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命運之輪

藍寒在知曉了命運之畫的秘密後,倒變得鬱鬱寡歡,他知道只有進入終極才能讓命運之輪按正常的方式去轉動,但暗已經進入了終極,他猜暗要麼死在裡面,要麼已經破壞了終極,不過如果破壞了終極的話,估計他們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吧。

藍寒找到小鵬,他讓小鵬再進一次終極幻境,小鵬真的不想再進去了,他不願再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但藍寒執意讓他進,小鵬給藍寒提了一個條件:如果你告訴我終極幻境代表着什麼我就進去。

藍寒把藍色的污血之玉先收了起來,坐下來點了一根菸,說道:“帝冥系的終極是與地球的終極相悖的,而終極幻境是與終極相悖的!”

“那也就是說,幻境裡看到的東西都是不真實的?”

藍寒搖頭,“這個相悖的意思不是指裡面的東西是相悖的,而是指兩者不能同時存在。就好比兩塊磁鐵的正極相互排斥一樣。再換句話說,終極與終極幻境不能同時在一個區域內出現。不過既然是幻境,裡面的東西亦真亦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最頂層的東西一定是真實的,不管是終極本體還是幻境。”

小鵬的心“咯噔”一下,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種淒涼感,他也開始憎惡所謂的命運,在這之前他覺得命運不過是人們自我慰藉的一種東西罷了,但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命運就在眼前,彷彿與他綁定了一般。他不敢再去多想,他走到藍寒身邊對他說道:“來吧,我再進一次。”

小鵬在藍寒的引導下又一次進入了幻境,這次那扇硃紅的大門沒有幻化成魔鬼,他十分順利地就進入了門裡。當門關上的一霎那,小鵬看見前方一片白煙,好像進入了仙境一般。腳下彷彿踩着雲,他看到前方有一座雕像。雕像是一個球體,雕塑是灰白色的,小鵬走近球體打算仔細觀察一番。

小鵬剛剛走近那個球體,那顆球體突然開始轉了起來,顏色也由灰白色變成了七彩色,上面出現三個數字:一零九。它不斷地轉動着,閃爍着,小鵬觸碰了球面一下,球體馬上變成黑色的了,黑色讓小鵬覺得厭惡,他走過那顆球體,開始繼續往前走。

第二層的景象和宇宙差不多,空中漂浮的都是像星體的球,像在宇宙一樣漫無目的地漂浮着,小鵬沒覺出什麼異樣,便一直往前走,他發現他每走到一顆星體下那顆星體就會變黑,然後破碎掉。他走到盡頭之後,滿屋的星體也都破碎了。

小鵬沒有在意,繼續踏進了第三層。

第三層裡是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甚至一粒灰塵都沒有,似乎只有空氣在無聲地流動着。這裡靜得可怕,讓小鵬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極小心地往前邁着步子,好像怕打擾別人一樣地走着。他走到快到中間的時候,這空間的中心突然升起了一個圓臺,圓臺上有一具機甲的模型,這具機甲小鵬以前從未見過,其實也不能算是一具機甲,只能說是仿機甲,又有些像飛船,因爲這具模型沒有頭,大概是在背部的位置還有一對雙翼,小鵬也說不出那東西到底應該算什麼。

小鵬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於是他便繞開那具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東西繼續向前走。走到第四層的關口的時候,他聽見了一聲巨響,小鵬回頭一看,那具機甲已經爆炸了。小鵬突然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從一進門開始,所有的變化似乎都是因他而起,他不由得又想到了他的結局。他一瞬間覺得所有人會被他毀掉。他現在如同一個瘟神,他停在第四層的入口處,不想進去了。他怕進去之後再看見那些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他蹲了下來,望着前方本沒有路的路,他不知道里面還有什麼未知的東西,他知道不管有什麼,全部是訴說他的命運與結局。難道命運真的是存在的嗎?一股悲壯涌上小鵬的心,他站起來毅然地走進第四層裡。

他進去之後沒敢睜眼,他還是怕看到自己當時看到的自己。他覺得眼前似乎一道光亮,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齒輪,四周的牆壁雪白,沒有一絲塵染。

他走到那個巨大的齒輪旁,齒輪開始慢慢地旋轉起來,一個低重的聲音伴隨着齒輪的轉動聲響了起來:“光明的後裔啊,歡迎來到命運之輪。請你站在命運之輪的前方,默默地向命運之神祈禱,命運之輪會根據你的命運進行轉動。是生是滅就看你的造化了!”

小鵬站在齒輪之前,他閉着眼在心裡默默地念道:“如果真的有命運,我覺得我的命運不應該是很悲慘的。至少,我不想傷害其他人。”

小鵬站了大概有一分鐘,他聽見了齒輪轉動的隆隆聲。他睜開眼,看見齒輪飛速地轉着,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周圍也沒有發生一絲的變化。

小鵬又等了幾分鐘,周圍仍是一片平靜,小鵬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的命運還沒有造成什麼,應該是安全了。

他打算就此退出幻境,剛一回頭,那個聲音就機械地說道:“光明的後裔啊,我能預見你的未來。你要麼是一個開天闢地的英雄,要麼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人。年輕人,自己的命運,自己好好去把握吧!”聲音剛落,那個巨大的齒輪發出一聲巨響,留下了滿地的碎片。

小鵬看了看滿地的碎片,他發現地上好像有一幅映像,他仔細一看,這映像是他自己,是他被黑色液體腐蝕的畫面。

小鵬的心翻騰了一個個,終究他還是沒能擺脫這個噩夢,他一步一步向後退去,他的嘴脣開始不斷地抖,他希望這一切都是個夢,他並不是害怕死亡,而是不想看到自己死亡。當然他也不相信自己最終會是潰敗的一個。

小鵬緩緩地退出幻境,回到現實中,藍寒拉住小鵬的手,問他道:“孩子,你看見什麼了?”

小鵬近似癡呆的眼神迷離着,他的頭機械地搖着,嘴還是在顫抖着。他模糊不清地說:“我們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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