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斯坦其實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一晚上利亞斯只是爲兩位爵爺倒酒就累得精疲力竭,當房間內堆積起三十幾個空酒罈子的時候,利亞斯終於汗流浹背的倒在了地上,而他尊貴的主人愛斯坦則早已倒在沙發上發出響亮的鼾聲。
齊星用力的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顱,緩緩的走到了後花園中。一片藍色的星光從他的體內迸射而出,伴隨着星源力飄散到空中的還有一滴滴的酒精。
“這個老滑頭,還真能喝酒。他媽的,三十壇烈酒啊,如果灌進張郎肚子裡,恐怕也會讓它醉死過去。”齊星蹣跚的走回了花園後方的臥室。
躺在牀上,想着這幾天密謀的事情,他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
讓公爵大人活得不舒服的人,一定會死的很慘,看着儲物戒指中散發着奇異能量的令牌,齊星暗暗琢磨着神賜者與龍族來到洛藍大陸的原因。龍神冠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麼,它到底有什麼作用?
帶着深深的疑問,齊星進入了夢鄉。然而他卻沒有料到,在他睡眠的時候,無數道星源力從他的體內釋放出來,迅速的沒入儲物戒指中,將神賜者令牌上的能量轉化成了星源力。
神賜者的力量來自上古神祗至高神的賜福,雖然令牌之上蘊含着能量並不是很強大,但是那股奇異的能量被長時間吸收後,依然有可能導致星源力的變化,產生不可思議的變異。
朝陽的餘暉就像母親的手掌,溫柔的撫摸着奇蹟之城的建築。
街上還沒有多少行人的時候,愛斯坦就帶着他的隨從開始了對奇蹟之城的修葺工作。
工作是先從還有些瑕疵的廣場雕像上開始的,當晨練的人們路過廣場之時,他們驚訝的發現,那座公爵大人的雕像不知道被覆蓋了一層什麼樣的礦物質,遠遠望去居然散發出ru白色的光暈,充滿了神聖的氣息。
今天是距離公爵大**婚之喜倒計時的第四天,就在昨天夜裡,齊星就已經接到了達佳帝國君主羅西尼九世的傳書,他告訴齊星,四大帝國中的卡法爾帝國君主,林頓公國國王,萊恩帝國君主已經於昨天抵達達佳帝國都城達克城,並且在商議後決定,他們將於今天早晨奔赴西海岸。
能讓四大帝國君主拋棄帝國的繁忙事務參加一個公爵的婚禮,這在洛藍大陸是絕無僅有的事情。雖然齊星知道四大帝國君主參加他的婚慶典禮,大部分是爲了顧及基波城與翡翠城的面子,但是能夠贏得四大帝國君主的青睞,依然讓他感到極爲興奮。
荒原深處出現了無數個細小的黑點,一個蜿蜒了數十公里,只是護衛就有上萬人的大型車隊緩緩的向查幹湖方向行進。
四大帝國的國旗高高的懸掛在頭車上,四隊軍服迥異的士兵第一次以和平友好的態度融合在一起。
車隊距離查幹湖越來越近,站在橋頭的齊星已然能夠聽到車輪碾在草地上發出的聲音。
齊星迴過頭,看了看滿面肅容站在他身後的驚風,笑嘻嘻的說道:“師伯,你的面子還真是大啊。四大帝國的君主全部接受邀請,來到了西海岸,實在是讓我感到受寵若驚呢。”
驚風今天身穿一件標準的星源師長袍,她的胸口處紫結金製成的星源師徽章,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看了看滿臉調笑之色的齊星,她不屑的說道:“不是我的面子大,是基波城這麼多年來對四大帝國的幫助大。星兒,你知道麼。這麼多年來四大帝國之所以連篡位的事情都很少發生,正是因爲基波城摻雜在其中不停的干預他們的分裂。你還記得萊恩帝國那個想篡位的方想吧,當初他來到基波城想要打通關係,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做的麼?我們直接斬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後,將他交給了萊恩帝國的國王。”
齊星愣了一下,方想不正是被自己詐騙了一件魂鎧的雷明克郡的軍團長麼,沒想到那個傻帽居然落得如此下場。基波城的名號在洛藍大陸真的很有威力,可是四大帝國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勢力麼?羅西尼九世還養着十二護國奇士呢,其它三大帝國自然也不會閒着。
齊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沒想到驚風卻給了他一個啞然失笑的答案。
驚風告訴他,四大帝國的確有着很強大的隱秘勢力,可是基波城的修煉者已經超過百萬之衆,就算是四大帝國都有軍隊,可是絕對不會有人去與擁有百萬星級高手的基波城對抗。
螞蟻多了咬死象嘛,更何況基波城是老虎,或許有人敢向落單的猛虎發起攻擊,可是誰又敢向一個團結的虎羣發起進攻。
四大帝國車隊中的先頭部隊來到橋頭,齊星定睛一看,爲四大君主打前站的居然是當日與他一起圍剿過恭順親王的達佳帝機大臣李清文。見到身穿白銀盔甲,高舉着銀色長劍的李清文來到面前,齊星壞笑着迎了上去。
“哎呀,這不是軍機大臣李清文大人麼。我現在還記得當**拿着三萬個魔力卷軸的威武樣子呢?”齊星謔笑着說道,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彎腰給李清文施了一禮,而後笑吟吟的等着李清文還禮。
李清文又怎麼會不認識齊星,當日去恭順王府抄家之時,如果不是齊星用挑戰基波城的名義將他阻攔在恭順王府的外面,圍剿恭順親王的大功可就讓他給領走了。
不過此刻身份易位,李清文這個沒有爵位的軍機大臣怎麼敢接受公爵大人的參拜。
疾馳的駿馬還沒完全站住腳,他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可是他忘了,他身穿的是百斤重的盔甲,在慣性的作用下,他根本就無法站穩。嘭的一聲,他摔倒在地上,接連在地面上打了三個滾才勉強穩住身形。
“軍機大臣李清文拜見公爵大人。”李清文慌張的跪倒在齊星的面前,不停的叩頭,重達十幾斤的金屬頭盔碰撞在地面上,發出嘭嘭的聲響,而他的脖子也被頭盔墜得幾乎要斷了。
“好了,好了,李大人又不是外人,何必這麼客氣呢。當初要是沒有李大人的照顧,怎麼會有我的今天。”齊星話裡有話,指使着胡斐將李清文攙扶起來。
傻子與聰明人呆久了,腦筋自然會開竅,更何況胡斐只是憨一些。
在加特林眼神的授意下,胡斐笑眯眯的攙扶起李清文,不過在助人爲樂的瞬間他使了點手段,硬是憑藉着他那比蠻牛還要強橫的力量將李清文手腕部的盔甲捏癟,死死的扣在他的手腕上。不動聲色的下馬威讓李清文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這個倒黴的軍機大臣知道,如果不費些力氣,恐怕他是無法脫下這件盔甲了。
面對身份與地位無人能及的星神公爵,李清文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他恭敬的站在齊星的身側,低聲告訴齊星,四大帝國君主的車隊馬上就要到達查幹湖。
齊星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屑的笑。這個李清文難道是傻了不成,那麼長的一個車隊擺在那裡,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是四大帝國的君主來了,還用他通知麼。
輕了輕嗓子,齊星用力的拍了拍巴掌,指着自己手下的恐怖分子們說道:“你們這些傢伙,都站好了。那些喝酒的也不要喝了,趕緊列隊。四大帝國君主來我們的家鄉,你們可不能給家鄉人丟面子。”
齊星的呵斥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吊兒郎當的加特林等人勉強打起三分精神站在大橋的兩側。張郎與甲魚配合的更爲默契,兩個魔獸變成十幾米大小,分別站在橋頭的石碑旁,倒也有些看家魔獸的樣子。
四大帝國的車隊在荒原上一字排開,數百輛馬車衆星捧月般圍繞在一輛車廂面積達到數百平方米,由十六匹高頭駿馬拉着的馬車旁。車廂足有十米寬的車簾被侍衛捲了上去,四個面容各異,可是身上釋放出的威儀氣勢幾乎如出一轍的男子肩並肩從車廂內走了出來。
“四大帝國的君主還真的挺有想法的,難道他們一同下車就可以代表着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分先後了麼?”齊星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四個人,內心卻是對四大君主深感不屑。
左面那個帶着十幾釐米高的皇冠,長着一張長臉,尖下頜的應該是卡法爾帝國的君主卡法爾七世吧,也只有卡法爾帝國的君主纔會俗不可耐,穿着由紫結金金絲編制的龍袍。唔,站在卡法爾七世旁邊那個矮個胖子應該是萊恩帝國的君主了,胖的如同豬的樣子倒是和萊恩帝國富得流油的國情相吻合。
腹誹着着兩大帝國的君主,齊星將目光投射在羅西尼九世身側的那個高手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身上,看着男子身上流露出孤傲張狂的氣勢,齊星也不禁愣了一下。林頓公國的國王倒是一個頗具魄力的年輕人,不過也難怪,林頓公國的王位並不是世襲制,被臣子與百姓推舉到高位的一定是極爲厲害的角色。
未等齊星施禮,在場上萬名衛兵稀里嘩啦的跪倒在地上,每個國家的士兵都高呼着自己的君主萬歲,搞得查幹湖附近一片喧囂。
等到士兵們以繁複的禮節叩拜完畢,三分鐘都已經過去了,齊星與驚風等人站在橋頭看着那些穿着沉重盔甲的士兵費力的起身,暗感無聊。
作爲地主,齊星是一定要拜見四國君主的,而驚風是基波城的城主,儘管四國對基波城多有依賴,當着數萬士兵的面,禮節卻是不可免去。
兩個人緩緩的走到飽含威嚴的四國君主面前,驚風略微的點了一下頭,齊星則是笑嘻嘻的彎下腰,敷衍着對四國君主見禮。
“基波城十三星級星源師叩見四位陛下。”齊星狡猾的沒有以公爵的名義見禮,這樣的話就算是當着諸人的面沒有跪拜,四大帝國的君主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見識過齊星手段的羅西尼九世點了點頭,林頓公國的國王易寒亭出身於貧苦百姓,倒也不在乎禮數。
可是卡法爾七世與萊恩帝國的國王帝鳴見到齊星如此無禮可就不樂意了。
卡法爾七世顧忌着米亞奇那些實力鬼神莫測的幻術師,還不好多說話。可是帝鳴卻不是不管那麼多,當場就要與齊星翻臉。
“星神公爵,難道作爲達佳帝國的公爵你就不懂得禮數麼?就算你不是我們萊恩帝國的公爵,叩拜君王這種禮節你總應該學過吧。”帝鳴身材發福,說話的時候肚子一顫一顫的,威嚴之中帶着三分滑稽。
齊星昂頭挺胸,犀利的目光投射在帝鳴的身上,毫不畏懼的說道:“尊貴的陛下,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話麼,我不但是星神公爵,同樣是基波城的十三星級星源師。難道萊恩帝國已經強大到連基波城都不放在眼裡的程度了麼?驚風師伯在此,你對基波城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我的師伯一定會妥善解決的。”
驚風冷哼了一聲,美豔的臉龐上籠罩了一層寒霜。
準確的說,齊星並不是基波城的星源師,可是因爲驚風對齊星的溺愛,她早就當齊星是基波城的人,而且在她的心目中,實力已經超越十三星級高手的齊星是基波城接班人的最佳人選。
“帝鳴,你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你放心,就算是我解決不了你提出的問題,以我們基波城的實力倒是不難幫你解難。”驚風的聲音極爲冰冷。
帝鳴的面色變得極爲難看,如果在平時受到驚風的氣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當着數萬士兵與三位君主的面,他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沉吟半晌,帝鳴還是無法皇族的架子,他向前踏出一步,站在三位君主的前方,不耐煩的說道:“達佳帝國的公爵沒有禮數也就罷了,現在就連基波城的星源師也忘了禮數爲何物。難道這就是世風日下的緣故麼?驚風城主,雖然基波城可以維護大陸和平爲,但是民衆的道德品質下降這種事情你管不了吧。”
帝鳴的話陰險歹毒,話裡隱含着的意思卻是齊星在倚仗基波城狐假虎威。什麼叫做公民道德品質下降,見到君王不下跪就是道德品質敗壞麼,似乎走遍整座大陸這種說法也不會行得通。
森冷的殺氣從驚風的身上迸射而出,她剛要發火,齊星在她的身後拉了一下她的衣角,阻止了她的喝問。
向前邁進一步,距離帝鳴不足三步遠的時候,齊星停住了腳步,他面無表情的盯着帝鳴,沉聲說道:“尊貴的陛下,如果我告訴你我的腿受傷了不方便下跪呢?你不會讓我躺在地上給你見禮吧!”
見到驚風發怒,帝鳴的心底也有些打怵。
不管怎麼說,基波城始終在維護着他們萊恩帝國帝氏皇族的管理權,如果真的將驚風惹怒,後果並不是帝鳴能夠承受得起的。
他看了看服軟的齊星,沉着臉說道:“公爵大人,既然您的腿受傷了,早說出不就好了嘛。哈哈,朕不是小心眼的人,剛纔不過是在考驗公爵大人罷了。”
帝鳴不聲不響的打着哈哈,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齊星的眼睛眯了起來,內裡閃動的寒光讓另外三個善於察言觀色的君主感到一陣心寒。
四大帝國君主的車隊浩浩蕩蕩走過了奇蹟之橋,在數萬士兵全部離開後,驚風這才轉過身,她看着臉色不善的齊星,輕聲說道:“星兒,你放心,等到你的婚慶典禮過去後,我會親自去萊恩帝國興師問罪。讓我基波城十三星級星源師下跪,看來帝鳴覺得他的皇位已經穩固了,根本不需要基波城幫助了呢。”
齊星搖了搖頭,他親切的摟着驚風的肩膀,大肆揩油的同時笑嘻嘻的說道:“師伯,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其實這都是小事,我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輕輕的打開齊星不老實的手,驚風溫柔的笑着,其實真的以這件事情興師問罪並不合適,既然齊星都已經不介懷,這倒是讓她心底舒服了很多。
不過驚風哪裡知道,齊星根本就不是有仇不報的人,只是這一會功夫,他就已經想到了一個狠辣的懲罰帝鳴的辦法。
齊星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坐在風力飛行器上飛入奇蹟之城,風力飛行器的時速達到五百公里,當他們回到奇蹟之城的時候,四大帝國君主的座駕還沒有來到城門外。
城門口,聚集着數百萬的百姓,這些來自天南地北的百姓們聽說有機會瞻仰四大帝國君主的風采,紛紛涌到城門口湊熱鬧。
最近被齊星吩咐不用充當保鏢的卡奧得到了清閒,也與莫克萊茵等人站在了城牆之上,向查幹湖方向觀望着。
“莫克萊茵,你說齊星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爲什麼所有人都那麼尊敬他。你看看,就算是我們蘊藍族最爲輝煌的時候,恐怕也不能聚集這麼多人,更別提請幾個君皇來參加慶典了。”卡奧嫉妒的說道,至今他也沒有搞明白滿嘴謊言的齊星到底有什麼值得別人拼死爲他賣命的優點。
莫克萊茵聞到師傅話語中的酸味,深感無奈。他仔細的斟酌着詞彙,低聲說道:“師傅,其實你看到的都是齊星不好的一面。他的確很喜歡騙人,可是他從來不會騙朋友。如果他將對方當成了朋友,就算是讓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曾經聽他手下的人說過,齊星擁有八星級實力的時候,胡斐被十二星級高手打傷了。師傅你知道麼,齊星舊傷未愈,可是他就是以八星級的實力使用了燃燒生命禁術活活的將那個十二星級高手給千刀萬剮了。”
卡奧的表情極爲難看,他看着從風力飛行器走下來,走路都沒有正經模樣的齊星,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身受重傷卻使用燃燒生命禁術強行提升實力,難道齊星不怕死麼?對於久居高位的皓月皇來說,朋友一詞是那樣的陌生,在他的身邊,除去忠於他的下屬,就只剩下那些爲了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同伴,如果說真正的有人肯爲他死,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莫克萊茵,而他絕對不會爲莫克萊茵做出任何犧牲。
或許擁有朋友的人生纔是完整的吧,卡奧的目光中滿是奇異的光輝,看着站在人羣前方迎接四大帝國的君主,他忽然有一種感覺,如果能夠成爲齊星的朋友也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齊星帶着手下站在奇蹟之城的城門外,看着四大帝國君主的車隊涌入城外的荒原,他吩咐胡斐等人將奇蹟之城的城門全部打開,放四大帝國的君主進城,而後他回到了爲四大帝國君主準備的超豪華的酒店。
一個小時後,四大帝國的君主同時來到酒店,在齊星熱情的歡迎下,四大帝國的君主住進了奇蹟之城內唯一可以與公爵府媲美的奇蹟酒店之中。
高達十幾層的奇蹟酒店巍然聳立在奇蹟之城東部靠近查幹湖的城牆邊緣,站在十樓的會客廳內,可以清楚的看到盪漾着碧波的查幹湖,與那座足以稱之爲盤旋巨龍的鐵索鋼橋。
會客廳中央,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擺放着四張足有五米長的天鵝絨沙發,四大帝國的君主極有默契的按照帝國所在方位挑選位置坐了下來。
齊星端着一壺剛剛從地下三百米深的泉眼中打上來的泉水,從客廳外走了進來。他將水壺放在四大帝國君主面前的茶几上,又拿出一個由上等水晶雕刻的茶葉桶。
“這是愛斯坦?齊柏林侯爵送給我的巖茶,諸位陛下有口福了,我這裡還存着今年的最後一點茶葉,如果把這些茶葉都喝掉,想要再喝這種東西就要等明年春天了。”齊星小心的拿着水晶筷子,在茶葉桶中夾出最後的十幾片茶葉,而後放進茶壺內,倒上凜冽的清泉水。
雙手摩挲着紫砂茶壺,齊星身上升騰起一團亮白色的火焰,隨着火焰流轉,清洌的山泉溫度逐漸升高,兩秒鐘的時間,紫砂壺內的山泉變成了滾開的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