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聽完牛一偉的話,夏承浩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反問道:“你看我現在像是走投無路的樣子嗎?”
雖然現在不少人都爭着要他的命,他非但不爲此煩惱,甚至有些樂此不疲。每晚來的人都不少,但看着他們在那裡自相殘殺也是也是一種消遣,剩下的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牛一偉也不氣餒,如果夏承浩那麼容易說的動的話那上次就該答應了。
他也是有備而來的,喝了口酒清清嗓子,認真地說:“你也不會一輩子呆在這裡,等着別人來殺你吧?以前來的人都是小魚小蝦之類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稍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你這一億葛朗肯定不是那麼好賺的。真正的高手只會先在一旁觀望,讓別人來打頭陣,探探虛實。現在都過了一個月,你的情況肯定被人摸得差不多了。”
“今晚來的是何西雷你是輕鬆幹掉了,可明天來兩個,後天來三個,還都能輕鬆應付嗎?”
夏承浩想了想,搖搖頭,“你這是在嚇唬我!據我所知還有兩個月對我的追殺令就到期。那時候就沒有什麼一億葛朗的賞金,自然就沒人爲錢來要我的命。而且退一步說我也沒必要非得加入你們,你說我是暗夜的成員,那我再回暗夜不就行了。”
“你想的太天真了。”牛一偉搖搖頭,“你不覺得奇怪嗎?從暗夜幽靈第一次現身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年。當年你幾乎讓整個清洗界都震驚,可就是沒人知道暗夜幽靈就是你。爲什麼這消息最近突然傳了開來,弄得人人皆知?”
“這倒是。按你所說,知道我是暗夜幽靈的人應該只有我的組織裡的人。如果別人知道了我也不會放過他的……,那你知道最初的消息來源嗎?”
到底是誰泄露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如果讓他知道了肯定不會讓那傢伙好過。
牛一偉猶豫了一下,說了出來,“也許你不會相信,就是你的組織暗夜!”
這倒讓夏承浩有些詫異了,真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培養出自己的組織?這是爲什麼?想來一個清洗者組織培養出頂級清洗者並不容易,不知要花費多少財力物力。
除非是犯下了特別重大的過錯,不然組織是不會放棄他的。
“難道是我犯了什麼錯嗎?”,夏承浩不由小聲嘀咕道,他什麼也不記得,不排除眼前這傢伙是在撒謊。
牛一偉聳了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你殺了什麼不該殺的人。”
“不該殺的人?”夏承浩仔細回憶了一會兒,突然露出恍然的神情,一拍桌子,“對了,剛醒來不久後有一批人來找過我,說什麼我是夏承浩,要帶我回總部去。”
“哦?那後來呢?”牛一偉急忙問道。
“我又不認識他們,加上我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心情壞到了極點。看他們挺囂張的,覺得不爽就全部幹掉了。那些人身手也不錯,費了點勁兒。”聽着夏承浩輕鬆至極的語氣,菜鳥忍不住擦了擦冷汗,就因爲對方態度囂張就不問青紅皁白全部殺掉?
“那應該就是暗夜內部人員。你把他們都殺了,暗夜以爲你已經背叛了他們,所以就把你的身份曝光。”
聽着牛一偉的分析夏承浩也點點頭,“看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
也不露出什麼擔心的神情,悠哉地喝着酒,牛一偉忍不住再次問道:“現在看來,暗夜是去不成了。怎麼樣?加入我們吧?”
夏承浩想了想問道:“加入你們有什麼好處嗎?”
聽他的語氣好像是有點鬆口的意思,牛一偉連忙拍着胸脯但報道:“我們組織很強大的,如果加入我們也可以保障你的安全。”
“呵呵!”夏承浩突然發出不明其意的笑聲,見牛一偉疑惑地看着他,解釋道:“暗夜把我訓練出來就是爲了頂級清洗者,你們想讓我加入你們還不是同樣看重我的身手?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還會如此關心我?再說了,加入你們還不是得爲你們做事,你們也不可能讓我一輩子躲在安全屋裡給我供吃供喝的養着我。”
牛一偉也不隱瞞,“當然。不過,你加入我們之後你就是我們組織的一員了,組織就是你的靠山。以我們組織的名聲就算有人想拿那一億葛朗,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命花錢。”
夏承浩卻沒有馬上表態,敷衍了一句,“聽起來倒不錯,還得考慮考慮。”
牛一偉有些焦慮道:“要考慮多久?”
“不一定,等我想好了就告訴你。”
牛一偉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翻了幾張後遞給夏承浩,“對她有印象嗎?”
夏承浩隨意瞟了眼屏幕上的人,“挺漂亮的嘛,她就是那個羅米?”
牛一偉搖搖頭,“不是,她叫凱麗楊。”
照片裡的人雖非濃抹豔妝,但天生的美貌能足以人見人贊,渾身上下還透着一絲冷傲不羈。
“凱麗楊?名字倒是挺好聽。不過她有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也是個清洗者?”看起來也不像,而且她還身着一身制服,應該就是警員,可一個警員跟清洗者有什麼關係?
牛一偉露出爲難的神情,“她原來是寶崗公安警隊小隊長。這件事情說起來可就太長了。長話短說,就是你成了錫安通緝犯,卻住進了她的家裡,你以暗夜幽靈的身份殺了寶崗不少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些事情凱麗楊不可能不知情,她卻隱瞞不報,加上其他包庇和協助犯罪等多種罪名,她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夏承浩聽完淡淡地問道:“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死刑。”
本以爲夏承浩聽到凱麗楊可能會被判死刑的消息後就算不記得她,也得有點憐憫之心啥的,卻見夏承浩一臉平靜地說道,“這也不錯,早死早超生。”
聽到夏承浩如此平淡的語氣,牛一偉有些汗顏,沒想到他如此冷血,“呃!話也不能如此說。如果以前的你很討厭她的話,早該殺了她對吧?可你卻在她家裡住了一年多,誰知道這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難道你不怕等她被槍斃後你記起你們之間的關係,而後悔一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