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
靈法宗師距離聖人似乎只有一步之遙,但兩者之間卻是天差地別。
任何事只要涉及到了聖人,就不是小事。
儘管被莫問屈辱壓制在地,但是齊恆心中不敢任何怨恨。
反而十分老實,不敢反抗。
雪晴就不一樣,當看到齊恆的第一眼,臉色就徹底垮了。
這種時刻,她還能不知道,她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雪晴目露恐懼地看着莫問,渾身不可抑制顫抖了起來。
她十分害怕,害怕莫問會出手殺了她。
然而。
等了好幾秒,莫問都沒有出手。
殺人從來都不是手段,只是一種震懾而已。
要不是他當場殺了十位裁判,在場貴族乃至靈師怎麼可能會服他?
數十息之後,莫問放開了空間之力對齊恆的壓制。
沒有空間之力的束縛,齊恆很快從地上站了起來。
齊恆不僅沒有憤怒,反而面帶微笑,恭敬地對莫問行禮道,“恭迎聖人大駕光臨。”
此話一出,所有貴族心中涌起了萬千巨浪,澎湃不已,身軀顫動了起來。
聖人!
他是聖人!
至於普通人雖然沒有聽過聖人,但是齊恆他們是知道的。
聖人必然是凌駕於齊恆之上的尊貴存在,否則齊恆不可能如此。
宛月聽到齊恆的話,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
一直以來,宛月都認爲莫問只是一位身份尊貴的靈法宗師,萬萬沒有想到莫問竟然是一位聖人。
聖教當年就是聖級勢力,宛月十分清楚聖人的實力和地位究竟有多高。
若是聖教有一位聖人坐鎮,別說不用這樣苟延殘喘了。
哪怕是海風聖人都要給聖教幾分薄面。
甚至佔據一方海域,成爲一域霸主,都是有可能做到的。
那時。
聖教勢力起碼要強大百倍。
聖人就是這麼霸道,哪怕是同級聖人都不敢輕易得罪另外一位聖人。
畢竟一位聖人要報復另一位有勢力依託的聖人,那是不要太簡單。
就像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是一樣的。
有些空間之力,普通聖人完全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唯有聖人巔峰,才能初步不懼普通聖人的偷襲。
因爲跨入聖人巔峰,才初步有着封鎖一方空間,或者是破碎一方空間的能力。
像莫問這種煉體聖者,擁有短暫破碎一方空間的能力。
而煉氣聖者,僅僅只有封鎖一方空間的能力。
從這個角度來說,只要是聖人巔峰,就有了初步殺死聖人的手段,
至於其他聖人,哪怕實力相差絕大,但是要做到斬殺,那是比登天還難。
就像有句話說,打不過,難道我還跑不過。
這也是一個道理的。
雖說心中萬分不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宛月還是接受莫問是一位聖者。
想到往日在聖人面前的那些小動作,宛月只感覺心中一陣羞愧,臉色變得通紅,宛如一顆熟透了的蘋果。
莫問沒有特意去注視宛月的表情,而是掃視了衆人一眼。
知道莫問聖人身份之後,沒有一人敢與莫問對視,紛紛低着頭顱、跪倒在地。
聖人在某種程度上,比古代皇帝還要威視無雙。
“齊恆,這場大賽的排名已定,就由你宣讀。”莫問看向齊恆,嚴肅的說道。
“謹遵聖人旨意。”齊恆站了起來,便開始宣佈讀排名。
並且在宣讀排名之時,齊恆還不忘狠狠瞪了雪晴一眼。
雪晴霎時間猶如墜入冰窟。
她已經想象到了,此次過後,她將會面臨何等下場。
可是讓她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求饒、認錯,她的尊嚴和脾氣做不到。
同時,她的心中存在着一絲僥倖。
很快,齊恆就宣讀完了大賽排名。
毫無疑問,宛月排在了第一名,而雪晴排在了最後一名。
最後一名,雖然讓雪晴萬分屈辱,但是和生命相比,還是好上不少。
就在雪晴以爲就這樣結束之時,齊恆飛身到了她的身邊。
“雪晴,你竄通裁判,質疑聖人,置大賽的公平於無物。此番若是不懲戒於,難以平息聖人乃至各位貴族們的怒火。”
不等雪晴反駁,齊恆一掌拍在了雪晴頭頂。
強大的勁道透過腦皮,破壞了雪晴整個腦袋。
一剎那間,雪晴頭頂血流如注,鮮血將她絕美的臉蛋徹底遮擋了。隨後不久,宛月直接癱軟在地,失去了生命氣息。
雪晴的死亡早已註定。
且不說是爲了給莫問一個答覆。
十位裁判員可是十位靈法大師,雖然他們是死在莫問手中,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十位靈法大師就白死了。
聖人,十位裁判員背後的頂級勢力不敢惹,但是區區一位藝妓,哪怕是城主府的人又如何。
只要不是嫡系,殺了也頂多受到警告。
更別說,此次有着聖人出手。
雪晴算是死有餘辜。
對於雪晴的死亡,莫問看在眼裡。
他不殺雪晴,可不是可憐這個藝妓,或者看上了對方的美貌。
純粹是。
反而有人出手,他也就懶得出手髒了自己的手。
隨着雪晴的死亡,本次大賽徹底宣告結束。
不少貴族爲雪晴的死亡,而暗暗嘆息。
多麼一個漂亮的藝妓。
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
現在卻是一具紅粉骷髏。
這是多麼諷刺。
任你風華絕代,也唯有死亡。
“宛月,我的承諾已經完成了,你也成了大賽地一。從今往後,你我再不相欠。”看着猶豫不定、駐足不前的宛月,莫問用僅能宛月聽到的傳音,進入了宛月的耳中。
聽到莫問的聲音,宛月喉嚨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
但最終,宛月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她明白。
此次,她已經是佔了大便宜。
有着一位聖人言語的看中,再怎麼說都足以讓她的地位攀升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從今往後,她在海風城內基本可以說是沒有危險了。
像這種划算的交易,也將是她今生唯一一次。
目送着莫問消失在天空的盡頭,宛月收回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聖人。
多麼遙不可及。
“我要成爲聖人?”宛月在心底許下了一個不切實際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