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內沒有陽光,只有簡單的燭光可以照明,根本無法分辨出白天和黑夜。
爲了確定時間,管家武者採用了沙漏計時法。每十個沙漏時間爲一天,距離莫問來到暗道已經過去了七十個沙漏時間了。也就說,莫問和管家武者已經在暗道待了七天。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是對於暗道的管家人而言,這七天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每一日,莫問都要食用大量的食物。在這個沒有補給的暗道內,食物就是生命。一個人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怎麼能夠平靜得起來,不瘋狂都算是意志堅韌了。
然而在暗道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一個年輕男子不僅沒有焦慮,反而露出輕鬆的笑容。
“這該死的地方,我總算可以離開了。”
這個面帶笑容的男子正是在暗道內待了七天的莫問。
早在進入暗道第三天時,莫問就利用積累的能量點,將體內的傷勢完全治癒了。
原本莫問預計兩天就能痊癒,奈何實際還是花了三天。不過,待在這樣的環境下,多花一天時間也是情有可原的。
傷勢痊癒後,莫問並沒有急着從暗道出去,而在暗道繼續積蓄實力。
幾天前和慕雷的一戰,莫問深切感受到了實力的不足。
若是慕雷實力稍微再強一點,打法再兇悍一點,那麼那天倒下的就是他了。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但是莫問的心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這個時候讓他死,他是萬萬不願意。
尤其是武道的魅力,他還沒有完全享受到。
像往常一樣,莫問再次查看了自己的屬性。
姓名:莫問
能量:10(0)
力量: 60
敏捷: 60
體質: 60
智力: 12
境界:二流武者(凝氣)
真氣:120
武學:天泉心法第三層(一流心法可提升),天雲掌第四層(二流戰法圓滿)、狂身第四層(二流身法圓滿)
凝氣是二流武者的最後一個階段,代表着廊裡街的最頂級戰力。
一個天才煉氣武者,在資源充足的情況下,也需要數年纔有可能突破。可是在系統的逆天能力之下,莫問短短几天完成煉氣到凝氣的突破。當然,這也是莫問的屬性本來就無比接近凝氣,這才能夠如此一氣呵成。
原本莫問以爲突破凝氣,會和往常突破一樣。結果沒想到,突破凝氣使得他的真氣量再次暴漲了二成,同時真氣的精純度也高了三成。
煉氣武者的真氣本來就足夠精純了,可是凝氣武者還要精純三成。任何事物都是有極限的,越接近極限就會越加困難。凝氣武者雖然只精純三成,但是他的提升反而遠遠超過蘊氣到煉氣的五成。
可以這麼說,莫問的實力暴漲遠遠超過了一倍。再讓他和慕雷戰鬥,他有信心十招內拿下慕雷。
突破到了凝氣境界,莫問心中也有了幾分底氣。在他看來,現在應該是出暗道的時機了。
……
七天前的戰鬥,是廊裡幾百年來最大的大洗牌。其中管家和曹家,完全消失在了廊裡街的歷史中。而慕家也由於慕雷的死亡,以及部分高層的傷亡,衰落到了歷史的最低點。順天府三大家族,兩大家族滅亡一大家族重創。順天府作爲四大勢力之一,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
除此之外,其他三大勢力也互有損傷。不過和順天府的損失比起來,那麼就算是撓癢癢。
“報告府主,這些天不少其他家族的武者,頻繁來我們順天府試探。家族中不少武者心中憤懣不平,要求出戰。府主,您說我們要不要同意他們的請求。”一個黑衣制服的慕家武者說道。
“不用理會他們,他們只不過是一羣棋子。他們背後的棋手,這是想要試探我們的實力。現在家族長老未歸,我們不能暴露出我們內部的空虛。”慕尼黑一臉平靜的說道,讓人無法分辨出他的情緒。
“好的,我會讓慕家的兒郎們這段時間注意點。”黑子制服武者艱難說道。
慕家武者一直都是最驕傲的,平日裡根本看不上其他次級勢力,哪怕是與他們同等級的管家和曹家,也不太看得起來。
這一次,慕家卻是被這些三流勢力挑釁了,仍然不能做出反擊。這之間差距,足以讓慕家爲之癲狂。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癲狂,慕尼黑的命令都不容置疑。
在黑衣制服武者走後,慕尼黑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捏成了碎片。慕家武者會憋屈、會覺得羞辱,他作爲慕家府主更是如此,但是他明白,他必須冷靜對待,不能中了敵人的計謀。
在慕家,慕雷和他一直就不是很對付。慕雷在位期間,就爲慕家做了不少實在事。而在他在位之事,除了解決管、曹兩家外,他幾乎沒有立多大功能。兩人對比之下,慕雷的威信自然也就更高了,所以在慕家,他一直受到慕雷的制衡,不算是完全掌控慕家。
慕雷七天未歸,若是平常,他會認爲是一件好事。但是這次慕雷卻是執行任務,七天沒有回來就有點駭人了,很大可能就是遇險了。可是在廊裡,根本不會有武者超過二流,慕雷遇險怎麼也說不通,這同時也是慕尼黑矛盾的地方。
一般慕家武者執行完任務,都會立刻返回慕家。慕雷作爲慕家太上長老,更加不會貪玩耽誤時間。
每每想到這裡,慕尼黑的心情就猶如吃了砒霜。現在所有壓力匯聚在他身上,他才知道府主有多難當。
孤掌難鳴,就是他現在所面臨的困境。
……
圖極山脈,原本屬於順天府的地盤已經完全被其他勢力佔領了,只有慕家這才勉強留下一部分的地盤。
一個帳篷內,一對黑衣男子對飲着喝酒,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清晰。
“可恨,讓管天成這個老東西跑了!”黑影抓起一杯一飲而盡道。
“黑影兄莫慌,這個老傢伙跑不掉的。我有預感這老傢伙還在廊裡,那個小畜生同樣也是如此。”黑木天抓起酒杯對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