此物乃是玄火盾,本是一件上古之物,被老夫煉化爲一件靈寶,其內蘊含不滅神火,可抵禦世間一切冰寒之氣息。”
五柳先生緩緩說道。
“這玄火盾似乎有所損傷。”
楚軒看向那玄火盾,只見那小盾之上,赫然有着幾道細微的裂縫。
“小友所見不錯,老夫早年曾經遭遇過強敵,一場大戰下來,這玄火盾也有所損傷,恐怕再動用數次,它便會自行毀掉了!”
五柳先生有些惋惜道。
楚軒算了算時日,離那太阿宮的排名戰,還有十天左右,就算前往萬丈海溝,應該也來得及,他看着玄火盾,有着一絲眼熱。
“若是五柳先生信的過我,在下倒是可以一試,說不定能夠將其修復。”
楚軒緩緩開口道。
“若真能修復,此物便借予你,而且分文不取!”
五柳先生爽快的開口。
“善!”
楚軒伸手一招,將那玄火盾拿在了手中,他撫摸這玄火盾,閉上了雙眼,仔細的感受每一道紋絡,彷彿回到了上古時代,一道天火自蒼穹之上落了下來,正巧一名大能路過,將這道天火收入囊中,這才煉製成了玄火盾。
“原來如此!”
他的手指在玄火盾上不斷敲擊,更是有着一道道神紋流露而出,上古之時煉器不用神紋加持,乃是真正的煉器之法,器成之日便可擁有無上威能。
這等煉器手法,在當今時代已然失傳了。
如今楚軒想要重新修補這玄火盾,就要摸清楚那已然失傳的煉器手法。
此事對於他人來說,或許是千難萬難,但是對於楚軒來說,卻是極爲簡單之事,這一切只因爲楚軒擁有龍紋傳承!
這龍紋傳承來自於上古,所記載的煉器手法,自然也有所涉及,只要楚軒稍加運用,想要修復這玄火盾,其實不難!
隨着不斷的敲擊,那玄火盾似乎傳出了一聲共鳴之音,楚軒的丹田之內,噴薄出一口丹火,在玄火盾之下不斷灼燒,那玄火盾似乎受到了刺激一般,同樣釋放一縷縷炙熱的火焰。
然而楚軒的丹田之火併未就此熄滅,反而楚軒握拳朝着那玄火盾轟擊而去,那一次轟擊都有着奇特的韻律,這便是他許久都沒有動用的九式鍛造法!
九式鍛造法借用自身勁力,將玄火盾的裂縫修復開來,隨着丹田之火的灼燒,楚軒噴出一口元氣,將那玄火盾包裹在內,再次開始鍛造。
如此反覆整整三日,那玄火盾終於發出一聲嗡鳴,彷彿重新擁有了靈性一般。
五柳先生右手一招,玄火盾飛了回來,他稍微渡入元氣,一道數十丈高的盾牌便擋在了身前,其上更是有着神火跳動。
“真的修復好了!”
五柳先生不敢置信的看着玄火盾。
“在下不辱使命!”
楚軒緩了一口氣,修復這上古之寶,所耗費的精力極爲巨大,一時間他也有些吃不消。
“小友果然出人意料,老夫遵守諾言,這玄火盾便借給你們,用完之後再還我不遲!”五柳先生將玄火盾交給了楚軒。
楚軒帶着玄火盾與五柳先生拜別,他走出這島嶼之後,五柳先生微微一笑,道:“楚堂的兒子,果然天賦不凡啊!一門雙傑,真是讓人有些期待與你們再次相遇。”
五柳先生右手一揮,那一片片柳葉落在他的腳下,帶着他登天而上,這一刻似乎有着一陣本源之力在流轉。
敖春帶着楚軒深入海中,承受着數十萬斤的壓力,直奔那萬丈海溝而去。
那萬丈海溝位於無邊海域深處,其形狀就如同一個凹陷的掌印一般,那掌印深約數萬丈,難以想象是如何形成的。
“大人,前面就是萬丈海溝,屬下只能陪您深入萬丈,若是再多的話,屬下也承受不住!”
敖春說道。
“你儘管帶路!”
楚軒一開口,便看到敖春顯現出了本體,將楚軒馱到了背後,而後一頭扎進了萬丈海溝之中。
那萬丈海溝之中,有着許多珍奇海獸,但一看到敖春來臨,紛紛四散而逃。
敖春深入了萬丈之後,那壓力開始變大,足足有數百萬斤的力道,環繞在楚軒的身周,但楚軒依然沒有什麼感覺。
看着楚軒面色如常,敖春咬了咬牙,再次朝着下方潛去,深入到了一萬三千丈,敖春噴出了一口鮮血,停留了下來,道:“大人,屬下只能送到這裡了!”
楚軒點了點頭,從敖春的背上走了下來,他神色如常,看着四周無邊的黑暗,指尖有着一道劍光噴薄而出。
這道劍光剛剛飛出,便被這數百萬斤的壓力碾成了粉碎,可見這水壓之恐怖!
“你就留在此地,等我七日,若是七日我還沒有迴歸,你便可自行離去了!”
楚軒頭也不回,朝着下方潛去。
看着楚軒堅毅的背影,敖春隱隱有着動容,大丈夫生當如此啊!
“莫非萬丈海溝乃是人爲形成的?”
即使無盡歲月過去,楚軒憑藉着生之本源,依然能夠感受到,這四周濃郁的死氣,生死本就相依,若非在無盡歲月之前,有人刻意而爲,很難想象此地是如何形成的。
“一掌拍出,便能夠讓大地凹陷三萬丈,這是何等的威能?”
楚軒心神一震,若是有一天,那等大能重臨這片天地,恐怕整個天地都要大亂。
下潛到了兩萬丈之時,那四周猛然間有着堪比宗師級的海獸顯現,這些海獸極爲溫和,幾乎沒有什麼攻擊力,看着楚軒從身旁走過,卻沒有絲毫動作。
此刻那壓力已然接近了五百萬斤!
萬百萬斤的壓力臨身,即使楚軒將古巫吞日訣修煉到了第四層,也有些吃力了!
“龍紋劍!”
楚軒抽出龍紋劍,一道劍光綻開,楚軒破開了身周的海水,直奔那海溝之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