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腦袋好沉。”捂住額頭,莫問望向四周,一臉惺忪之色。
陌生環境,莫問一眼分辨出了這裡是客棧。
太熟悉了!
來這個世界這麼多天,他住客棧的時間,比住家裡的時間,還要多得多。對於客棧,他自然十分清楚。
他緩慢在牀上爬動着,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強忍着疼痛,莫問找到了一個位置喝水。
“是有人救了我。”
這一刻,他意識到是有人救了他。
就在這時,一個漂亮的女子推開了房門,走到莫問身旁,阻止他起牀。
“別起來,你傷勢這麼重。御醫說,你至少要在牀上躺半個月。現在你還不能動,必須聽我指揮。”女子關切的說道。
莫問沒有反抗,任憑女子將他扶回牀上。
“是你救了我?”莫問眼睜睜地看着漂亮女子,認真問道。
“除了本姑娘,還有誰會這麼好心。你傷勢這麼重,我就不和你開玩笑了。好好休息,想要報答我,等你傷勢好了再說。”女子美目含笑,怡然自得的說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麼。這樣話,我要報答你也不會無門。”莫問真誠的說道。
“洛水晴,你可要好好記住。”洛水晴微笑道。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在這裡就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吩咐阿三,阿三會留下來照顧你。我還有點事,就不能在這裡久待了。”
“阿三,進來。你要好好照顧他,要是他出了什麼問題,我拿你是問。這裡有什麼事,你就帶着令牌來府中找我。”
說話間,一個身材壯碩,渾身肌肉爆炸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男子,莫問立刻認出了對方就是阿三。
早在莫問醒來之時,他就感受到了門外阿三的氣息。對於一流武者而言,早就不是僅憑藉對方的外貌,來判斷對方的身份。
畢竟外貌是可以通過一些功法來改變,但是氣息就不行了。
人體氣息,就像是人體信息。他具有獨立性,和特異性。每一個人的氣息,都是絕對性的不同,就好像人體內的DNA一樣,絕對無法仿製。
至少目前沒有任何功法做到這一點。若是對方是二流以上的武者,那麼他們還能夠通過對方功法帶來的真氣屬性,去判斷對方的身份。
這種方法比之第一種,要差上不少。一些特殊功法,還是能夠改變表面的真氣屬性。
“好的,小姐,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你請放心。”說完,洛水晴就離開了。
望着洛水晴離去的背影,莫問眼中目露感激之色。
儘管沒有洛水晴,他也不會死,但是遇到這種好心人,他若是沒有一點感恩之心,那就真是太失敗了,狼心狗肺。
洛水家族。
內比已經進行了一天,洛水晴回到洛水家族已經是第二天了。
家主書房。
洛水軍坐在一張椅子上,一眼嚴肅地看着洛水晴。
“晴兒,昨天家族內比就開始了,你卻今天才回來。我堂堂洛水家主之女,竟然不參加內比,你讓我把顏面放在哪裡。”
“爹,你別生氣。我昨天是爲了救一個人,這才耽誤了內比的事。您不是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一直把這句話放在心裡。”洛水晴道。
“你說的話都有理,你爹說不過你。”聽到洛水晴的解釋,洛水軍更生氣了。
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敷衍,還是那種不加思考的敷衍。
天下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
每次一到內比,就出現各種事情無法參加。
“爹,這次是真的。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會說假話。現在我長大了,再也不會說假話了。這一次,我說的句句屬實,您要相信你的女兒。”洛水晴無辜的解釋道。
對於自己的父親,洛水晴太瞭解了。她一耳就聽出了,洛水軍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她的話。
洛水晴在洛水軍眼裡,就像是狼來了。
次數說多了,就沒有人信了。
不過洛水晴作爲他女兒,還是選擇性的給了一個臺階。
“這次,我就暫且相信你。不過明日的內比,你一定要出場。明日,天空競技場的天齊公子會來我們家族觀戰。到時,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吸引天齊公子的注意力。”洛水軍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向洛水晴。
“好的,爹。”洛水晴用力地點了點頭。
洛水軍的意思,她自然是十分清楚。
在小事上,洛水軍都會依着她,但是在大事上,洛水軍的任何命令,都是不容反駁的。
像天齊公子來觀戰,就是影響洛水家族的大事。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洛水晴也深知其重要性。
像她們這種家族出生的子女,哪怕是家主之子或者家主之女,都要爲家族的利益做出犧牲,根本沒有所謂的自由可言。
除非他們的天賦強大到了足以帶領家族走向強盛的地步,否則一切都要服從家族安排。
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和一個窮小子成爲霸道總裁的難度有得一比。
第二日,悄無聲息的到來了。
經過一天的修養,莫問的傷勢也好了五分之一。他的生命力可不就是所謂普通武者能夠比較的。煉體圓滿帶給他的生命恢復力,是無比可怕的。
可以說,他比同級強者的恢復力要強出數倍不止。所謂御醫的判斷,根本無法放在他這種武者身上。
事實上,昨日他剛起來那時,就可以行走無障礙了。只是爲了表現出不太誇張的效果,他這才老實躺在了牀上。
現在傷勢恢復了一部分,他就再也無法安心躺在牀上了。
“阿三,我要出去逛逛街,你就待着這裡,不用跟着我了。”看着牀前的阿三,莫問無奈的說道。
這個阿三太耿直了。從出生到現在,阿三應該就是他見過最耿直的一個人了。
“不行!小姐說,你不能離開房間,起碼要一個禮拜後才行。”阿三阻止道。
“我真的可以下牀走路了,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說完,莫問一溜煙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