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天,宋何在流雲的幫助下,幾乎獲得了巴特·卡恩電腦中所有資料,所炮製的講義愈來愈具備針對性,屢屢將巴特·卡恩的研究成果用思考和疑問的方式寫在講義末尾。
這樣一來,通過線人弄到講義的巴特·卡恩在驚歎於宋何成長速度的同時,也被講義中的問題限制了思維。
再加上衆多警員都被宋何寫在講義中的疑問所困擾,導致巴特·卡恩在準備授課內容時,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些疑問,讓他能夠自由調整的授課內容急劇減少。
而即便如此,他依舊能夠在學習交流的過程中,憑自身的能力維持優勢,穩穩壓宋何一頭。
“對於巴特·卡恩來說,這注定不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學習交流的最後一天,宋何一臉傲然的坐在教室中,等待開課的同時對身邊的同伴們說道:“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已經勝利了。”
盧靖聞言掃了宋何一眼:“所以說你費了這麼大勁,耍了各種手段,折騰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天天喝咖啡提神,結果還是輸了。”
“老盧你得了好處就翻臉啊!”宋何滿臉嫌棄的看着盧靖:“昨天才把翻譯好的文件都拷走,今天就給我玩形同陌路。”
衆人聞言紛紛笑着打趣,聲討盧靖。
“我以爲你們會在半途找我們幫忙,可你們還是憑自己的力量完成了這件事。”
一個聲音遠遠響起,然後聲音的主人才走到宋何等人身邊。
“葉戈爾警官,你已經幫了很多忙了。”宋何面帶笑容,用流利的毛語迴應道:“你們提出的那些問題,幫我們分擔了很大的壓力。”
葉戈爾聞言笑道:“那些問題很有深度,所有警員都應該感激你們,而不是與你們劃清界限。”
他說着掃了一眼坐在教室前排的警員們,不屑的哼了一聲。
在後來的學習交流中,加國和奧國拿到講義的時間不僅晚,內容還粗劣,可不研究學習又不行,這就讓他們在課程中既精神不振,又有些跟不上進度。
可因爲巴特·卡恩需要從他們手中獲得講義,導致他們連自暴自棄都不敢,於是整場學習交流對他們來說,堪稱折磨。
而同樣備受折磨的還有桑國警員,從第三天開始,宋何就在講義中頻繁參雜丁國人式的桑語習慣,導致他們閱讀起來困難重重。
再加上他們的私心作祟,還要對講義進行“再加工”,於是也被宋何踹進了“精神疲憊大軍”之中。
“無所謂的。”宋何掃了眼被自己折騰了好幾天的警員們,眯眼笑道:“我們已經收穫了遠超預期的東西,這點小瑕疵完全不會影響我的心情。”
“你說的沒錯。”葉戈爾點頭笑道:“希望你們將來有機會能到毛國,讓我們有機會好好招待你們。”
“會有機會的。”宋何笑笑。
寒暄幾句,葉戈爾回到座位。
而相比葉戈爾的熱情,丁國和瓦國的警員就含蓄的多,即便是知道了講義出自宋何一行人手中,也沒有太多的表示,僅僅是相遇之後點頭致意罷了。
很快,最後一天的授課開始,而這一天並沒有講題,所講內容由巴特·卡恩自行決定。
於是,宋何在這一天的講義中,除了猜測授課內容以外,還隱晦的表達了對於老人的敬意和感謝,畢竟這次學習交流的收穫完全是因爲巴特·卡恩願意給,他們才能拿到。
而感受到宋何已經“投降”的巴特·卡恩則結結實實睡了個好覺,終於沒有帶着越來越重的咖啡味道出現在教室。
不過,令所有人沒有料到的是,與老人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名尾國女警。
在衆警員好奇的目光中,巴特·卡恩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你們雖然身爲不同國家的執法者,可是身上的職能卻高度相同……”
當衆人都被老人的話吸引時,宋何的目光卻停在了那名女警身上。
“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還是有細微差別。”宋何細細打量着女警,心中暗道:“看來是雙胞胎了。”
其實在女警進入教室的一剎那,宋何就泛起莫名的眼熟感,稍稍回憶他就發現,這名尾國女警的長相與當初丁國機場那名逮捕嫌犯的丁國女警幾乎一模一樣!
而意識到這一點後,宋何心中的好奇獸被瞬間喚醒,開始一邊聽課一邊猜測這對雙胞胎女警背後的故事。
“……現在,薩拉·博里斯警官希望我可以幫她分析一個案件,而我說服她把案子與你們分享。作爲回報,你們則要用這幾天學到的東西幫助她。”
巴特·卡恩說罷,就將主講位置讓給了她。
名叫薩拉·博里斯的女警也不含糊,站上主講臺道:“一週前,紐城發生了一起謀殺案。經鑑定,這起案件與之前的四起連環謀殺案高度相似。”
“經過仔細的對比,我們認定這五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爲……”
隨着薩拉·博里斯的描述,幾名敏銳的警員忽然發現,如果依照巴特·卡恩這段時間的授課內容,只要綜合前三起案件進行分析,就能得出犯罪嫌疑人的具體屬性。
更不用說後續的兩起案件,爲案件的分析工作提供了更多的線索。
於是,當薩拉·博里斯介紹完案情的一瞬間,頓時有十多名警員舉手表示已經得出了結果。
巴特·卡恩看了眼有些呆愣的薩拉·博里斯,目光環視衆警員後,再度停在宋何等人所在的位置。
“把手放下吧,他不會叫我們的。”宋何看着巴特·卡恩的眼睛,衝身邊舉着手的五名同伴說了一句。
“那你還舉!”邢安懟了回來。
宋何仰頭道:“這是態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