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問期待的眼神,沈誦便緩緩開始講述了起來。
“五百年前,羊城建立之初。那是羊城最混亂的時代,也羊城最黑暗的時代。”
那個時代羣雄割據,黑暗勢力屢見不鮮。爲了獲得強大的實力,這些黑暗勢力就屠戮武者,甚至屠戮普通人,建立血祭祭壇。
數以萬計的普通人、武者,暴死在在這些黑暗勢力的屠戮之下。
在這些黑暗勢力之中,有三位武者是最兇殘、也是最殘暴的。
鬼都上人就是這三位兇殘者之一,而鬼都心法也是他爲自身量身打造的一種殺戮武學。
要不是羊城主鎮壓八荒,以無上實力橫掃寰宇,結束這個黑暗動亂時代,還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這場黑暗動亂之中。
當然鬼都上人也沒有避免被鎮壓的厄運,死在那個黑暗動亂時代。
隨着鬼都上人的死亡,鬼都心法也因此銷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至三百年前,出現了一位自稱鬼都上人隔代弟子的武者,他和鬼都上人一樣。一現世,便瘋狂殺戮武者和普通人。
據說死在他手中的武者人數已經超過了數百,就算是超凡武者都達到了十數人之多。可惜的是,那時已經不是黑暗動亂時代了,而鬼都上人隔代弟子也不曾擁有鬼都上人的實力,而八大勢力在那時已經崛起。
在八大勢力的聯手之下,鬼都隔代弟子就很輕易的覆滅了。
爲了防止修煉鬼都心法死灰復燃,我們八大勢力聯手將鬼都心法徹底摧毀了。
所以這三百年來,鬼都心法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可是沒有想到,三百年過去,鬼都心法再次現世了。
說到這裡,沈誦有些無奈。
三百年前,雲霧閣就已經是八大勢力之一了。隨着時代的更替,八大勢力也一個個退出了歷史舞臺。現存的八大勢力之中,只有四大勢力是屬於三百年創建的,另外四大勢力則是屬於新晉勢力。
當然雲霧閣的衰弱,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不過傳承至今的萬古樓,卻是完全不一樣。它獨佔鰲頭,成爲了名副其實的八大勢力第一。
當然離合道人所修煉的鬼都心法是殘缺的,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樣子。無論是殺戮性,還是邪惡性都發生質的改變,已經不復往昔了。
但是這不可避免,還是會引起一些勢力的忌憚,甚至一些勢力還會對雲霧閣摘髒陷害。
總而言之,離合道人的出現讓原本就衰弱的雲霧閣的局勢,變得更加岌岌可危了。
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晚了。
沈誦只希望,離合道人能夠獲勝。這樣雲霧閣纔會擁有,進階更高層次的砝碼。
在場勢力,不少並不知曉鬼都上人,甚至對於這個傳說聞所未聞。
可是隨着暗影島的傳出,在場勢力對於鬼都上人也有了一定了解,看向離合道人的眼神也和之前有了極大的不同,這是從未有過的重視目光。
擂臺上,金光寺的第三號弟子根本沒有見過這種詭異場景。在笑聲戛然而止的瞬間,這位三號弟子的後背,就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血色洞口。
“噗通!”
金光寺三號種子就這樣摔倒在地,使得擂臺地面都震動了好幾下,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勢。
“離合道人勝。”
羊玲瓏話音剛剛落下,離合道人就彷彿虛脫了,渾身冒出冷汗。
這一擊看似輕鬆,但是已經消耗完了離合道人所有的有生力量。
“馬飛,你去攙扶他回來。”大長老對馬飛說道。
雖然離合道人修煉了殘缺鬼都心法,但他是代表着雲霧閣出戰。也就是說,離合道人的身份已經和雲霧閣綁定了,怎麼都不可能擺脫了。
這種情況下,雲霧閣只能讓離合道人儘可能出戰,爲雲霧閣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馬飛點了點頭,儘管心中不太情願,但他還是去這樣做了。
離合道人比賽完不久,下一場比賽就開始了。
莫問是排在第二十七場,這個場次要下午才能夠舉辦。而云霧閣上午的比賽已經完畢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裡。
從河源武場離開,莫問找到了戒平。
他找到了戒平,自然是查看戒平的修煉進度。
一上午的修煉,戒平的進度並不慢,從《波羅經》入門的層次,向《波羅經》小成的層次,他又邁進了堅實的一步。
按照這個進度,戒平大概七天左右就能夠進階小成。
而七天時間,也正好是八大勢力交流會結束時間。
離開了這裡,莫問也就不再關注戒平的情況,而是和沈誦一起進了一家餐館。
餐館很簡單,只有十張桌子。由於這裡是河源武場附近,所以這裡的食物十分昂貴。不過對於超凡武者而言,價格就還算適當。
莫問和沈誦找一個靠角落的桌子,就直接坐了下來。
簡單點了幾樣菜後,兩人便邊吃邊交流了起來。
不多時,門外再度來了幾位客人。無一例外,這幾位客人都是八大交流會的參賽者。
看到莫問和沈誦坐在一起吃飯,幾人便往兩人方向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男子,走到了莫問面前,輕蔑的打量了他一眼,淡淡說了起來。
“聽說你就是我的對手,我看不過如此。你們雲霧閣實力不行也就罷了,靠你馬飛還就想撐住場面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招攬修煉鬼都心法的黑暗武者,看來你們雲霧閣真是窮途末路咯!”
此話一出,本來脾氣很好的沈誦,也不由得一陣火氣從心底冒出,熊熊烈火,無法熄滅。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如同女人一樣雪白、柔嫩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剎那間,沈誦的火氣就降了下來,神色也冷靜了不少。
對方是靈光寺的種子選手,本身就擁有着無敵超凡的境界,而且對方不僅比他年輕,而且實力還真不比他弱,甚至由於年紀原因,對方在耐力方面比他更強。
真正戰鬥起來,誰勝誰負,還未嘗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