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喵本就身穿一身紅色,而那條金線蛇又是快若閃電。其他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失去了它的蹤影。要不是此時陳道勤的靈覺已經展開,他也不敢保證就能捕捉它的身影。
“果然,能被極限戰隊邀請的武道宗門和家族沒有一個是善茬。”陳道勤心中暗想着,不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苗頭。
此次出行,Z國出動的頂尖武者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而且未必是一條心。一開始在外界其他各國武者的壓力下尚且還可能精誠合作。若是到了分配利益時,大家還能像現在這樣和平共處嗎?
就在陳道勤暗自憂慮的時候,一聲嬌哼打斷了他的思緒。
苗喵小嘴微微撅起,不滿的哼道:“你嚇跑了我的小紅,不和你玩了。”說完,捲起一屢香風,帶起聲聲悅耳的叮噹聲向艙內跑去。
跑到半路,鈴鐺聲戛然而止,苗喵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一絲羞澀的紅暈,說道:“我今年十七歲,還有,以後見到苗族的女孩子別隨便問人家年齡?”
看着那道遠去的紅色倩影,陳道勤摸了摸那沒有幾根鬍鬚的光滑下巴,暗自思索着苗喵離去時那句話的深意……莫非,咱這位少女殺手該不會又稀裡糊塗的迷倒了一位無知的花季少女吧?
就在陳道勤頗爲自戀的瞎捉摸的同時。人羣中再次響起了一陣騷動。
“奇了怪了,剛剛還覺得挺暖和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涼了呢?”
“是啊,還有剛剛那少女,居然穿着一條裙子也不覺得冷。當真是奇怪。”
“嗚……”
一陣嗚咽的冷風適時吹過,甲板上的乘客情不自禁的抖了下身軀。先後向船艙裡走去。轉眼間本來頗爲熱鬧的甲板上就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你倒是好豔福啊?到哪都能有女孩子主動貼上來。”
換上了一身休閒運動衣的葉紫不知何時也來到了甲板上,不冷不熱的衝陳道勤嘲諷着,眼中略帶一絲惱怒。
陳道勤頓時頭大如牛,苦笑道:“我的大姐,你是哪隻眼睛看見人家倒貼了啊?我剛剛不過是和人家聊了幾句而已。”
葉紫美眸一撇,露出一副信你纔有鬼的表情,哼道:“要不是你勾搭人家,她會告訴你她的年齡?”
“告訴我年齡又怎麼了?我還知道你今年二十二了呢?”陳道勤大大咧咧開口,全然沒有察覺到葉紫的怪異語氣。
葉紫睜着一雙雪亮的眸子看着陳道勤,不是很相信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苗疆的習俗?”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苗疆人。”陳道勤攤了攤手,隨即問道:“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講究?”
“當然了,要不然她臨走前提醒你不要問其它苗疆女孩子的年齡幹嘛?”葉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苗疆有個習俗,若是一個男孩子問一個女孩子的年齡就是代表他想追求那個女孩子的意思。若是那女孩沒有回答,那就代表着這個女孩拒絕了他的請求,若是……”
說到這兒,葉紫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瞠目結舌的陳道勤。
陳道勤嚥了下口水,愣愣出聲:“這,沒這麼誇張吧?我和她還是第一次見面呢,人家都還沒做好準呢。”
看着他那受寵若驚的模樣,葉紫臉色吧嗒一下驟然轉冷,低罵了一聲“花心大蘿蔔”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向離去。
只是葉紫剛一轉身,陳道勤那“花癡”的模樣就像翻書一樣驟然轉變,一抹得意的壞笑悄然展現……你這個正義感過剩,老是揪着咱小辮子不放,而且對咱愛理不理的小氣女人,不氣氣你咱又怎麼消氣。要知道,男人,也是很小氣的。
一望無際的海景波瀾壯闊,海天一色的碧藍之景更是賞心悅目。但無論再美,看多了也是會疲勞的。正如後世一句很流行的俗語所說,每一位屌絲心目中的女神背後都有一位操她操的想吐的高富帥。話雖然是糙了點,但多少還是有些許道理的。
因此,上次B市之行看海景看的有些想吐的陳道勤對此也沒有了太多興趣。舒暢的伸了個懶腰之後向艙內走去。
趙強和其它幾個宗派的人此時躲在房裡也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陳道勤對這些東西倒也不是很感興趣,於是便向下面第五層的客房走去。在那兒,是樑詩琪的客房。
一邊欣賞着這艘豪華遊輪的內部景觀,陳道勤邁着悠閒的步伐來到了512號房,然後敲開了房門。
隨着“咔擦”的開門聲響,樑詩琪那張精緻的美豔臉龐出現在眼前,只不過此時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外國男人。
陳道勤臉上的笑意霎時凝固,憋到嘴邊的話語被強行收了回來,最終稍顯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是很自然的說道:“這個,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看着他那有些難看的臉色,樑詩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罵道:“是你個大頭鬼啊,進來吧。”
樑詩琪毫不忌諱的將陳道勤拉了進來,衝正起身的那青年說道:“這是我朋友,陳道勤。”然後又指着那青年說道:“我的合作伙伴,保羅,巴西船王盧拉的公子。”
樑詩琪前半句用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語,但好在只是最簡單的介紹。英語水準很是一般的陳道勤勉強也能聽懂。但也正是聽到了,他才愈發尷尬。以至於臉上都出現了一絲難得一見的羞紅。
“你好”
膚色有點偏向黃種人的保羅說着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向陳道勤熱情的伸出了雙手,將尷尬的他從樑詩琪的打趣眼神當中解了圍。
“你好,你好。歡迎來中國做客。”
兩人雙手熱情的握在了一起,面帶微笑的保羅衝一旁的樑詩琪說道:“樑總,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盛通集團的大股東之一嗎?果然是年少有爲。”
陳道勤心下疑惑,不知兩人怎麼又扯到了盛通集團身上,不由出聲問道:“盛通集團?保羅先生也知道盛通集團?”
保羅眉頭微微皺起,疑惑說道:“怎麼?難道作爲盛通大股東之一的你居然不知道我們公司和盛通企業一直都是有着生意往來的嗎?”
樑詩琪見狀連忙出來解釋,費了老大功夫纔將事情給解釋清楚。
梁氏集團前些日子正逢前所未有最大的變故,她的姑姑也就是樑怡,那位在梁氏集團裡一直有着不小影響的野心家眼見大權逐漸旁落,一狠心之下利用她丈夫農行行長的身份之便將梁氏集團大部分的流動資金悄然轉移到國外,事後她們一家人也迅速逃出了國。
樑詩琪雖然一直對她那位姑姑有諸多戒備,甚至懷疑在L市和回B市時遇到的殺手也是樑怡請來的。但她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下手這麼狠,而且這麼果斷,居然爲了自己一己私慾不惜毀掉梁氏也再所不及。而等她反應過來時樑怡一家人早已跑路了。
不過也是,樑怡既然如此處心積慮想要攜款私逃,沒有萬全準備又怎敢貿然下手?況且樑詩琪上任也沒多久,面對一個偌大集團想要面面俱到也是有心無力。
樑怡帶着十多個億的流動資金遠逃海外,這樣整個梁氏集團的資金鍊一下子就斷裂了。如若不及時進行補救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