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八角魚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點點頭,“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就是這些悍匪太可惡,竟然連個活口都沒抓到。”
說完又轉向旁邊的胡營長,“胡營長,我們也該離開了。今天的行動受傷的同志不少,讓他們好好養傷,會爲他們請功的。”
胡營長詫異道:“首長,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也不用這麼急,休息一晚明天回去不行嗎?”
旁邊的喜兒開口拒絕道:“胡營長,我們的職責可不是享受,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就靠你們。”
三人拒絕執意要挽留他們的好意,連司機都謝絕了,由夏承浩開車出了營區,幾乎整個營的官兵都出來爲他們送行。
等車駛出夠遠,看不到營區時夏承浩隨口問道:“你們是不是到哪都這樣受歡迎?”
從回來到現在八角魚一直苦悶着臉,陷入沉思,而跟他一起被關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顯然讓喜兒渾身不適,可能又讓她回憶起昨天經歷過的可怕記憶。所以一坐上車她就低着頭打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還是裝睡,因此沒人理他的話。
夏承浩剛在導航儀上輸入軍區司令部,八角魚突然開口道:“去空軍基地,直接回去。”
去空軍基地?“怎麼?你不是讓華副司令擺慶功宴的嗎?”
那位華副司令接他們時他就信誓旦旦地誇下海口一定會解決詭異的命案,現在命案已經告破,他不是得去喝杯慶功酒。
八角魚依舊悶悶不樂道:“這算哪門子完成任務了,我們是查到了命案的兇手沒錯,可也發現更大的危機,卻連個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大張旗鼓的去包圍他們,而是偷偷潛進去說不定能捉到一兩個能問話的活口,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籌莫展。我也沒臉吃什麼慶功宴,還是趁早回去得了。”
原來他一直在愁這件事情,夏承浩不以爲然的笑笑道:“這又不是你的錯,沒人能阻止抱着必死決心的人,這些人已經被徹底洗腦,爲他們真主獻身就是件無上榮耀的事情。如果你執意要或者他們,說不定會出現更大的傷亡。”
“而且就算你真能抓到活口,也不可能問出什麼的。”就像那些搬運工一樣,背在身上都不知道背的到底是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互不干涉,這也大大增加了安全係數。
八角魚顯然還是不能釋懷,拍了怕額頭繼續發愁。
夏承浩也懶得再說什麼,專心開車。
車足足行駛了三個小時,凌晨五點時他們纔來到空軍基地,登上來時乘坐的專機。
中午剛過,專機降落到卡納空軍基地。
剛回到總部,三人又被組長叫到會議室開會。
夏承浩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聽着八角魚無比仔細的彙報着此行的經過,心裡有些納悶,這樣的事情讓他們寫一份報告上交不就行了,還用得着這麼繁瑣的口述?
組長是喜歡聽故事還是怎麼的,當八角魚講到他們遇到異能者,其他人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而夏承浩卻絲毫沒有受到那異能影響之時組長的眉毛微微地跳動了幾下,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夏承浩,示意八角魚繼續講下去。
足足彙報了兩個多小時,八角魚纔講完。
夏承浩不由得感嘆看來這快速反應組的組員都得練就很棒的口才,要不然彙報起來得更費時間。
聽完,組長點點頭,“這趟你們辛苦了,上頭已經派了冰芒成員前去調查此事。小浩子,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問他有沒有補充的?雖然他也能講個三四個小時的演講,但也不想白白浪費時間在這無聊事上,況且八角魚已經彙報的夠詳細,滴水不漏,他也沒什麼可補充的。
不過既然讓他說點什麼的話,“補充的就沒有,就是覺得喜兒不太適合這樣的工作。”
其他人根本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喜兒更是一愣,隨即騰地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質問道:“夏承浩,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這樣說?”
看她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白,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坐在旁邊的八角魚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別太沖動,先冷靜下來。
可喜兒正在氣頭上,根本沒理會他,繼續大叫道:“你憑什麼說不適合這樣的工作?我是憑自己的實力加入到這的……”
她現在可是非常非常的憤怒,簡直憤怒到了極點。這傢伙纔來沒幾天,她有沒着他惹他,憑什麼說這樣的話?想把她趕出快速反應組?
夏承浩卻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淡淡地說道:“我說的實話而已,我說的不適合不是說你的實力不不行,而是你的心理素質不適合。”
正式成爲快速反應組組員之前都要經過一系列考覈,最後一道就是測試場裡那位叫柔王的怪人,那傢伙應該不會手下留情,所以她的自身實力可以說是不容置疑。
“你!”喜兒拳頭握的咯咯直響,恨不得上前將他恨揍一頓,好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會議室裡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好在組長出聲打斷了他們,“夠了,坐下。”
“組長!”喜兒有些憤憤不平地望着組長,組長卻揮了揮手,“這件事情以後再談,先帶她出去,我跟小浩子談點事。”
“是!”八角魚幾乎要硬拉着快要走向暴走邊緣的喜兒離開會議室。
等他們離開,關好門,組長望着夏承浩疑惑地問道:“小浩子,你該瞭解這裡是一個大集體,他們是你的同事,夥伴和戰友。你要儘量去適應這種環境,像剛剛那些話你大可以不用當着她的面直說的不是嗎?”
夏承浩聳了聳肩,不以爲然地說道:“也許吧!不過我說的是實話。”
組長露出無奈地表情,“也許你說的是實話,可有時候實話會更傷人不是嗎?冰芒裡的女性原本就不多,她們能加入到這裡付出的努力可以說是比別人更多。可你輕輕鬆鬆的用一句話就否定了她們的努力,能不生氣嗎?”
夏承浩聳了聳肩,“我是不會跟她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