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 你睡牀頭我睡牀尾
河當然不會相信趙佳蕊的鬼話,她這番莫名其妙的河對她的印象徹底改變了。
黃河想走,想離開這個地方,但趙佳蕊卻突然間流下了悲傷的眼淚。
女人的眼淚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黃河有些不忍了,即使她真的是一個**的女人,但她畢竟受了傷,他能丟下她不管嗎?他雖然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但是基本的愛心還是有的。於是他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趙佳蕊身邊。
趙佳蕊破涕爲笑,滿懷傷感地道:“黃大哥,我真的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我不輕佻,真的!”眉宇之中露出了些許異樣的真誠。
黃河冷笑道:“你以爲我信嗎?”
趙佳蕊眉頭一,認真地道:“我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但這是事實。”
黃河不想再和她辯論,因這一切都是蒼白的。轉變話題道:“你趕快找個朋友來照顧你吧,我回去還有事兒!”
趙佳蕊嗔氣我就要你照顧我!”
黃河搖了搖頭,道:“不可。”看了看錶,已經一點多了,心裡有些鬱悶。
趙蕊身體靠近了一些,一隻手拉着黃河的胳膊,道:“黃大哥,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真的不是!我的確是在試探你,真的,我不騙你!”
黃河笑道:“你想試探我什麼?我有什麼值得你試探地?”
趙佳蕊動情地道:“黃大哥在我心。是英雄一樣地人物。我。我很有好奇感。所以。所以就想試試黃大哥好不好色。會不會趁人之危。所以才。才這麼荒唐地試探你。結果。結果讓你誤會了。但我能判斷出。你是一個很正直地人!”趙佳蕊地話很認真。貌似真誠。但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黃河對她地話半信半疑。信吧。貌似再沒有比這荒唐地試探了;不信吧。這趙佳蕊這樣勾引自己有什麼目地?她是堂堂地傳奇女記。號稱齊南市第一美女。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她這樣誘惑自己?
很難斷!
“你睡吧。還能休息幾個小時。”黃河輕輕地道。
趙佳蕊卻試探地問:“你相信我了嗎?”
“相信你什麼?”
趙佳蕊利落地道:“相信我的話。我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黃河酸澀地苦笑一聲:“這個,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說實話,自己一直很欣賞的一個女孩,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黃河心裡的確不是滋味兒。儘管她不是自己地女人,自己無權干涉她的性格和特徵,但說實話心裡的確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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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明明自己身邊是個美女,可愛、善良、漂亮,然而有一天,突然現這個令自己心儀地女孩,竟然是個妓女似的。
這種感覺,相信很多男人體會過。
不管趙佳蕊是真是假,但黃河都會感到有一些失落。
黃河沒順着她地話接下去,而是繼續催促道:“你睡吧。”
趙佳蕊見他有意迴避,知道再解釋下去也不會有什麼起色,還不如等他情緒穩定一些再想辦法。也許,沒有人能瞭解趙佳蕊的苦衷。她既是記、主持人、播音員,同時還兼了另外一個身份。這個身份,只有她和一個姓趙的日本商人知道。這個身份,讓她必須加快度,實行自己的計劃。
“你呢?“趙佳蕊關切地問道。
黃河無奈地道:“我今天留在這兒,不走了。等明天我想辦法,找個人來照顧你。”
趙佳蕊面露喜色,瞳孔迅放大,興奮地道:“真的?那太好了。”但臉上隨即又展現了一絲愁容。“我家裡就這一張牀,那怎麼辦?”
黃河平靜地道:“我睡沙吧。”
趙佳蕊搖搖頭道:“不行不行,沙上容易着涼的,我家地沙都是真皮的,很容易着涼。”
黃河覺得她此時地言語,倒顯得格外純真,全然不像剛纔那個說出那些話的‘蕩婦’他也意到自己剛纔地話的確是有些過激了。看趙佳蕊地樣子,她怎麼會是蕩婦呢?即使她是蕩婦,自己操什麼心?嗚呼,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趙佳蕊見黃河默不作聲,又道:“這樣吧,要不,你睡我旁邊兒?”
黃河一驚,心想你的狐狸尾巴是不是又要露出來了?嘴上卻道:“我沒那個雅興。”
趙佳蕊卻天真地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你不會欺負我的。再說了,我現在受了傷,你好意思欺負我嗎?”
汗!
黃河在心裡捏了把汗,心想自己遇到的怎麼都是些這樣的女人啊?自己究竟哪一點兒正人君竟然讓女人們無所防備,竟敢邀自己同牀而眠。服了,徹底服了。
此時此刻,說是不yyy沒有邪念,那是扯淡,但黃河還是能守住分寸的,或許如果不是因爲陳秀的事情,他倒真有可能趁機佔佔趙佳蕊的便宜,但是跟陳秀的風流之事,已經顯現出了棘手,那個丫頭竟然也是個處女,現在正纏着自己不放。如果自己繼續風流下去,誰爲這衝動的惡果買單?
無可想像。
他覺得唯一能讓自己有勇氣買單的人,只有燕。有些時候,他這個人的確有些固執,認準了一個人,就很難改變了。
一樣,不談則已,一談他就會全身心地投入,別的女不會再稀罕,頂多就是逢場作戲一番,滿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然而,是與陳秀的事件,或多或少地點醒了他,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風流,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不知道陳秀還要糾纏自己多久,他總覺得對她有些歉意。雖然陳秀當時沒能見紅,但她後來地一番表現,地確讓黃河對她的處女身份,有些相信了。
生活的戲劇性,遠遠要比小說更yyy,更真實。尤其是一個不平常的人,一生中會經歷太多太多的遺憾與巧遇,或是豔遇。但是人啊,什麼程度才能滿足呢?
這是黃河久久思考的一個問題。
心裡正在這樣想着,趙佳蕊又說話了:“怎麼,你還怕我玷污了你不成?”
黃河批評她道:“趙佳蕊啊,你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你覺得我們在一個牀上睡,那現實嗎?如果你是三歲的小孩子,或我是三歲的小孩子,或咱們都是三歲的小孩子,那樣可以,無所謂。但你要道,咱們都是成年人,成年地一對男女在一個牀上睡,鬼都知道會生什麼!”
這一通批評看弱智,但敏感的趙佳蕊能聽得出來,這是極大的諷刺。黃河就是利用了這種看似傻里傻氣的小白話,來表達對自己地不滿。她倒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這麼高尚地男人,白送的美女不要,美女提出睡一張牀,他還不樂意的?這種男人,還有嗎?
“黃大哥,在農村有個說法,‘蹬腿睡’,知道嗎?咱們可以一人睡一頭啊!”趙佳蕊道。
關於‘蹬腿睡’說法,黃河自然知道,畢竟他是農村長大的孩子,所謂蹬腿睡,就是兩個人睡一張牀,一個睡牀頭,一個睡牀尾。
這種睡覺的方式,在牀較小地情況下用的機會比較大,沒想到這趙佳蕊還別有創意,讓黃河跟她蹬腿睡。
黃想這樣嗎?
說;,那是假地。趙佳蕊是何等級別的美女?這是一個笑容就能讓人回味終生,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意淫半天地級天使級美女。能跟她睡在一張牀上,就是不生什麼yyy的事情,那也已經很了。更何況,如果真地睡在一張牀上,能不誰能保證不會生什麼?
“算了吧,趙佳蕊,我去看電視吧。”黃揚風格地道。
趙佳蕊眉頭一皺,道:“你能不叫我~蕊嗎?叫我佳蕊或蕊蕊。”
黃河只是一笑,卻不作答。
趙佳蕊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心裡有些失落。看着面前這個熟悉的男人,她突然覺得他真的好深奧,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令人既有些畏懼,又特別想了解他,親近他。而且,他的身份,更是讓人充滿求知慾。想起了那位日本商人跟自己說的一番話,趙佳蕊到現在還覺得汗顏。她真的不想傷害黃河,然而,他已經答應……
無奈,她特別地無奈。
趙佳蕊正想像着什麼,黃河已經走出屋。
她想召喚他,但沒出口。
黃河到了客廳,打開電視,斜躺在沙上,夜的寧靜,讓他的思路更加清晰。這一連串的經歷,讓他的心情蘊含着五種不同的味道。回顧每一個細節,總感覺這一切不像是真的。趙佳蕊的輕佻和天真,都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實在不知道應該相信她的哪一面。
電視上正演着根據金庸的經典名著《笑傲江湖》改編成的電視劇,黃河平時很喜歡看,但此時卻沒有心情認真欣賞。他的腦子裡,裝了太多的事情。關於他身邊的幾個女人,一瞬間全都播映出來,想着想着,他覺得腦子有些漲了。
一陣手機鈴聲驚擾了他的思路。
打開一看,是趙依依的來電。
黃河極不耐煩地問道:“這麼晚了,打什麼電話?”
趙依依焦急地問道:“你們現在在哪裡?趙記呢?”
黃河:“在她家呢。你在幹嘛?”
趙依依:“哎呀,那些警察真麻煩,問東問西,一直到現在才放我出來。”
黃河突然間來了靈感:“要不,你過來一下吧,我批准你三天的假,你陪趙佳蕊養傷。”
趙依依倒是很樂意,疑惑道:“那可以。你現在在她那兒?”
黃河:“嗯,你過,我告訴你地址。”
趙依依:“好的,你說吧,我這就打車去。”
黃河告訴了她地址,心裡突然輕鬆了不少,看來,自己終於可以解放了。
掛斷電話,黃河伸了伸懶腰,突然感覺一身地疲憊,睏意十足,便躺在沙上,準備小打個盹兒,沒想到這一睡,就睡熟了。
當他醒來地時候,見自己身上已經披了一條毛毯,斜眼睛望去,見趙佳蕊坐在茶几的一側拿筆寫着什麼。不過,爲她的右手受傷了,她是用左手寫的,看的出,她寫的很艱難,卻很認真。
趙佳蕊見黃河醒了,趕快把筆紙收起來,笑道:呵呵,你到臥室去睡吧,我想寫點兒東西。”
黃河覺得這個趙佳蕊怎麼又神經起來,半夜三更的,寫什麼東西?但嘴上卻說:“想寫的話明天再寫吧,這麼晚了,你不困啊?”
趙佳蕊道:“我不困,我精神着,
寫點兒東西。”
黃河心裡有些汗顏,心想不會是被自己剛纔打擊的神經過敏了吧?
正在這時候,黃河的手機又響了,是趙依依打來地。她說她已經到了樓下。
黃河掛斷電話後,對趙佳蕊道:“我下去接個人。”
還沒等趙佳蕊反應過來回話,黃河就出了門。
下樓,見趙依依在單元門門口張望,黃河匆地走了過去。
十月份的天年已經開始涼,而趙依依卻穿了一身白色的夏裝,身上充滿了涼意。趙依依身體有些抖,兩隻手抱住肩膀,嘴裡出陣陣唏唏聲。
她見到黃河,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問黃河問道:“你不會一直呆在現在吧?”
趙依依湊近嘴巴又問:“一男一女呆到了大半夜,能不生點兒什麼?”
黃本來心裡就不爽,聽她這樣一說,馬上板臉道:“屁!別亂說。看你凍的,都快僵了,趕快上樓吧。記住,要好好照顧趙佳蕊,你這幾天地假期,我給你照樣算考勤。”
趙依:;感激地道:“黃總真仁慈,了工資請你吃飯。”
“不用了。”黃河一揚頭,示意讓她快兒上去。
但趙依依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不解地問道:“你不上去了?”
黃河點了點頭:“2o3號房間是。你上去後告訴趙佳蕊,就說我有事兒回家了。”
趙佳蕊卻跑過來拉住黃河的胳膊,調皮地細聲細氣地道:“黃總,你也別走了,這麼晚了,你回去幹嘛?”
黃河推辭道:“我還有個應酬呢,你去吧。”
趙依依見黃河執意不肯上去,也便作罷,自着‘嗒嗒嗒’地高跟鞋聲音,上了二樓。
而黃河,則帶着一身的疲憊和失望,走出小區,看着公路上零星的行駛的車輛,在裡面尋找出租車的影子。
等了大約有十幾分鍾,纔等來了一輛,想直接回明星小區。
由於晚上行駛的車輛少,行人也少,路燈又亮,出租車跑地特別快,沒出十幾分鍾,便經過了華聯公司門前,穿到了華聯公司對面那家小衚衕裡。
黃河一眼看見王珊的手機店裡,還亮着燈光,不由得心裡一驚,心想都幾點了,難道這個王珊還沒睡?
這樣想着,心裡卻多一份牽掛,便讓司機暫時停了車,自己進行打探一下情況。
門已經鎖上了,只是捲簾門還沒拉下來。
黃河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因爲是在寂靜地夜裡,這幾下,倒顯得格外響亮。
一陣腳步聲,王珊迎了過來,開了門,見是黃河露出了強悍的笑容。“呵,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王珊見她穿着一身淺紅色地睡衣,赤腳穿着一雙加厚底兒拖鞋,身體的線條被束地朦朦朧朧的,手裡還拿着一支筆和一個黃皮本。
“我路過,見你這裡還開着燈,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這麼晚了,還不睡,在幹什麼呢?”黃河問道。
王珊神秘地道:“我呀,算賬呢。”
黃河瞟了瞟屋裡的櫃檯,問道:“貨出的怎麼樣了?”
王珊興奮地道:“你猜?”
黃河搖頭道:“我沒處猜。我又不是神仙。”
王珊伸出兩個手指頭,得意地道:“半個月賺了兩萬塊錢。”
兩萬?汗。
黃河被雷了一下,一個小小的手機商鋪,半個月能賺到兩萬,這是什麼概念?看來,自己沒白幫她,她也沒白努力,事實證明,她已經初顯成功了。
“不錯不錯,繼續努力。前途一片光明啊!”黃河讚歎道,忍不住在她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下,趁機揩了揩油。
王珊卻道:“這麼晚了,你還回家?乾脆別回了,留下來幫我規劃一下吧,我想把店面兒再裝潢一下,擴大經營範圍,再招聘兩個營業員。”
黃河質問道:“你以前不是早要招聘營業員嗎?怎麼現在還沒招來?”
王珊笑道:“一直太忙了,沒來得及招呢,還。”
兩個人剛剛聊了幾句,在外面等候的出租車司機不耐煩了,衝裡面喊道:“喂,哥們兒,你還走不走?”
這就走,稍等一會兒!”黃河衝他揮手道。
那司機倒是憤憤地埋怨道:“哼,沒見過這樣的人,半夜三更打車回家,還不忘跟自己的小情人約會約會……”
王珊聽到司機的埋怨,走到了門口,衝出租車喊道:“你瞎嘀咕什麼?看看跑了幾裡了,我給你錢,他在這裡不走了。”
司機反脣相譏道:“不走了?不走了你讓我裡等什麼?等着看你們親熱嗎?無聊!”
這種霸道的司機黃河見得多了,不想和這種人糾纏。但想辭別王珊,回家。但王珊說什麼也不讓黃河走,非要讓黃河留宿。黃河看了看錶,已經將近三點了,心想留宿就留宿吧,反正又不是沒留宿過。不過,就是有點兒對不起燕。
給司機遞了錢,二人便回了屋。
黃河不禁在心裡暗道:自己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到處有可以留宿的美女戰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