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之前在暴風莊園有親身經歷過一次,所以蘇倫這次再看着四周突然變幻的光景,也沒了多少驚訝。
“這房子的地下室...居然是一處‘詛咒空間’?”
蘇倫眉頭皺了起來。
突然從銀杏街88號的地下室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景中,他突然就明白了前一任租客的那個瞎子屍體爲何消失不見了。
不出意外,就是被吸入這處特殊空間中。
“詛咒空間”通常的解釋是古代強大詛咒物能量外溢,隨着時間推移漸漸形成的特殊空間(是卻不完全是),但具體成因至今沒有被完全破解。
這是一種像是儲物戒指那種摺疊空間一類的次等空間,像是空氣中的氣泡,蘊含某些特殊法則。也可以理解像是“遊戲副本”一樣,有劇情,有怪物。
空間裡的情景,或是詛咒物原主生命中某個記憶執念片段,又或者是一場噩夢,一段生死經歷...通常都很詭異,危機四伏。
而且一旦進來,就意味着只能找到正確的通關方法,才能活着出去,否則會永遠困在這裡。
當然,成功破開之後,或許就能看到那製造特殊空間的“強大詛咒物”了。
.......
“一個念頭就觸發條件的詛咒空間麼...有點邪乎啊。”
雖然莫名其妙被捲入了一個詛咒空間,蘇倫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一般的“詛咒空間”入口都很容易辨識,通常是有一團黑乎乎的扭曲光門,又或者什麼蜃景。靠近一定距離纔會被吸入。
而這一個,顯然有些特殊。
靠想的。
如果之前蘇倫沒有去細想房子的異常,當個普通的租客,大概也不會出現問題。
就是因爲想到了,才觸發了這特殊的進入條件。
如同全知之瞳鑑定出來的解釋那樣:「你意識到它存在的時候,它纔會存在」。
不過,蘇倫的性格,讓他瞬間冷靜下來了。
如果這空間必死,慌張那種情緒純粹是多餘的。
如果有破局的方法,冷靜反而會讓他活下去的機率更大。
如同昔日無數場恐怖遊戲的開場,蘇倫瞬間進入了思考狀態。腦中冷靜地仔細回想着一切有用線索,觀察着眼前的一切。
上次在暴風莊園那個詛咒空間裡,最大BOSS是“幽靈種”佩斯托婭小姐,因爲嘴遁,他成功通關被送了出來。
有了通關經驗,蘇倫覺得,總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要麼靠智慧,要麼靠槍。
這是一個看上去像是醫院的地方,四周的牆面都刷着白漆,診室門口有鐵椅子椅子。沒有窗戶,兩邊都是一間間房間。光線時明時暗,灌入的夜風呼呼如鬼嚎,和恐怖片裡場景一模一樣。
他摸了摸腰間的槍還在,身上的儲物戒指也跟着帶進來了,這是個好消息。
他又用“全知之瞳”看了一下四周的東西,也能正常鑑定出來,就和真實世界完全一樣。
什麼:【破損的牆磚】、【六角煤氣燈】、【生鏽的鐵椅】、【一團發黴的狗屎】...
原地觀察了一會,蘇倫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無論從哪裡看,這個走廊都安靜的有些詭異。
蘇倫沒有隨意走動。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心道:“如果我現在是置身一個特殊空間,這樣的話,全知之瞳也應該能出一些東西的...”
想到這裡,蘇倫將瞳孔散開,再將視野中的所有東西當成“一件物品”來鑑定。
下一秒,果然就看到了不一樣的鑑定結果。
【一股執念凝聚的特殊場景】
描述:這是一千年前舊靈敦城裡的哈維爾醫院住院部的場景;
破解方法:找到這股怨念的主人,唸誦出它的全名,你就能從這股執念中掙脫出去。
.......
“好像這就找到通關的方法了?”
蘇倫看着的眼前的提示,眉角微微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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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之瞳果然沒讓人失望,直接就告訴了他如何離開這詛咒空間。
但仔細一想,他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要念誦執念主人的‘全名’?這...似乎纔是重點。”
蘇倫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華點。
鑑定是找出了通關的方法,可因爲沒看到,全知之瞳也不知道那位怨念主叫什麼。
當然,他也可以賭一把,見着那大BOSS之後,當面來一手鑑定。看它先殺了自己,還是自己先念誦出的它的名字。
而且,萬一鑑定出個【人類】又或者【怨念】類別介紹而不是名字,蘇倫覺得自己怕不是要當場去世。
“我記得之前看到的場景不是叫什麼‘哈爾維的怨念停屍房’麼?那大BOSS現在在停屍房裡?”
蘇倫思索了片刻,在原地站了二十秒,然後大概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這開局,他挺熟。
現在知道了破局之法,最好的選擇是能在醫院其他地方找到線索,知道那位“怨念主”的全名,然後唸誦出來,出去。
最壞的情況是,他必須是去停屍房,和大BOSS面對面。
比最壞更壞的情況是,大BOSS會出來滿世界遊蕩,來個突然見面...
.......
“如果這空間的怨念主像是佩斯托婭那樣有智慧的話,通關或許就沒那麼麻煩。如果是殺人的怪物...救的看運氣了。”
蘇倫沒敢大意
之前那個瞎子租戶是從內城來的
停屍房是個很關鍵的詞,通常那種地方都是在醫院的最底層。
蘇倫沒打算直接去那裡。
他的目標也很明確,打算去找檔案室又或者什麼值班室看一眼。雖然這個醫院是一千年的,但從醫院規模來看,從業人員應該不少,大概率有一些排班管理制度。找到今天的值班表,大概就知道醫院裡有些什麼人。
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煤氣燈忽明忽暗,視野中彷彿有種被黑紗矇眼的模糊感。
蘇倫拔出了槍,壓低了呼吸,儘量不製造出動靜。
他悄然走到了了一間病房門口,透過房門上的小玻璃朝裡面忘了去。病房裡排着七八張鋪着白牀單的病牀,但空無一人。
門上掛着一張小卡片,上面寫着:值班護士珍妮絲·喬治。
醫院安靜的有些異常了。
“不對啊...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
蘇倫看了一眼病房,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護士站,一個人都沒有,“哪怕是恐怖片,殭屍、鬼影什麼的也該來一個吧?”
腦中這念頭剛一閃過,他突然目光一凜,敏銳地發現了什麼。
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抽槍就朝着身後扣動了扳機。
“啪!”
“啪!”
兩聲急促而輕微的槍響打破了詭異的寂靜。
【青鬼】因爲加裝了方盒槍口抑制器,聲音並不炸耳,在這幽閉的走廊裡也沒有傳的多遠。
“咦...”
蘇倫連開兩槍之後,視線聚焦,看到兩枚子彈鑲嵌在了牆壁上,臉上露出了一抹驚疑:“居然沒打中?”
瞬間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他瞳孔微微一縮,後背靠牆,目光凜冽地掃視着眼前空蕩蕩的走廊。
蘇倫記得很清楚,剛纔在病房門的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青面黑眼渾身血跡的女護士拿正着刀正站在他斜後方...
他這才本能地開槍,卻不想居然沒擊中目標。
而且,不僅沒擊中,那個持刀女護士居然不見了?
.......
“難道是‘幽靈種’?”
蘇倫臉色微微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