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吐出那口爲了對抗溫壓型手榴彈將十幾米距離外氧氣都耗盡而憋着的濁氣,唐國銘衝着另一輛車上正在嫺熟操作着一挺HK121通用機槍的安保部成員,投去了另一枚RG-60TB溫壓型手榴彈。也都不再多看一眼殺傷效果的,唐國銘立即抵槍上肩,頭也不回地朝着反方向的康斯坦丁公司安保部指揮官所在方位衝去。
康斯坦丁公司安保部成員們一見有個兵蟻直衝着自己的頭兒攻去,而從此人的戰術動作中判斷,這個兵蟻絕不是那些只因腦細胞被毒品燒蝕壞了,而在戰場上進行毫無意義舉動、那些炮灰級的廢材,無論怎麼看也是個久經戰陣的資深成員。
急切之下,好幾名安保部成員不顧自身危險,紛紛從隱蔽體後探出半個身子把火力射向了唐國銘,希望能攔阻住這個戰場好手。
緊隨在唐國銘身後,潘冠小心地拉開了一個手榴彈殺傷半徑的十米安全身位,讓前面的唐國銘好象是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衆多敵人的槍口下。當那些露頭攻擊唐國銘的安保部成員顯露身形時,立刻被潘冠準確的短點射一一擊倒。
AKM自動步槍的彈匣轉眼打空,伸指一摁退彈卡榫,潘冠低聲叫道:“換彈!”
耳聽着潘冠的提醒,唐國銘的身形立即撲至了一輛被機槍掃得千瘡百孔的長城皮卡後面,同時槍隨眼動地四周搜索敵情,彌補潘冠換彈的幾秒鐘火力空白時間。
也就是在須臾之間,唐國銘猛地發覺一輛燃燒着的車輛產生的火焰濃煙,被外力氣流攪動得橫向捲動,立即移動槍口對準了燃燒車輛的邊緣,順勢依據以往的作戰經驗,預留出了一個計算好人體全速衝擊的身位的射擊提前量。
果不其然,槍口才瞄準就位,燃燒着的車輛後面,接連衝出了兩個康斯坦丁公司安保部成員的身影,才堪堪進入可視範圍,便把槍口指向了另一邊蹲在掩體後面正在換彈的潘冠!
半眯着眼睛,唐國銘手指穩健地扣動扳機兩個短點射,四顆子彈就象是在原地等待着目標自動往上撞的巧合一般,將兩名安保部成員打得側身翻倒!
才把槍口轉向別處搜索敵情,車輛旁燃燒火焰的濃煙再次捲動!唐國銘萬萬料不到,對比兵蟻的基層成員,戰鬥素養高出很大一截的康斯坦丁安保部成員,在明知道至少有一個槍口就等待在車旁,竟然還有人送死一般的繼續往前衝!?
槍口疾速轉回,與車輛旁衝出來的一個安保部成員的槍口剛好互相指上,還是唐國銘快上半籌,首發子彈便掀開了這個安保部成員的半拉頭蓋骨。可對於緊隨着衝出來的第二個安保部成員,唐國銘的AKM則是再也來不及首先開火了!
毫不遲疑地,唐國銘雙腿用力蹬地把身子後倒、以便避開對方的首發,同時雙手持槍轉過了槍口。但槍口剛剛指向敵人的身體輪廓時,分別從兩個方向同時有兩顆子彈飛至,一發命中正準備摳動扳機的敵人的脖子、一發命中胸口,將這個敵人打得翻倒在地雙手死死捂着脖子拼命掙扎。
由兩發子彈的破空聲,唐國銘可以判斷出都是狙擊步槍所發的穿甲彈,從山包方向由上而下發射的子彈固然是顧維肅無疑,但另一顆子彈卻肯定不是潘冠發射的!轉動視線看向了可疑彈道相對的方向,唐國銘赫然發現是一名身着成色還比較新的英式沙漠迷彩的黑人狙擊手,正趴在一輛豐田皮卡後面肩上頂着一枝俄羅斯產CB99小口徑狙擊步槍,衝着自己咧嘴傻笑。
儘管在那黑人狙擊手面容上帶着頗有幾分憨傻的微笑,渾身上下披掛的裝備看起來也有着很濃厚的、獨屬於低端僱傭兵的拼湊現象,但這卻絲毫掩蓋不了那個黑人狙擊手敏銳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特殊意味……
與顧維肅一樣,就像一隻翱翔於天際的蒼鷹俯視着大地上還有什麼飯後小甜點一般的毫無二致——銳利,冷酷,且視性命於無物!
只是片刻功夫,唐國銘已經對那名黑人狙擊手做出了精確判斷——這就是兵蟻裡面那些用子彈在戰場上實打實喂出來的資深人員!正是這些戰場老手,纔是兵蟻的頂樑柱!否則兵蟻那種完全靠人填、原始部落打羣架一般的戰術,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戰火不斷的國家闖出個名頭來?
這種人的存在,遠比那些只知道浪費子彈的機槍手更爲致命!
同樣是心懷善意似的,唐國銘咧開嘴巴朝救命恩人回報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朝着唐國銘點了點頭,兵蟻狙擊手將右眼再次套進了光學瞄準鏡中,左右一掃搜索着敵情。當光學瞄準鏡的可視範圍再次移動到唐國銘所在的方向時,那名黑人狙擊手卻驚愕地發現,剛纔被自己救過的同伴,正在將槍口朝向了自己?!
還未等兵蟻的黑人狙擊手臉上的笑容轉爲驚愕,三發子彈已經呼嘯而至,將瞄準鏡和黑人狙擊手的右眼眶全部打了個稀爛。
短短的幾秒時間內,唐國銘已經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而潘冠也在唐國銘的拼力掩護之下更換彈匣完畢,衝着唐國銘重重點了下頭,表示可以繼續進攻。
同樣更換了一個彈匣,唐國銘正準備起步繼續攻擊,但在身形移動之前的瞬間,唐國銘心頭猛地一緊,猛地看向了康斯坦丁重火力裝備的車隊位置——方纔還打得有聲有色的迫擊炮覆蓋性轟炸,此刻卻驟然停頓下來!
那兩門81毫米M252迫擊炮不像那兩挺機槍,可以並軸安裝在瑪爾斯機器人背部固定,驅動動力全由瑪爾斯機器人的電池提供,再使用無線信號控制射擊軸線的方式便可以獨立作戰。
兩門迫擊炮由於體積巨大、分量沉重的自動裝填供彈系統,以及配套的數量多體積大的迫擊炮炮彈,還有這套輔助射擊系統所需要的大量電能,都必須安裝在福萊納重型卡車上才能保證作戰能力不受阻滯。
但是在這兩門迫擊炮提供了巨大的火力支援的同時,其弊端所導致的危險也是顯而易見的。兩門迫擊炮各自每分鐘二十發射速所產生的熱能,在對於任何裝備有紅外熱能偵測設備的敵人而言,簡直就象是一個身姿曼妙的赤裸美人一般,在衆目睽睽之下毫無隱私可言。
而現在迫擊炮已經停止了炮擊,那即意味着福萊納重型卡車已經被……
幾乎是在唐國銘焦急地按下通訊器前的瞬間,哈爾巴拉沉悶的嗓門適時響起:“頭兒,判官,無人偵察機全被他們擊落了,我已經失去了同步影象傳輸,掌握不了你們現在的動態。如果我繼續按照原定射擊諸元進行炮擊,那恐怕……”
大鬆了一口氣,不由分說的,唐國銘摁下通話鍵截斷了哈爾巴拉繼續要說的話:“再繼續炮擊會誤傷我們?行了,我這也差不多了,不用你繼續火力支援,把他們的蒼蠅拍下來纔是你的活兒!否則等我倆把他們的地面步兵一收拾完,這幾架飛機沒了投鼠忌器,恐怕就沒個我倆的好了!完畢!”
依然是帶着呼呼風聲,顧維肅的聲音好象還多帶上了點苦笑:“如果哈爺不忙的話,能不能先幫我一把……飛機衝我來了。”
狂暴地厲嘯着,哈爾巴拉瞠目欲裂地掀開了頭頂上的裝甲板:“衝出去拼了!炒肝在直升飛機面前就是盤菜!”
顧維肅的狙擊陣地正設置在山包上!
所謂的燈下黑,所指便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者說是:只要是在敵人想象不到的地方,任何地方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無論敵人來的是哪撥神聖、從哪個方向來,那些設置在山腰線上的自動尋的智能攻擊雷,就已經足夠阻擋其登頂的目的。那麼在戰術常識上,敵人也就意想不到,自己的狙擊手,竟然會埋伏在自己人設置的稍一不慎就粉身碎骨的地雷陣中了。
而與之相應的弊端,則是除非重新關閉智能攻擊雷的戰鬥指令,那麼由智能攻擊雷保護在山包頂上的顧維肅在被敵人發現陣地時,也不能迅速轉移。否則在衝過智能攻擊雷保護圈時,一樣會受到包雷設置的智能攻擊雷的攻擊。激活這些智能攻擊雷很簡單,只需要發出一道戰鬥指令即可,但關閉則是一套相當複雜的程序了……正處作戰當口的五人一個蘿蔔一個坑,誰也分不出手來去發出這道關閉程序!
顧維肅的MK11-0狙擊步槍同樣也經過了哈爾巴拉的改造,在隱蔽性上比原本的性能更勝一籌。在多級膨脹腔式消聲器上加了個反向泄壓器,令本來就沒多大的槍聲會傳往與槍口相反的方向,在槍口消焰器上橫向開了兩個孔,加裝上了多層吸音材料所制的收音筒,哪怕在黑夜裡也只能看見微小的槍口焰。只要再在射擊陣地上注意一點槍口氣流所引發的塵土噴射的毛病,在烈日當空的大白天下射擊,且戰場環境複雜嘈吵,那麼基本上也就算是無影無形了。
儘管這些改裝毫無疑問會影響到一定的射擊精度,可再配合上顧維肅本身的專業僞裝技能與防紅外作戰服,潛伏在這片敵人意想不到的狙擊陣地上,只要不是敵人的道行更爲深厚,再儘量減少不必要開火機率、只在關鍵時刻射殺高價值目標,減少敵人的彈道推斷機率,基本上也就安全了。
不過這樣做的弊端也不小,爲了避免被發現的機率,顧維肅全部的僞裝潛伏設置,都是基於在不轉移射擊陣地的前提下。
那也就是說,只要敵人發現了顧維肅大致的射擊方位,只需要一架直升飛機的機載機槍消耗上幾條彈鏈,顧維肅又被困在智能攻擊雷的包圍圈中無法迅速逃離,也就沒什麼好果子可吃了……
每個人都明白這個致命的弊端,全部知道顧維肅命在頃刻!
根本不用哈爾巴拉出聲,在聽見顧維肅求援的同時,包雷已經放棄了作戰設備的操控。
都顧不上通知一聲後面人質卡車上的仇靈跟上自己駕駛的車輛,包雷已經直接躥上了駕駛座把油門踩到了底。福萊納重型卡車的車輪疾速運轉卷飛出一陣沙塵暴,猶如洪荒猛獸一般地衝出了保護了己方几十分鐘戰鬥過程的河牀煙障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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