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相當霸氣側漏的一個人名,事實上如此有武俠色彩的一個名兒也是他自個兒取的。因爲威武洋氣,他就拿來用了。在這之前,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印空。
印空,也就是楚中天,原本是福建嵩山一座小寺廟的和尚。別看那寺廟小,人不多,香火也不旺盛,但卻相傳是少林正宗出身。寺內人人習武參禪,吃素唸經,過着堪比苦行僧的生活。
在這個年代,和尚都已經可以吃肉,娶老婆了。這樣的苦日子除了真正的得到高僧外還真沒幾個人熬得下來。印空雖然從小被寺裡主持收養,但整天瞅着不遠處的那座寺廟香火鼎盛,人來人往的場景。印空的心思動了。
於是,這世上從此少了個參禪撞鐘的苦行僧印空,多了個吃肉喝酒玩女人的楚中天。
話說也是在那一段日子,樑老虎等人因爲神兵青虹,赤霄的事將整個S市鬧得天翻地覆。不少本地的大家族也都被牽扯了進來,人人自危。也是那一次動盪讓這個以資本爲主的城市認識到了那羣頂尖高手的恐怖。
因此,事後不久。各大家族爲了身家財產等安全計。一方面大量招攬高手,另一方面開始着手培養自己的班底,而化名爲楚中天的印空當時就闖入了黃家的眼前。
楚中天雖然喜好吃肉喝酒,也不忌女色。但手中還是真有點功夫的。一雙呼呼肉掌當時愣是將黃家十來個精銳保安三兩下給放倒了。因此從那以後楚中天就順理成章的成了黃家的保安隊長。平時教那羣保安練練武,保護下黃家重要人員的安全,還拿着相當不低的薪酬,整天吃酒喝肉玩女人,生活倒也愜意無邊。
楚中天如今三十來歲,高大健壯,那鋥亮的光頭上九個受戒的香疤格外引人注目。此刻這個酒肉和尚聽着手機中那一聲驚慌的求救聲後咕嚕一下從牀上爬了起來,扯起牀下的衣服就準備穿戴出門。
在他身後一個全身赤露的妖豔女子從被窩中鑽了出來,慵懶的從背後抱住了他,柔軟堅挺的胸脯不斷的摩擦着他那強健的後背,媚眼如絲,臉頰上淡淡紅潮尚未褪盡。
“別這樣,你那便宜老公估計就要出大麻煩了。”楚中天回頭在那妖豔美女臉上狠狠吧唧了一下,調笑道。
“黃仁那傢伙,早死了活該,免得到處禍害別的女人。”妖豔女子冷聲說道,不過卻是放開了樓主楚中天揹榜的美白玉手。
楚中天沉聲開口道:“好了,我儘快回來。黃仁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我估計就都在這兒呆不下去了。我想你也不像失去黃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吧?”
“哼,你也不是個什麼好傢伙。我看你是覺着黃仁帶你出去玩過幾個小明星,你不想這樣的好日子就這樣沒了吧。”妖豔女子遞了個白眼,然後在他那鋥亮的腦門上吧唧了一口,浪聲笑道:“早去早回,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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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大酒店,2012號房中。黃仁和王鑫磊面容扭曲,身體弓成了一團,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腦門上的冷汗刷刷直掉。
“大哥,饒了我吧。都是黃仁那傢伙指使我的,他纔是罪魁禍首啊。”王鑫磊艱難吐聲,剛剛陳道勤那輕飄飄的一拳差點沒將他全身骨架給拆散。雖然疼痛難忍,但爲了小命着想,他再次一個勁的磕頭求饒起來。
相比之下黃仁就顯得硬氣多了,或許是剛剛那一個求救電話給了他底氣,亦或是他知道求饒也是於事無補,咬牙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只要我今日不死,你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在這兒的,免得髒了這地毯。”陳道勤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不過既然你這麼想死,我怎麼也得成全你不是。”
陳道勤再次驟然出手,一把掐住兩人的脖子,緩慢而又堅定的走向了窗臺。
喉嚨被掐住,兩人嘴中的求饒罵咧之聲戛然而止,略顯蒼白的臉因缺氧而漲的通紅。神色慌亂的握住陳道勤那鐵鑄般的手臂,想要拉開一點空間尋求一絲喘息之機。奈何那鐵鉗般的大手任他們如何掰弄都是徒勞無功,絕望驚駭之色充斥了整個眼球。
兩人做着最後的掙扎,手指在陳道勤露出的手背留下了幾道細小的紅印,雙腳在他身上留下了幾道腳印。
“道勤,不要。”
看着陳道勤將兩人給按到了窗臺邊緣,李佳欣慌忙開口。上次那回計程車的事件他隱隱猜到了那些人的下場,但到底是沒有親眼看到。而眼前這一幕卻是真實的在她眼前發生了,她心中多少有些難以接受。而且她更不希望陳道勤因此而與黃家這樣的大家族結下生死之怨。
“這樣的人渣留在世上也只是個禍害,懲惡即是揚善,他們也該受到懲罰了。”陳道勤不鹹不淡開口,手上的動作漸漸收攏,將兩人的頭按出了窗外。
李佳欣臉色有點蒼白,儘管心裡對黃仁兩人恨之入骨,但陳道勤這種視人命爲草芥的冷漠語氣還是讓她一時無法適應。
無奈之下李佳欣選擇了沉默,她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求情,陳道勤很可能會就此罷手,但她卻不否認他的作法也是正確的,手段雖然過激了點,但那兩人也該受到點懲罰了。
兩人哼唧着雙腿亂蹬,雙手無力的拉扯着陳道勤的手臂,眼中的恐慌之色越放越大。王鑫磊胯下更是傳出了一陣難聞的尿騷.味,滴滴明黃色液體順着褲腳流了下來。
“孬種,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陳道勤眉頭微皺,冷哼了一聲,念道:“還有,我最討厭你這種賣友求榮的傢伙了。”
“再看一眼S市繁華的夜景吧,估計以後你們再也看不到了。記得,下輩子安分守己點。就算是做壞人,也做個像樣點的。”
呼呼冷風灌了進來,吹散了陳道勤額前的凌亂黑髮。那最後的低聲呢喃聽在黃仁兩人耳中卻無異於死神的宣判,心中的最後一點奢望已然破滅。剩下的就只有滔天的恐懼和無盡的後悔。
上帝欲要使人毀滅,必先使其瘋狂。陳道勤自認不是上帝,所以他也不打算給他們瘋狂的機會。掐住兩人喉嚨的大手忽然一下子鬆開,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一陣短促的絕望哀嚎劃破夜空,淒厲異常。接着是不分先後的兩聲悶響,S市有名的花場浪子黃仁和其跟班小弟就這樣窩囊的死去。
陳道勤瞅着夜空呆了半晌,心裡突然覺得有點空蕩蕩的。他不知道何時自己面對人命時已經可以如此冷漠,或許是在L市那幾次李霸先叫他去完成任務時,或許是在S市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時……
他知道自己在潛移默化中已經變了。這種感覺談不上好壞。但他卻知道一個道理,如果他不是有了如今的能力,碰到今天的意外時最後倒下的那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道勤,我們走吧,黃仁最後打電話叫的人恐怕快到了……”李佳欣走過來從背後摟住了陳道勤的腰,將那略顯蒼白的臉埋進了他的後背。
這一刻,她認準了這個男人,這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男人,這個只要讓她靠着就可以找到安全感的男人。
“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我正等着他們來呢。”陳道勤看着無盡的夜空,心中一下子變得很寧靜,一如這沉寂的星空。
既然已經註定了我這輩子不將平凡,那就讓我一雙鐵拳將整個S市再次捅個底朝天吧。既然你們喜歡仗勢欺人,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誰纔是真正的螻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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