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吃,逛------吃,”火車以他獨有的旋律詮釋着旅遊的真諦,一路奔向遠方。
車上的人兒心思各異,出行旅遊的懷着對即將奔赴的旅遊地的期待和欣喜,外出務工的則滿懷着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以及一絲絲忐忑。回家團圓的則是夾雜着一縷獨特的近鄉情怯……
陳道勤仰躺在包廂的牀上,心中百味雜陳。樑劍則在一旁閉目靜坐,以應付着隨時可能發生的危險。另外的那四位保鏢則是輪流在外面巡查着。好在這兒的雙人包廂比較僻靜,人流較少,倒是給他們的巡查省了很多麻煩。
百無聊奈之際,陳道勤掏出包裡的傢伙開始一件件仔細檢查。十來把飛刀,一把手槍,這些東西就是他包裡的全部玩意兒了。他倒是沒忘記這回出來的主要任務,裝備倒是充足。L市火車站只是一個小站點,盤查並不怎麼嚴,所以他輕輕鬆鬆就把這些東西給帶進來了。
樑劍聽到聲響後好奇的睜開了眼,看到陳道勤那一件件明晃晃的傢伙後一陣咂舌,這小子也太牛了吧。這那是要當保鏢啊,這傢伙是想上戰場啊。
“你帶這麼多傢伙幹嘛?”樑劍失聲問道,暗暗艱難的吞嚥了下口水。
“當然是保護人啊,要是發生點意外你總不能讓我上陣肉搏吧?”陳道勤理所當然的開口回道。
樑劍頓時啞然,忍不住提醒道:“那你有持槍證沒?”
事實上這個纔是樑劍最關注的,在Z國要想弄到一些傢伙並不是很難,但想要用的合法那就不是個簡單的事了。身爲梁氏集團未來第一順位繼承人保鏢的他們都是好不容易混到那玩意兒的。
要是陳道勤沒持槍證卻幹出點什麼事來,那樂子可就大了。火車上到處都是人,要是被人發現的話那以後他就只能當個黑戶了。除非有手眼通天的人爲他作保。
“持槍證?”陳道勤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本本得意的晃了晃,說道:“不過我有這個。”
“國安”兩個有些刺眼的大字旁邊還有幾個小字-------“編外人員”。這可是他賣身給李遠征後好不容易纔混到的稀罕玩意兒。一開始陳道勤對這狗血的“國安”二字還是一陣取笑,可在知道這其中的分量後就只顧着偷樂的勁兒了。
國安,顧名思義就是保護國家安全,聽着就感覺很牛的樣子。有了這樣的本本那就代表着你基本上已經有了先斬後奏的權利了,效果不比古時候的尚方寶劍來的差。
李遠征雖然在那個神秘戰隊裡只是一個小小的連長,可軍銜卻高的嚇人。那可是肩膀上掛了燙金的星星的牛人啊,更是有發放這種殺人豁免權玩意的權利。憑此就可以大概想象對方的驚人能量了。
樑劍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心肝兒還是忍不住一顫。見過不少大世面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本本的含義,雖然旁邊還有編外人員這幾個字,但也絕對比他們的持槍證管用多了。
“你是怎麼弄到這玩意的?”樑劍疑惑出聲,好奇中夾雜着一絲毫不掩飾的懷疑。
陳道勤人精一樣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下巴一揚,得意的說道:“這可是一軍隊裡的牛人給我的,很牛很牛的那種。”
陳道勤語氣特驕傲,心中關於簽下了一紙賣身狀給李遠征的一點不快也煙消雲散了。再說,人家如此強烈希望咱進部隊那也是看的起咱啊。你看一般人能有讓李遠征不惜以各種坑門拐騙也要拉他進對的福利沒?
聽着他那臭屁的口吻,樑劍心下已經信了一大半了。陳道勤既然拜師了李霸先那樣的高手,能接觸到一些別的高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每個圈子都有他特定的交流人羣,一個平頭老百姓是永遠不可能知道那些億萬富豪的交際圈的。所以對於李霸先那些高人的圈子他也是不敢妄加揣測。級別不夠,那就永遠只能在圈外遊離。這是永恆不變的法則。
S市,作爲最近幾十年興起的沿海城市,誕生了不少富豪。在那些人眼中,S市是一個金錢資本橫行的地方。有錢能使鬼推磨更是不少富豪所信奉的真理。但在不少有着深厚底蘊的大城市來說,S市終究只是一個暴發戶。當年的樑老虎一雙鐵拳打趴整個S市的傳奇不就說明了一切嗎?偌大一個內陸金融中心,居然找不出一個真正的能人出來,只能說他們的眼睛都掉錢眼去了。
樑家作爲S市的高門大閥,不缺錢,不缺人。但卻唯獨缺少能鎮得住場子的高人。事實上自從那次事件後不少大家族都開始重視起了另外一批人,武者。不少富豪更是一擲千金請了不少高手回來坐鎮,至於那高手水分有多真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他樑劍就從沒聽說過缺錢的高手。你看L市的李霸先,他缺錢嗎?那一座巨大的莊園估計就能讓不少的富豪嫉妒的眼紅。
“可惜了啊,要是這小子年紀再大些就好了,小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樑劍想着最終搖了搖頭。百年王朝興替,千年世家更迭,樑家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怎麼,羨慕了?”不明情況的陳道勤調笑一聲,將那黑色小本本小心的塞入了兜裡。
樑劍失聲笑了笑,突然開口說道:“你覺得我家小姐怎麼樣?”
陳道勤臉上的得意頓時凝固,小心的打量起眼前這個跑題相當嚴重的傢伙,心中暗暗揣測着他的險惡用心。
莫非,他喜歡樑詩琪,見本少英俊瀟灑,年輕有爲,覺得有壓力所以想試探下自己的口風?還是他怕自己對樑詩琪有想法,想出言警告下?亦或是……
心中閃過百般可能,陳道勤小心的回答道:“樑老師人長得漂亮,有氣質又有才華,還是大集團未來的繼承人,論長相,身份那絕對都是一等一的。”
樑劍聞言眼睛一亮,然後有很好的被他給隱藏了起來。得意的說道:“小姐在S市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多少豪門子弟都排着隊的追求她。不過能讓她另眼相看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哦?”陳道勤一顆八卦之心有些蠢蠢欲動了,在他那有些粗糙的審美觀裡,樑詩琪臉蛋不錯,胸大屁股翹,一雙筆直的大腿和白皙的皮膚更是耀人眼球,這樣能被他打上九十以上分數的美女再加上她的家室到現在還沒被人追走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樑劍頗有深意的笑笑,起身說道:“你有空自個兒去問小姐吧,我出去轉轉。”
“擦”陳道勤對着他的背影狠狠比劃了下中指,話說一半什麼的最讓人憋屈了。尤其是正在興頭上的時候。
隨手揣上兩把飛刀,陳道勤走出了包廂。十六小時的旅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該找點兒事幹不是。
有句話說的好,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所以沒事的時候看看窗外的風景也是不錯的,體會下文人學者的心態也是一次不錯的修行。
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日落西陲了。隨着西天那最後一抹晚霞融進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漸暗下來了。遠處連綿的羣山,呈現出青黛色的輪廓,暮色漸濃,大地一片混沌迷茫。
如此詩情畫意的美景,連樑詩琪和樑文靜兩女也是忍不住鑽了出來,靠在窗臺細細欣賞,露出了一絲陶醉表情。
景美,人也美。奈何如此如詩般畫卷卻被一個有些違和的聲響打斷了。衆人齊齊盯向了罪魁禍首。
“額,那個,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陳道勤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首次露出了有些靦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