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厚黑錄學習下來,陳道勤頓時感覺自己的整個精神境界都上漲不少,心裡還不時的冒出一兩個自認爲很有深度的點子,打算等下次再碰上李光這樣的傻.X之後到他們身上去實驗一番。
當人全身心的沉浸在某件事中的時候,就會覺着時間過得特別快,比如看一本你很喜歡看的小說,擼一盤你最喜歡的英雄聯盟,亦或是欣賞一部你最喜歡的島國A.V……
於是乎,短短四十五分鐘的一節課就在陳道勤的學習與謀劃中度過。下課鈴聲剛響,火急火燎的樑文靜就拖着他走出了教室,留下了一地羨慕嫉妒恨的眼睛。
依舊是昨晚那個熟悉的操場,只不過此刻正是晚餐時間,大都數人都急着去解決吃飯大計去了,因此這個時候這裡反而顯得比較空曠。偌大的操場上只有稀散的幾個人。
“我說,妹紙,你這是要鬧哪樣啊?有必要這麼急嗎?飯都顧不上吃了?”被強拉過來的陳道勤好奇的問道。
“極限武士,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詞的?是你親自見過,還是聽別人說的?”樑文靜一開口就是稀里嘩啦一大串問題爆了出來,與她平時比較沉穩的個性大相徑庭。
“額,這個,我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起,能先告訴我你爲什麼在意這個嗎?”看着有些反常的她,陳道勤覺得有些意外。
而且他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起這個話題,難道跟他說我是一個牛.逼轟轟的重生者,還是說我跟一幫搶銀行的套近乎,從他們那兒知道的?估計無論哪種說法都會讓人很無語吧。
聽到他這麼問,樑文靜臉色略顯悽然,似乎有着化不開的痛苦在裡面。良久,她才悠悠開口道:“我的父親,是一個舞癡,他從小就跟着爺爺習武,他天賦極好,又嗜武成癡。所以學什麼都快,在我有記憶的那會,爺爺就已經開始不是父親的對手了。”
“但是在現在這個社會,武術再好又有什麼大用呢,無奈之下,父親也只好放下他對學武的愛好,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做生意和陪家人上來。那時,是我們一家人過的最幸福的時候”
“但有時候生活往往比小說更具有戲劇性,父親的一次外出歸來後,整個人突然就變了。他以前那種練武成狂的習性突然又回來了,而且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整個人鍛鍊起來完全沒有限度,怎麼折磨人怎麼來。一開始大家也沒太在意,心想,既然他喜歡練就由他去吧!畢竟當時我家雖不算大富之家,但也算小康,就算父親不工作也沒什麼生活上的壓力。”
“然而,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有一天父親突然說要離家出走,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說要去追尋他的武者之夢,極限之路。那一天,父親和爺爺大吵了一架。兩人當時爭得面紅耳赤,而我和媽媽就在旁邊偷偷的掉眼淚。那一年,我六歲。”
說到這兒,她突然停下了,似乎在努力的回憶着什麼,亦或是在傷感着什麼。正聽得津津有味的陳道勤卻是頗有些無良的趕緊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父親終歸是走了,親情的羈絆也留不住他追尋武道巔峰的決心,他就這樣離開了,一去十一年。剛開始那兩年偶爾也會有些音訊傳來,但後來卻是完全杳無音訊了,至今是死是活也弄不清楚。”
“我仍然記得他臨走前一天他和爺爺的爭吵,他大聲的對爺爺吼道“就算我有一天倒下了,也是倒在追求更強的途中,倒在追尋極限武者的道路上。我雖敗猶榮,至於婉青和靜兒,這輩子我只能對不起她們了,我這輩子註定是屬於武學的!這句話也是我對他最大的映像,至於相貌,卻是已經記不清了。”
說道最後,樑文靜卻是“呵呵”苦笑出聲,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悽美動人。
看到這情景,陳道勤趕緊在渾身上下搜了一遍,最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不知收藏了多久的乾癟餐巾紙,略顯尷尬的遞了過去。
“擦擦吧,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絕版呢,一般人我可不給他用的哦。”陳道勤調侃着說道。
看着他如此認真的遞出這麼一張縮成一團的“絕版”衛生紙,樑文靜忍不住“撲哧”一笑。如梨花帶雨般,動人心絃。
接過那張“珍藏版”衛生紙,在眼角擦拭了一下,然後又一本正經的遞迴給陳道勤,說道:“既然是珍藏版,那你還是繼續留着吧!”
陳道勤傻眼了,目瞪口呆。樑文靜樂壞了,喜笑顏開。
一陣笑鬧後,樑文靜開口說道:“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了,你還沒跟我說你是怎麼知道極限武士的呢?”
“額,這故事來就有點傳奇了!”陳道勤擡頭望天,一副回憶往事的樣子。“話說,我打小就體弱多病,某天,一個遊方道士路過我家,因受了我家的施飯之恩,特意傳授了我一些強身練體之術,說將來若能大成,必將成爲極限武士。我當時也不懂什麼極限武士的,就知道一個勁的傻練,十年不墜的勤學苦練之下,如今總算小有些成就了。”說着他還露出了一絲比較怪異的微笑,似乎在表達着自己內心的欣慰。
“真的?”樑文靜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水汪汪的眸光中透着一絲懷疑。
“真的”陳道勤很誠懇的點了點頭,只不過當他頭低下去的時候,嘴角一陣抽搐,這是強忍住笑意的結果。
“不過這話聽着好耳熟呢?”樑文靜暗自嘀咕了一下後,倒也沒尋根究底。這讓陳道勤不禁暗暗感慨“女人,有時候真的很好糊弄啊。”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加了一句補充“樑詩琪那樣註定嫁不出去的女人除外。”
因爲在他看來,對男人一知半解的女人最後都會成爲男人的妻子,而對男人什麼都瞭解的女人最後卻會成爲老女人。顯然,在他看來,樑詩琪屬於後者。
“那照你這麼說,你對極限武士也是一知半解諾?”樑文靜有些失望的看向他。
強忍住不被她眼神所迷惑的陳道勤點了點頭,問道:“你想知道這個幹嘛呢?跟我說說,要是我哪天又碰到那個道士的話,幫你問下。”
陳道勤話剛一出口,樑文靜就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老謀深算般的笑容。
看着這意味頗深的笑容,陳道勤心中暗歎一聲“唉,穿幫了,果然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