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跟黃河大談起自己店鋪的風光史,滔滔不絕,但黃去,他現在需要的是睡眠,他太困了。
王珊見黃河不住地打哈欠,也意識到了什麼,收斂了炫耀的口舌,替他鋪好了牀,自己則坐在一旁繼續算賬。
而且,王珊跟黃河一個屋,黃河瞄了幾眼她優美的身影,雖然也有些意淫,但畢竟還是被困佔了上鋒,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王珊拿着筆,在本上劃拉着,一邊寫一邊唸叨,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自從手機鋪營業以來,可以說是一路綠燈,讓她迎來了歷史上的春天。收入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斷地攀升着。總算是盤算清楚了,王珊瞄了一眼在就上睡的憨實的黃河,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她突然有了一個特殊的想法。
或許是因爲有了那次的纏綿,王珊倒是絲毫不再隱諱地和黃河同睡一張牀,她自己也扯了一條毛毯,蓋在了自己的嬌軀之上,側着身體,看着身邊睡的坦然的黃河,帶着一絲細微的憨聲,撲面而來的男子漢氣息讓她久久地沉醉着。
……
卻說黃河因爲度的疲勞,晚上做了一夜的亂夢,他夢到自己被一羣人追殺,追到了一個小衚衕裡,在衚衕的盡頭,是趙佳蕊救了自己,並把他帶到了她的家裡。趙佳蕊對他忽冷忽熱,忽而溫柔,忽而苛刻,然後又是一些雜亂地情節,很亂很亂,夢裡的黃河只覺得腦袋有點兒疼,反覆地閃現着各種雜亂的畫面。
黃河正睡的香甜,突然感有人在搖晃着自己的身體,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現是王珊正站在牀前,輕輕地搖晃着自己的胳膊。此時王珊已經穿戴整齊,看樣子,她已經起牀很久了。
剎那間,黃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打了個哈欠,說實話,真不想起,定了定神兒,問道:“幾點了。”
王珊答道:“都七點多了。快牀吧。再不起來都要遲到了。”
“先點多了?”黃河猛地一怔。清晰了大半兒。
“可不。我都搖了你五分鐘了。才把你搖醒。你睡地太死了。”王珊道。
黃河堅定了一下信念。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扯掉身上地毛毯。伸了個懶腰。晃了晃胳膊。臉上地困蟲卻難被驅走。太困了。
王珊冷不丁瞅到了他身下地突起。在他地小褲褲裡。像是支起了賬篷。頓時臉一紅。不懷好意地問道:“昨天晚上沒想好事兒吧?”
黃河不知道她地。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王珊用餘光瞟了瞟那處堅挺,輕笑道:“肯定是沒想好事兒”
黃河通過她異樣且羞澀地眼神,算是明白了她的話意,瞟一眼身下的小戰將,才現此時竟異常強悍。不過這也實在是沒辦法。自己生理上育完全地那一刻起,‘晨勃’現象便一直陪伴着他,哪怕是自己思想再純潔,它也像是成了規律一樣,早上一醒來,幸夥便早早地支起了賬篷。
黃河一邊拿毛毯蓋上,一邊解釋道:“這是正常現象,知道嗎?”話雖這樣說,但臉還是顯得紅潤起來,想一想一大早上起來,就被美女盯了自己的‘高射炮樓’,雷人指數可想而知。
“真有意思。”王珊竊笑地暗道,臉上的紅潤加深了。
“什麼真有意思?”黃河追問。
王珊趕快掩飾道:“我是說,是說你們男人真有意思。”
黃河自然聽得懂她的話外弦音,卻也不自然地一笑,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下了牀。
“趕快洗把臉,準備吃早飯”此時王珊早已準備好了熱氣騰騰地豆汗油條,擺在桌子上,只等黃河和她共進早餐。
黃河洗完臉,到了餐桌前,一瞅豆汗,頓時眉頭一皺。
“怎麼了,不喜歡吃?”王珊問道。
黃河實話實說:“我不喜歡吃豆製品,還有豆製品飲料。”扯了一根油條,放在嘴上咀嚼起來,卻對那熱氣騰騰的豆汗不感興趣。
王珊嘿嘿地笑道:“哦,是這樣,是我的失職,我的失職。下次給你買混沌吧,我不知道你不喝豆漿。”
“還有下次?”黃河愣了。
王珊羞澀地盯着黃河:“怎麼,你不想?”
黃河撲哧笑了:“想,太想了,我還想看你給我跳舞呢。”
王珊也爽朗地笑了:“想,那就多來幾趟唄。
”
黃河點了點頭:“放心吧,這麼近,以後我會天天來。你別閒麻煩就行了。”
王珊埋怨道:“你呀,就是光說不做。這些天你跑哪裡去了?我天天盼着你來,可是你直到昨天晚上纔出現。還不知道到哪裡去風流去了。”
黃河覺得王珊的話不無道理,確實,自己這段時間彷彿冷落了她,但捫心自問,自己確是沒有忘記她的好。她地柔情,她的舞蹈,都深深地印在了自己地心裡。
“我有那麼風流嗎?”黃河笑問着,吃了幾口油條,其實他覺得並沒有什麼食慾。
王珊眨着眼睛道:“你呀,就像是一個花花公子。”
黃河只是輕輕一笑,卻不作答。
王珊見時機成熟,向黃河坦露了自己的想法:“黃哥,我有一大膽地想法,你幫我分析一下吧。”
“什麼想法?”黃問。
王珊直截了當地道:“我想擴大經營,在這附近建個商場。”
黃河點了點頭:“可以考慮,可以考慮。”
王珊思忖片刻,直接黃河,試探地問道:“你,你能幫我嗎?”
黃河愣了一下:“怎麼幫你?”
王珊道:“咱們共同經營,賺地錢咱們六四分成,怎麼樣?”
“你六我四?”黃河隨口問道。
王珊了搖頭:“你六我四,你吃大頭。”
黃河也搖了搖頭:“不幹。還是你自己幹吧,僱兩個小姑娘幫你,挺地,我就不摻合了。”
王珊以爲他嫌少,又道:“這樣吧,你七我三,怎麼樣?”
黃河仍然搖頭道:“不幹不幹。”一邊說着一邊喝了口水。
王珊算是豁出去了,試探地問道:“黃哥,那你說吧,怎麼個分配法兒,你說了算。我是女孩子,拿多
無所謂。”
黃河看王珊這急切的表情,知道她是認真的,便道:“我不是說錢的事兒,只是覺得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王珊提醒道:“那你覺得你在華聯公司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你有生意頭腦,幹非得跟着別人打工呢?”
黃河笑道:“我有我的想法,我現在是在摸索經驗,管理公司和運營公司的經驗。我不能只看眼前利益,我得爲長遠打算。明白嗎?”
王珊問道:“你是想開公司?”
黃河點了點頭:“是我地目標。”
王珊嘖嘖地道:“我們也可開呀,只要咱們共同努力,不超過一年,就能開出一家小公司了,然後再努力,你我的珠聯璧合,還怕幹不成大事兒?”
珠聯璧合?
黃河真沒想,這王珊還挺有學問,連這文雅的詞彙都搬了出來。然而,黃河畢竟有自己的想法,即使自己有一天真的要單幹,他也肯定會給陳婷一個說法。陳婷對自己可以說是器重有加,自己在華聯公司一路綠燈,熬到現在也不容易,通過這段時間的實際管理,黃河也摸索出了很多經營地門道,但他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夠。這華聯公司,正是他施展自己才華的大舞臺,自己是不是那塊料兒,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檢驗。
於是黃河對王珊道:“你好好幹吧,相信你能行地。”
王珊不禁有些失望,但她是沒有死心,她在心裡暗暗堅定信念:一定要說服黃河,一定要說服他,跟自己一起創業。
吃喝足了,黃河一看錶,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點名了,好在這裡離公司很近,便匆匆地跟王珊打了個招呼,準備趕往公司。
珊一把摟住黃河的身體,情緒有些激動地道:“黃哥,你這次一走,多久才能再過來看看珊珊啊?”
黃河心裡一酸,一種歉意襲上心頭。
多好的女孩兒啊,她爲自己付出了一切,而自己,能回報給她什麼呢?
黃河點了點頭,安慰:“我會的,我有空就過來。”
然後出了手機鋪。
卻說黃河到了公司,點名,軍訓完畢之後,便回了辦公室。
打開手機一看,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祝阿鎮恆光月餅廠地廠長葛曼過來的,信息的內容是一段歌詞,劉若英的《後來》裡的部分: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是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我終於在眼淚中明白,一個人,一旦失去就不在……
黃河覺得實在是莫名其妙,這丫頭怎麼突然給自己了這麼一條短信啊?
但黃河馬上想起了跟陳秀一起買月餅時,遇到的襲擊事件。最近事情比較多,他倒是忘記了一件比較重要地事情。於是立刻撥通了葛曼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邊響起了葛曼那個小食品廠廠長甜甜地聲音:“黃大哥,是你嗎?”
黃河平靜地道:“是我。”
葛曼笑問:“我們家做的月餅好吃不?”
黃河:“好吃,不錯。”
葛曼嘻嘻地笑着,爽朗地道:“現在忙麼呢?”
黃河:“給你打電話呢。”
葛曼笑道:“你真風趣呢。”
黃河趕快進入正題,一本正經地問道:“對了曼曼,我問你件事情,你要說實話。”
葛曼爽快地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地,一定如實地告訴你。”
黃河道:“上次我到你那裡去買月餅,那幾個襲擊我們的青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葛曼那邊沉默了片刻,支吾地道:“沒,沒,沒怎麼回事呀,就是,就是他們把你誤當成是我地男朋友了,所以,所以才懷恨在心,想要報復你。你,你知道的,農村裡的孩子沒上過學,什麼事兒都很魯莽,性子粗……”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黃河打斷她的話,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葛曼道:“是,是這樣啊,怎麼了,不相信我?”
黃河道:“他們根本沒見過我,而且,那天我還是過去買月餅,他們再粗再魯莽,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認定我是你的男朋友啊。這裡面,應該還有其它的原因吧?”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黃河催促道:“曼曼,你說實話,到底是麼回事,我不怪你。”
葛曼試探地問道:“你,你真怪我嗎?”
黃河輕輕一笑,緩解了一下電話的氣氛:“當然不會怪你,我沒那麼小心眼兒。”
葛曼再沉默幾秒鐘,終於道出了實情:“這事兒,這事兒其實都怪我。是我告訴葛濤,你是我的男朋友的。”
黃河一驚:“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葛曼道:“他,他老是纏着我,拿着我們訂了娃娃親來要挾我,我想到了你,就告訴他我的男朋友叫黃河,是個軍官,還把你當兵時寄給我的照片拿給他看。誰想到,誰想到你來買月餅的時候,竟然被他現了,他,他竟然找人打你”
黃河聽得出葛曼的話裡滿是悔意,也能猜測出些許端倪,雖然這與他想象的結果如出一轍,但是在葛曼嘴裡說出答案,他覺得鬆了一口氣。真相大白,果然不出他所料,十二里葛買月餅時遭遇的襲擊,竟然果真與葛曼有關。
但黃河不怪她,他怎麼能怪她呢?
瞭解了這件事的真相之,黃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在葛曼身上,他能體會到什麼,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
掛斷電話,黃河回味兒了片刻,輕嘆了口氣,哀嘆至深。
趙依依拿着一張表,邊走邊看地走進了副總經理室,見到黃河後,狠狠地罵着:“她奶奶那個茄子的,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黃河一驚,問道:“怎麼了趙依依,這麼義憤填膺?”
趙依依把手裡的那張紙往黃河面前一放,憤憤地道:“你自己看看吧,我都爲你憤憤不平,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黃河瞅了瞅紙上表格的內容,突然間臉色大變,鬱悶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