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想救王,又不想出現你所說的那些,我能做到嗎?”
“能”,小女孩眼神一亮,淡淡地回答。
“什麼樣的方式”?離雁迅速問道。
離雁原本是一個無意之中的問題,但沒能想到,居然的得到的,是肯定地回答,這個答案,對於離雁來說,有着很特殊的驚喜。
小女孩想了想,猶豫着,看起來六神無主,好幾次欲言又止,就是這樣的行爲,讓離雁想開口問,究竟是什麼樣的方式。
時間逐漸過去,小女孩刻意似乎刻意挑戰離雁的耐心一樣,一直沒有說話。
離雁終於忍不住,又催促了一聲,“我想,大概沒有這樣的方法吧?”。
“你知道夜魅嗎?”小女孩猶豫着,嘴角輕輕地蠕動,彷彿過了很久,她才說到這兩個字。
對於離雁來說,夜魅自然是早就耳聞了,之前被帶去西歐,正是由於夜魅所致。再次聽到這個傳說中隱沒在遠帆之國的夜魅,離雁依然心有餘悸。離雁不緊不慢地回答,“好像,上一次我們會被帶到西歐邊境,正是由於夜魅所致”。
“對”,小女孩的聲音壓得很低,“夜魅,正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一種無形力量,從平族到王族,他們幾乎無孔不至,如果,你擁有一個像夜魅一樣的刺客組織,那你就可以在無形之中,解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好”,離雁爽快地回答,“如果我有這樣的組織,我就將紫晶之淚帶到王城”。
“等等,你說什麼?”,小女孩以爲自己聽錯了。
離雁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小女孩靠得更近了,“我的意思是,紫晶之淚,不可以救王,如果你真的想救王,你就在王城之中安排一個隱形的人,讓他注意王城的情況,並打聽,王所中之術,究竟是什麼”?
見離雁還不明白,小女孩又做解釋,離雁聽得雲裡霧裡。
不過,離雁倒真想有一個在黑暗之中的組織,那樣至少,可以保護臨江王族。
離雁暗想,等到進貢而來,立即實行這個計劃。
次日。
是。
離雁隨臨江王到王城進貢的日子,離雁早早地甦醒,並着實打扮一番,他所不知道,這樣一個無意的行爲,竟然使得王族之中,衆公子有嫉妒之心。離雁剛出屋子走出,二公子就對四公子輕聲說道,“你看,那小子,近日來得到父主的寵愛,就像飛了天一樣,見到你我,話也不說。
四公子道,“他可是要做世子的人,哪還管得了我們”
“什麼,世子?”二公子可有些着急了,因爲一直以來,他嘴上不說,心裡卻早已惦記着這個位置。
“對,你沒聽說嗎?”,四公子淡淡地說道,“明南王已經打算將紫櫻與他聯姻,你想,明南王何許人也,他可是南國一霸,他選的人,能不是世子嗎?”
“怎麼,你嫉妒了。”
“我就是不服”,四公子道,“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裡不如他了,明南王族爲什麼偏要選擇他。”
“你如果不想他做世子的話,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要麼,他不在了,要麼…”二公子露出兇狠的目光。
二公子與四公子言語之際,一隻黑色的鳥揮動着翅膀,一閃而過。
大廳之外,隨行隊伍已準備完畢。只等臨江王一聲令下,就開始出發。
臨江王在大廳之中,不斷地清點着進貢數目,如此反覆循環,直到滿意,方纔擡起頭來,遙望着大廳外景色,並緩慢走出。
剛到廳外,就見到離雁趕來。
“父主,這可是我第一次去王城,長這麼大,我還不知道王長什麼樣。”
離雁的聲音還有着稚嫩之氣,讓臨江王不由得上下打量,許久,臨江王才走到離雁跟前,“雁兒,如果王不是突染疾病,或許,你可以見到王。”
“王會好的,我已經把紫晶之淚給了他!”
離雁無奈地嘆了嘆氣。
臨江王聽到離雁這樣的言語,暗自感慨,原來,王在這些孩子的心目中,竟是佔有着這樣的分量。
“好,走吧!”臨江王撫摸着離雁的弱冠,又將離雁弱冠之下一個褶皺的地方潤地平和。
臨江王說話之際,立刻朝隊伍中熟練地揮着手,示意前行。
隊伍中的小斯,已在臨江王族多年,臨江王的面色,手勢,均是一見便知,所以,臨江王才揮手,隊伍已經起行了。
離雁與臨江王同坐在風月蓬中,這還是離雁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與臨江之主,也是他的父主對坐,不由得不知道該和父主談論什麼樣的話題。
離雁朝風月蓬下看去,下面是8個專舉風月蓬的小斯,在他們費力地支撐下,風月蓬才能穩定地前行。
相比在風月蓬中被人支撐着,離雁更渴望下來走走,在隊伍之中行進。
“雁兒,這次進貢,幾乎所有王族都會去,等到了王城,你可否答應父主一件事。”
剛前行不久,等到離雁適應過來,臨江王就開口對離雁說道。臨江王的話,雖是一句平常的王族父子間的對話,但不知道爲什麼,離雁所感覺到的,卻是臨江王多年來第一次語重心長地論述。
“父主,我答應你!”離雁沒有遲疑,很快就作答。
“你,都還不知道父主要說的什麼,就答應了?”
離雁認真地對視着臨江王,“父主讓我做的事,必然有父主的道理,我只需執行就可以了。”
離雁的目光真誠,卻有着常人看不出的稚嫩。
“好”,臨江王輕碰着嘴角斑白的胡絲,神色自若,不過,片刻又變得深沉,“父主讓你做的事,便是讓你進入王城之後,一言不發,除非,不得不讓你開口!”
“好,我答應你。”離雁爽快地答道。
“你就不問父主讓你這樣做的理由嗎?”
“不問。”
臨江王聽到離雁這樣的回答,很是滿意。不由得神色變得和藹,瞬即又流露出讓離雁無法看透的面容,“離雁,你記住,你身在王族,所以,你註定了不能像平族那樣,一切都理所當然。在王族之內,你就得學會沉默,因爲有時候,你的一句隨意的話,都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你記住,在王族生存,你的所有心思,都要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