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果然陪趙佳蕊去會見了李福,在索尼倫大酒店。
這倒是真有戲劇性,剛從這裡出來,又得返了回來。
李福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不停地看着表,身邊還帶着兩個穿着西裝墨鏡的保鏢,左右探視張望着,生怕會有人對李公子不利。
雖然趙佳蕊戴的鴨舌帽遮掩住了半邊臉,但還是讓李福認出來了。他的臉上馬上綻放出強悍的笑容。“佳蕊,你可來了,等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這位李福典型的營養過盛型,體大腰圓,肚子鼓鼓,穿着倒是很得體,灰色休閒裝,棕色皮鞋,全是名牌兒。
但是他也現了趙佳蕊身邊的黃河,不由得眉頭一皺,問了句:“喲嗬,佳蕊也帶了個保鏢?什麼時候僱傭的?”
趙佳蕊倒是不怎麼給他好氣兒,道:“他不是我的保鏢,我也沒那身份僱傭什麼保鏢,他是我的朋友,黃河。”然後又向黃河介紹道:“這位便是某某副省長的公子,李福,同時也是齊能集團領導班子的項目老總。”
齊能集團?黃河心裡暗暗一驚,齊能集團不是省電力直屬企業嗎?一位省長公子怎麼會在齊能就位高官?但黃河心想自古以來都是官官相通,既然是副省長的公子,到國企單位當個高層領導,實在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只不過這個胖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滿臉堆肉,眼神中除了對趙佳蕊的壞心思外,根本沒有任何誠意可言。
但黃河還是客套地跟他握手,李福似乎不屑地象徵地拿手心拍了一下,根本沒有直視黃河,反而衝趙佳蕊帶笑地道:“你這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趙佳蕊笑道:“他是華聯集團的總經理。”
李福微微點了點頭,瞟了一眼黃河,道:“哦,原來是那個搞通訊的薪企啊,怪不得他身上帶着一種土氣。”李福對於任何跟趙佳蕊接近的男人,都會見縫插針地諷刺一番,他實在不相信,在整個齊南市,還有第二個人比自己更有權勢更有聲望。因此,他的處事一向很高調。
黃河倒是懶地跟他舌戰。因爲他知道趙佳蕊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替他出氣地。
果然。趙佳蕊聽了李福地諷刺後。用她那頗具魅力地記腔道:“如果他身上帶着一種土氣。那李少爺身上呢。是不是應該說是帶着一種腥氣?”
李福眉頭一皺:“我。我又不是賣魚地。身上怎麼會有腥氣呢?”
趙佳蕊笑道:“你身上帶地是那種類似於‘朱門酒肉臭’之類地腥氣。不是嗎?”
李福當然舌戰不過一個身經百戰地大記。於是話鋒一轉。領着衆人上了二樓地雅間兒。
黃河在趙佳蕊身邊輕輕地道:“你地這位李公子。貌似不歡迎我來呢。“
趙佳蕊嘴巴一兒,善意地瞪了黃河一眼,道:“說話注意點兒,什麼我地我的的,他是他,我是我,沒任何關係。”
坐下地時候,李福安排他那兩個保鏢在樓道里溜達溜達,並囑咐他們看緊點兒,除了服務生,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雅間兒。兩個保鏢倒也聽話,點頭哈腰一通,出了樓道。
李福討好地扶趙佳蕊坐下,然後瞟了一眼黃河,對趙佳蕊道:“今天我約的人是你,你的這位朋友,我看就讓他到隔壁雅間坐坐,怎麼樣?我可以找幾個朋友過來陪他喝酒。”
趙佳蕊眉頭一皺,強勢地道:“怎麼,李大公子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地?他可是我央求了好久,才答應陪我來見你的,已經很給面子了。”
李福雖然聽着這話逆耳,但也實在無可奈何,沒帶好氣地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座位,道:“坐下,坐下吧,我就當現在是夜裡,有個電燈炮照明,倒也挺好。
”話語裡頗有自我解嘲的含義。
黃河也不客氣,坐下,道:“謝謝李總的好意,不過說實話,我的腦袋沒你地腦袋亮,不具備當電燈炮的潛力。”
面對黃河地諷刺,這李福自然是心底氣憤,他一個官場子弟,現在又是齊能集團的重要股東,被一個私企地總經理這樣寒磣,怎能受得了這氣?於是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罵道:“黃河我告訴你,別把我惹毛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趙佳蕊不失時機地給黃河解圍,指着李福地額頭道:“人家黃總說的沒錯,你的腦袋是比較亮嘛,你忘了,看相的師傅經常說,腦袋亮的人有福,就像你李福一樣,貪了個好爸爸,這福氣不也遺傳到你身上了嗎?”
趙佳蕊這話中的諷刺意味兒有多濃,相信李福也能聽得出來,但他卻沒有火,對於趙佳蕊,他討好還來不及呢。在李福心中,趙佳蕊簡直是個美麗的傳說。他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趙佳蕊的場景:那是200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的稍晚了一些,李副省長在索尼倫大酒店給李福過生日,並邀請了苗可成、趙佳蕊、山東二哥等娛樂媒體界的名流一起參加,當時李福在衆多美女之中,一眼便現了趙佳蕊的存在,頓時眼前一亮,心底的浪花被激起,一向風流慣了的他,彷彿終於找到了風流的歸宿,從那以後,他便把泡到趙佳蕊當成是自己人生中最高的奮鬥目標,雖然屢戰屢敗,便他一直屢敗屢戰,可以這麼說,趙佳蕊這兩年之所以能迅速竄紅,這其中也少不了李福搞的貓膩,他幾乎用盡了一切手段,想盡了一切辦法,但趙佳蕊卻始終不買他的賬。俗話說的好,往往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覺得最美好。這話一點兒也不錯,李福屬於那種喜新厭舊的類型,再好的女人,一旦被他哄到牀上,那這個女人便不再名貴,而對於趙佳蕊,他卻覺得她在自己心中始終地位穩固,無人能及。雖然辛辛苦苦地追逐了兩年,銀子也沒少花,但到現在連趙佳蕊的一個香吻也沒落着,這可是讓一向放蕩驕傲的李福急在心裡,看着眼前的肥肉整天流哈拉子。
因此,李福對趙佳蕊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他也不惜老本兒地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拜倒到自己地無窮魅力這下。正是這份執着的信念一路支撐着他,追,再追
李福想喝白酒,但趙佳蕊提出還是喝紅酒吧,白酒太傷頭了。李福點了點頭,讓服務員拿了幾瓶名貴的紅酒。
菜餚漸漸奉上,這一桌,幾乎都是酒店最昂貴的名菜,如果不看菜譜,還真忘記了這些菜的全名。尤其是擺在中央的那一盤被稱爲‘紫荊花開’的菜,叫價六千元,是索尼倫酒店最名貴地一道菜。其實它的用料很普通,就是在一盤用蜂蜜和燕窩兒混合成的蛋糕樣式地表面兒上,放着兩朵盛開的紫荊花,這兩朵紫荊花說起來來頭就大了,據說裡面蘊含着上百種營養成分,能延年
包除百病,女人吃了能養顏滋陰,男人吃了能壯陽調紫荊花裡面的成分,除了索尼倫酒店地廚師長外,估計再沒人知道了。
李福幾乎是施展了所有的奉承神功,對趙佳蕊百般討好,但趙佳蕊只是淡然處之。李福偶爾也會瞟一瞟那個被他視爲電燈泡的黃河,黃河只是悠然地自飲自樂着,似乎根本不在乎李福的冷落。此時地李福,恨不得讓自己的保鏢拿砍刀做了這個礙手礙腳的傢伙,以解心頭之恨。倒是趙佳蕊對李福只作敷衍,而又不失時機地向黃河敬酒言笑,引得李福心生嫉妒,心想:操你大爺的,拿着老子的酒菜去討好別的男人,要不是老子現在還沒上了你,老子早就把你們‘xxooo’了。
心裡雖然爆怒,但李福還是強裝着和藹地語氣,向趙佳蕊敬酒道:“佳蕊啊,下個月是我老頭子的生日,我們合計了一下,只請一些要好地朋友參加,到時候你一定要到場啊。”
趙佳蕊輕輕一笑,道:“我可沒那個雅興,你不知道呀,我見了大官兒心裡就沒底兒,就有些害怕。”趙佳蕊頗有諷刺意味兒地說着,還不忘瞅了瞅旁邊的黃河。
李福眉頭一皺,用那雙大手撫了撫自己那光潔可以照人地額頭,道:“佳蕊,你這話說的可是有型套了,難道還要我們家老爺子親自話嗎?”
趙佳蕊道:“那倒不必,到時候看情況吧,如果有時間,我就去,沒時間地話,還請李大公子多多包涵啊。”
李福不自然地一笑,卻道:“我知道小美人兒你是有時間的,到時候我開車去親自接你。”
趙佳蕊連忙擺手道:“別別,別,影響不好,我可不敢讓堂堂的省長公子去接我,那樣的話,我心裡會不安的。”
這個時候,黃河倒是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李總,你就放心吧,到時候我和趙記一塊去。”
李福本來就因爲趙佳蕊的冷落壓了一肚子氣,聽得黃河插嘴,馬上怒罵道:“你算老幾,你還沒資格。”然後繼續陪着笑跟趙佳蕊做思想工作。
黃河只是輕嘆了口氣,心想,真是個色狼。
不過黃河很想借着李福在齊能集團的身份大做文章。其實說實話,黃河對李福也並不是一無所知,他對他們李家可謂是瞭解到了一定的深度。他之所以會陪趙佳蕊來,就是想會一會這個傳說中的紈絝公子,究竟是不是外面傳聞中的那樣麻痹和腐朽,如此一見,果然有過之而無不及。黃河便想,自己如果能把這位公子哥兒玩轉了,那對自己在商界的前程,可謂是錦上添花啊。於是黃河主動端起杯,衝李福道:“久聞李總在齊能集團甚至整個山東省商界舉足輕重的作用,今天一見,果然是玉樹臨風,相貌堂堂,有緣一見,還望李總賞臉。”
李福哪有心情理會黃河這個電燈炮,但聽了他的奉承,雖然一聽就知道是客套之言,但他心裡的厭惡感卻減少了些許。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重視這個趙佳蕊帶來的電燈炮,根本沒有舉杯回禮的意思。
倒是趙佳蕊頗能識雌河的心計,便做了個順水推舟,替李福端起了面前的那杯酒,勸道:“李福啊,黃總可是把你當成是自己經商和爲人處事的楷模,我也正是因爲他過分地迷戀你纔可憐可憐他,帶他一塊來見識一下李總地風采。你可不要拒絕了人家的好意啊。”
聽得趙佳蕊之言,李福才勉強舉杯,敷衍地飲了兩口,但卻根本沒有正眼兒看黃河一眼。
黃河微微一笑,吃了兩口菜,繼續道:“李總,說句實話,自從你開始收購三通公司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你非凡的魄力和商界頭腦,並把你視爲自己學習的榜樣。今天呢,見了李總我非常榮幸,這第二杯,我想借此表達一下自己的崇仰之情,還希望李總不要拒絕。”黃河又舉起了一杯酒,表面兒上帶着真誠的笑容,其實心裡早就暗暗罵道:李福你這個窩囊廢,今天遇到了本帥算你倒黴,看本帥怎樣一步一步將你地齊能集團送上斷頭臺。心裡這樣想,或許只是一個閃念,但在此時卻變得格外清晰。
李福得了幾句奉承之言,心裡有些得意,倒也不再推辭地跟黃河碰杯,臉上也漸漸對黃河有了笑容。
幾經客套之後,這位自以爲是的李總,倒是對黃河有些感興趣了,或許是黃河抓住了他愛慕虛榮的弱點,以連環地話術擊中他的軟肋,通過黃河迷幻般的話,李福隱隱地感覺到,這個年輕地私企總經理不簡單,或,在很多方面,他能成爲自己的幫手。
三個人在雅間兒裡越喝越融洽,有歡聲有笑語,氣氛倒也變得和諧起來。
正在這時,有個保鏢推門而入,急匆匆地湊到李福耳邊說了一番話,李福臉色頓時漸變,失聲地問道:“老爺子來這裡幹嘛?”
趙佳蕊因爲坐在李福身邊,也隱隱地聽到一些貓膩,追問道:“李副省長來索尼倫了?”
李福倒也不掩飾,對那個保鏢道:“你說詳細點兒,這裡沒外人,儘管說。”
那保鏢一五一十地道:“剛纔,我們看到李省長跟童妙妙一塊進了隔壁的雅間兒。他今天穿的很普通,沒帶隨行人員。”
“你沒認錯?”李福瞪着眼睛問。
“絕對,絕對沒認錯,是李省長,絕對是。”
李福眉頭一皺,暗自私語道:老爸來這裡幹什麼,而且還約見了大明星童妙妙。看來,他們之間地關係不一般啊。
“李總,要不要去隔壁問個好?”黃河提議道。
李福搖了搖頭道:“不用不用,他這次出來,肯定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們只管吃我們的,就當誰也沒碰到誰。”話雖這樣說,李福還是在心裡揣測了起來。
倒是就這樣幾個人繼續暢所欲言,互相地喝起了酒,好在這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錯,各個雅間兒之間並沒有聲音上的干擾。
然而,讓李福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那個一直信賴地保鏢或說是司機同時兼掛着一個莫須有的保鏢之名,出門後卻直接敲門進了隔壁地雅間兒,把李福在這裡的情況偷偷地向李副省長打了報告。李省長得知兒子也在索尼倫酒店後,便攜着童妙妙一塊到了李福所在地雅間兒。
聽到一陣急劇的敲門聲,李福還失口罵了幾句:“媽地,急着搶棺材啊,這麼狠命地敲門兒”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推門而入的,竟然是他的父親,和堂堂的大明星童妙妙。
這種場景,讓李福身體有些顫抖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僵硬,口舌不太聽使喚地叫了聲:“爸,您怎麼在這兒?”
童妙妙不失時機
帶上,卻聽得李省長道:“我正要問你呢,我今天約來,洽談一下索尼倫酒店的事情。你告訴我,你來幹什麼?”李省長一邊問一邊朝四周瞟了幾眼,瞟到趙佳蕊時稍愣了一下,然後又瞟到了黃河,卻‘啊’了一聲,扶了扶鼻樑上那副象徵文化素養的眼鏡,目光全然停留在黃河的身上。
李福當然知道,這索尼倫酒店,也有他父親的股份。他正想回答父親的問話,卻見父親徑直朝黃河走了兩步,伸出右手,不敢相信地問道:“您,您是黃參謀吧?”
黃河倒是淡然一笑,伸手跟李省長握了握,道:“李省長的記性可真好,我們只見過一次面而已。”
“哎呀,貴客啊,貴客。”李省長連聲說道,趕忙招呼童妙妙也坐下來,道:“咱們今天就在一塊聚聚了,反正都沒外人兒。”然後又喊過服務生,把隔壁上的菜都移到了這屋。
但趙佳蕊和李福卻是驚的不知所云,打死他們都不敢相信,父親會認識這麼一個小小地私企老總。
李省長對黃河禮貌有加,全然不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客套,倒像是兄弟之間的言辭。李省長向李福介紹道:“這位是”
黃河卻打斷他的話,意在有些事情不能言破。
李省長會意,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位黃先生是我的一個老朋友,我去年去北驚會認識的。我們倆的交情雖然很短,卻很深啊。哈哈。”李省長仔細地瞅了瞅身邊地黃河,覺得他身上仍然有去年時的英姿颯爽和浩然正氣。他自然不會忘記,去年到北京參加會議時的場面。如果不是黃河,估計他根本沒有機會坐在這裡感激黃河了。那是去年9月份,李全李省長地真名去北京參加重要會議,由於他和政治局常委d長私交不錯,d長安排黃河護送李全前往d長家裡一坐。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全來驚會的消息早已被一些居心叵測地恐怖分子所掌握,就在李全的車行駛到廂紅旗路的時候,突然被三輛轎車攔住,並下來五個蒙面的男子,這些男子手持着武器,叫囂着他們要拿李全開刀。當時李全地隨行人員並不多,見了這種場面慌了陣腳,敵人或許早就通過其它渠道摸清了李全乘坐的車輛,一子彈精確地朝着他的腦門兒就瘋狂襲來。千鈞一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黃河瞬間將李全摁倒,而子彈卻從他頸部的領口穿過,擦着他背部地皮膚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痕跡。後來,在武警人員地配合下,黃河協助他們迅速將歹徒控制,後經審訊,這些人都是國內潛伏的恐怖分子,級別爲二級,專門面向來都開會地各省高官,以刺殺等形式試圖製造重大的政治影響。
李全僥倖活了下來,當然忘不了那個用自己身體救了他一命地黃河,黃河時任d長處警衛參謀,並因此榮升一級,軍銜由少尉提升爲中尉。
雖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李全怎能忘記當時的場面?如今竟然在此處偶遇恩人,實在是喜出望外,一個勁兒地握着黃河的手,激動不已。當然,他也知道,黃河曾經的身份屬於國家特級機密,雖然他現在已經退役了,但仍然會有很多不法分子會將他們作爲獵殺和誘惑的目標,因爲在他們腦海裡,掌握了太多國家的機密內容。比如說長的車牌號碼,家庭成員,活動規律等等等等,要知道,這些內容都是那些以搞破壞和玩兒政治影響爲樂趣的恐怖分子最爲珍貴的信息。
說話間,倒是童妙妙也不失時機地談起了自己被黃河搭救的經歷,讓現場的氣氛又增加了一層。趙佳蕊對黃河比較瞭解,倒是李福驚詫的不亞於像現了新大陸,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被父親和童妙妙神化了的私企老總,心裡暗道:他真的那麼厲害?連父親和童妙妙都對他禮讓有加?
李全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了黃河一句:“黃參謀,現在在哪裡高就?”
黃河謙虛地道:“我在一傢俬企裡上班。”
童妙妙爲他補充道:“哪裡哪裡,他現在可是齊南市通訊行業的大哥大,在華聯集團擔任總經理。”
李全點了點頭,道:“哦,年輕有爲,年輕有爲啊。我就知道黃參謀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地方,都是一條龍啊。
”
黃河也禮讓地道:“黃省長,您太過獎了。”
李福不解地問:“爸,你怎麼老稱呼他黃參謀黃參謀的?”
黃河向他解釋道:“我在部隊的時候,職務是參謀。和李省長認識的時候,我還是名軍人”
李福點了點頭,暗道:確實有種軍人的氣質。
幾個人在一起談天說地,李省長提到省裡會扶持幾個國企項目,問問黃河有沒有興趣。
要是以前,黃河當然有興趣,但現在他有他的目標和事業,因此,婉拒了李省長的美意。
這次邂逅,黃河倒是沒感覺到意外,自從他聽趙佳蕊說是李福是李副省長的公子時,便斷定了這位李副省長是誰。當初地情況他自然記得清楚,只不過,他救的人多了,也不會因此而想得到什麼好處。他只是把一部分賭注壓在李福的身上,因爲他是齊能集團的重要人員,這對自己的商業生涯,應該具有很大的幫助。
相互之間談的正熱地時候,李福給了黃河一張名片兒。上面寫着‘齊能集團董事長’的字號。黃河雖然知道這位省長的公子哥兒在齊能只不過是個傀儡而已,但不可否認還是具有一定地作用的,畢竟,他的職位和身份決定了一切。
黃河倒是也給了李福一個熱灌子抱着,偷偷地告訴他自己能幫他撮合一下他和趙佳蕊,一聽這話,李福樂地差點兒當場掏出自己的銀聯卡讓黃河海刷一把。李福感激的話說了一筐,並當場表示:“黃總,你要是能幫我追到趙佳蕊啊,我給你一百萬。”
黃河知道一百萬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但還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道:“別這麼客氣,咱們有緣一見,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互相幫個忙,那實在是太正常了。放心吧,我會竭盡全力地幫你,在趙佳蕊面前多說你好話,多給你們製造一些時機。至於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李福握着黃河地手,感激涕零地道:“黃總,啥也別說了,眼淚汪汪的,拜託了,拜託了。”用手連作了幾個。
“別客氣。”黃河笑道。
趁着朦朦朧朧的酒勁兒,李福非得邀請黃河找地方樂呵樂呵,黃河婉拒了,李福卻表示有時間一定帶着黃河把齊南市玩兒個夠。
黃河知道這傢伙的算盤,也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帶着自己無非是光顧一戌月躇。關於
花邊兒新聞,黃河早在齊能集團當保安的時候,就有。
下樓梯,與童妙妙擦肩而過地時候,黃河輕輕地問了一句:“童秀,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你可真夠膽大地,竟敢在你的酒店裡毫不掩飾地約見李省長。”
童妙妙輕輕一笑,道:“我地危險期早就過去了吧?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黃河提醒道:“我記得我提醒過你,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地,你還是低調一點兒,最好換個棲身的地方,不然的話,你不可能每次都像上次那樣幸運。”
想起上次的遇險,童妙妙仍然心有餘悸,聽得黃河的話後,臉色再而一變,卻輕輕地問了一句:“如果黃總同意的話,我願意送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應該知道李副省長是爲何而來的,下一步,索尼倫酒店會在全市各條街辦連鎖經營,商業契機可謂是來之不易啊。”
“哦?”黃河笑道:“無功不受祿,我可沒那麼大的胃口。”
童妙妙道:“當然,是有前提條件的。”
黃河一語道破玄機:“讓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是嗎?”
童妙妙笑道:“黃總真是個聰明人。其實我覺得你呆在那薪企裡,也沒多大意思。前段時間,我跟燕總通過電話,她說你是她們公司的一員,還真把我給矇住了,現在我才知道,你只是一個私企的高官而已。”
黃河道:“難道童大明星的酒店,不屬於私企嗎?”
童妙妙覺得黃河有些不可理喻,憤憤地道:“說句不好聽的,你十個華聯公司,也抵不過我這一個酒店。難道不是嗎?”
這話倒是實話,索尼倫酒店的確以它的特色聞名全市,再加上娛樂圈兒和市政府高官們的捧場,生意紅火的絕對不亞於五星級大酒店。
但黃河還是說了一句:“但我相信,有一天,你的話,會倒過來說的。”
然後黃河輕輕一笑,算是辭別。
趙佳蕊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見黃河遲遲纔出來,趙佳蕊俏眉緊皺地問道:“你又跟誰聊天了?半天才出來。”
黃河將她一軍道:“我跟誰聊天,難道還需要向你彙報嗎?”
“你”趙佳蕊覺得黃河現在說話越來越強勢了,尤其是對自己,說話方面更是無所忌諱。
見天色已晚,黃河索性就此告辭,對趙佳蕊道:“你自己回家吧,我也該回家了。”
趙佳蕊不滿地道:“是你勸着我來這裡赴約的,你得補償我的時間,至少要多陪我兩個小時。”
黃河笑道:“如果我陪了你兩個小時,你就會跟我商量,乾脆陪你一夜得了,是不是?”
趙佳蕊憤憤地道:“瞧你說什麼呢。好像本姑娘離了你就活不了了似的,你愛回家就回家吧。”
黃河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道:“那正是我所期望的。”然後打了輛出租車,回了家。他當然能猜測得出,趙佳蕊在車上捶胸頓足地樣子,今天啊,這趙大記又得失眠了。
回到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家,燕正在看名師講座。見了黃河回來,她從沙上站起來,先是興奮,而後又皺緊眉頭埋怨道:“你最近應酬挺多啊,看看都幾點了,纔回來。”
黃河一看錶,詼諧地道:“不晚嘛,這還沒十二點呢。”
燕着委屈的小嘴道:“要不是因爲等你,我現在早進入夢鄉了,害得人家現在還不敢睡覺。”
黃河坐到沙上,撫了撫燕飄逸的長,有點兒溼潤,知道她剛剛洗了澡。黃河安慰道:“行了小燕子,別耍千金大秀的脾氣了,你現在去睡也不晚啊。我又不是不知道,明天你休班兒。”
燕不可思議地瞪着黃河:“這都你知道啊?”
黃河淡然道:“很簡單嘛,你上週是週四休班,這周就該輪到週五了。”
燕歪着腦袋衝黃河壞笑:“行啊,沒看出來,把我們貴合皮爾卡丹廠家導購員的工作規律都給摸透了。”
黃河偏偏繼續打擊她道:“我不光知道你們的休班規律,我還知道,你們地利潤有多高。一萬元一件的西裝,成本不到三千元,我沒說錯吧?”
燕笑道:“嘿,你可真神了,什麼都知道,我真懷你是不是私家偵探啊。”
黃河見燕被自己的這一番話挑逗地來了精神,乾脆一把摟在在她的肩膀上,壞壞地道:“親一下,行不?”
燕眨着大眼睛道:“行是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
“什麼條件?”
燕道:“先把你的嘴巴刷乾淨再說,看你現在一嘴地酒氣。”
黃河輕輕一笑,商量地問道:“吃顆口香糖,行不行?”
燕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樣治標不治本。”
黃河汗顏道:“那我乾脆把五臟六腑也都掏出來洗洗得了,不然不治本啊。”趁燕不注意,黃河冷不丁地在她的腮上留下了淡淡一吻。
“壞死了。”燕一邊罵道,一邊拿手支開黃河的臉龐。
黃河也不再逗她,而是一本正經地坐在旁邊,一隻手搭在她柔滑的上,道:“說真地,這段時間應酬比較多,冷落了我的小燕子,你不會怪我吧?”
燕將身體湊過來,貼近他的胸膛,嬌柔地道:“當然不怪你啦,你現在是總經理了,應酬自然少不了。只要你別在外面拈花惹草就行了。”
黃河抓住了小辮子,將了燕一軍:“我不拈花不惹草,那我拈誰惹誰去?我也是男人,也有,也有正常的需要。”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貼在自己懷裡的小美人兒,身體早已有了強烈的反應。說實話,這麼長時間了,自己也風流了不少次,但是在燕身上,似乎一直沒有實質性地突破。作爲自己對美女最高層次的意淫對象,外加自己終生伴侶地最佳人選,黃河可是下了不少工夫,但燕這丫頭雖然跟自己保持着曖昧關係,但是始終無法突破她的最後一道防線。這讓黃河既苦惱又欣慰。苦惱地是憋屈的難受;欣慰地是燕不是那種跟男人隨便上牀的女人,這種老婆現在、將來都會很保險,不會給自己戴帽子。
燕沒有回答黃河的問話,只是說了一句非常曖昧的話:“等我以後真正成了做了你的老婆,我隨便讓你拈隨便你惹。”
黃河苦笑道:“小燕子啊,那要到猴年馬月啊?”
燕數着指頭道:“快了快了。”
望着懷裡香氣逼人美豔醉人的小美人兒,黃河真想不顧一切地將她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