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被逼無奈

你究竟是誰……

混血男子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武貴海的書房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

而在這恐怖的寂靜中,宋何一手牢牢擋着電腦攝像頭的同時,兩隻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腦海中念頭飛轉,思索着破局的對策。

忽然,視頻對話框中混血男子的面具引起了宋何的注意。

這個面具紋飾的線條扭曲,色彩陰晦,散發着莫名的詭譎氣息。

可是,這個面具在兩個空洞眼眶部位的周圍,有一圈讓宋何倍感熟悉的雕痕。

而細看之下努力回憶,宋何豁然發覺這些雕痕不論深淺、力度還是弧線,均與混血男子送給自己的面具別無二致!

想到這裡,宋何忽然意識到視頻對話框中面具男的語言習慣和行爲做派,和混血男子簡直不要太像!

我……靠!

你個惡趣味的傢伙要嚇死老子了!

剎那間,猜到混血男子就是面具男子的宋何長長的舒了口氣,只覺得自己仿若坐過山車一般體驗了一把久違的刺激感。

接着,不甘心肚子吃癟的宋何眼珠一轉,空着的手直接從戒指中拿出混血男子送他的面具,乾脆利索的扣在臉上。

“關於我是誰這個問題……”宋何說話間恢復了本來的聲線,故作雲淡風輕的說道:“不妨你親自來確認一下好了。”

說罷,宋何便收回了遮擋攝像頭的手掌,將自己吊兒郎當歪着腦袋的模樣暴露在混血男子的視線內!

“有趣……嗯?”剎那間,看到自己親手製作並送給宋何的面具出現在視頻對話框中,混血男子猛地一愣,語無倫次張口結舌:“你……我……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宋何對於混血男子的反應極爲滿意,搖頭晃腦得意非常。

混血男子這時依然有些轉不過彎來,本能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身份明確後,宋何頓時理直氣壯了起來:“你別告訴我武貴海背後的黑手就是你。”

“看來武貴海被你盯上了。”混血男子索性摘下面具,關掉變聲器,搖頭失笑道:“那麼你剛纔所說的那些事情,就是你搞出來的吧。”

宋何執着的看着混血男子:“武貴海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這需要看你怎麼界定幕後黑手這個詞。”混血男子聳聳肩:“他和我籤的協議只是最初級的諮詢協議,在這份協議中,我所提供的服務很有限,只是幫他分析一些事情而已。”

“而這個武貴海呢,很有主見,也非常有膽識,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優秀。我呢,也恰恰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所以會給他有償的提供一些信息。”

“至於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其中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努力,雖然確實在關鍵問題上我會幫他分析一下,但是最終做決定的還是他。”

“如果這樣你還硬要說我是幕後黑手,就有點過分了。”

“初級協議?”確認混血男子沒有撒謊後,宋何敏銳地轉移到了對方主動說出來的一個詞,若有所思的問道:“武貴海是初級協議,那麼科裡和拉爾他們……”

“高級協議。”混血男子坦誠道:“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可以用金錢衡量的東西,有百分之七十都屬於我。”

“我靠!”宋何驚得瞪大了眼睛:“難怪他們會反你了!”

“可他們一開始比你都窮。”混血男子很滿意宋何的表情,笑呵呵的揶揄一句。

“什麼叫比我都窮!”宋何不滿的反駁道:“我好歹也是身家過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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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見不得光。”混血男子嘲諷一句,看了下時間轉而問道:“我這邊快到休息時間了,咱們都直截了當一點。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聞言,宋何便請認真些許深吸一口氣道:“把武貴海繩之以法。”

“那不可能。”混血男子失笑一聲,旋即感覺自己說的不太準確,便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做不到,起碼用常規手段做不到。”

“爲什麼?”宋何皺眉。

“因爲他乾淨。”混血男子理所當然的說道:“看你用的那些手段,我就知道武貴海太過乾淨讓你很困擾,所以才需要用他弟弟來將他拽下來他。”

“可是作爲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武貴海遠比你以爲的要乾淨得多。”

“他不貪不色不蠢,從來不會做違規的事情,只是一門心思的向上爬,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爲了積累政治資本,好讓自己能夠站到更高的位置上。”

“官迷?”宋何明白過來,不由咋舌道:“看來真的有點難辦了……”

“發現了?”混血男子用看好戲的語氣說道:“做了河玉區的實權人物之後,武貴海做過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就是把他弟弟武老三帶來河玉區,並在一定程度上縱容了他打着自己名號胡來。”

“而現在看來,恰恰就是武貴海對武老三的縱容,把你招到了河玉區。”

被混血男子說得有些鬱悶的宋何撇了撇嘴,心中很是不爽。

因爲在他看來,河玉區混亂的治安,絕對和武貴海脫不開關係。

可是按照混血男子所說的來看,不管是針對治安問題進行深挖,還是通過武老三攀咬武貴海,最終都沒有辦法達到宋何想要的結果。

“怎麼?發愁了?”混血男子意味深長的笑笑:“你可以請求我的幫助嘛。我保證,只要你同意,我絕對能讓武貴海犯下足以槍斃的罪行……”

“還是算了。”宋何搖頭道:“如果貿然讓你介入的話,武貴海恐怕想閉着眼睛死都會變成奢望。”

“既然他是一個純粹的官迷,那麼我想辦法把他身上這層官皮扒掉,對他來說就算是比死還痛苦的懲處了。”

“現在說完他的事情了,是不是該說說你了?”

視頻對話框中的混血男子眉毛一挑:“我怎麼了?”

“你說你怎麼了!”宋何叉着手哼了一聲:“我查武貴海查到你,難道你就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嗎?”

混血男子聞言眼珠一轉,明知故問的咧嘴笑問道:“交代?什麼交代?”

“裝傻就沒意思了。”宋何搖搖頭,視線卻從未離開混血男子的臉龐:“今天我能盯上武貴海,明天就有可能盯上文貴海。”

“所以,你還是儘快把你在秦夏境內做的那些不方便被我發現的事情結束掉吧,免得有一天咱倆真的站在對立面上。”

混血男子沉吟片刻笑道:“這可是很大一筆收入啊,貿然終結的話,我的損失可是很大的。”

知曉混血男子開始討價還價的宋何無所謂的笑笑:“損失再大也得收手,我可不想給我兒子重新找一個拿得出手的乾爹。”

話音剛落,混血男子就呆愣住了,片刻後才帶着幾分控制不住的傻笑道:“就這麼說定了!”

數分鐘後,宋何掛斷通訊,關閉電腦,呆坐一會後搖頭感慨道:“兒子,你也算是爲秦夏立下汗馬功勞了……”

對此時尚不知身在何處的兒子唸叨一句後,宋何收斂情緒,將武貴海家的一切恢復原狀,不着痕跡的離開了。

當宋何施施然回到菜頭家中的時候,此時與他相隔數十公里的王金宇卻絕望的站在福城警局大門外的路邊,憤憤然瞪着與他隔街相瞪的陳西瓜一行。

而王金宇怎麼也想不到,獲取了他無邊信任並屢次幫他逃脫陳西瓜追索的菜頭,恰恰是讓他淪落到這般境地的幕後推手。

“陳西瓜!這是你逼我的!”

見陳西瓜久久不曾離去,無計可施的王金宇毅然決然轉過身子,在陳西瓜怒不可遏的眼神中走進了警局的大門。

“西瓜哥,現在咋辦?”陳西瓜身邊的一名男子愕然問了一句。

“咋辦你個頭!”陳西瓜暴躁的喝罵一句,氣急敗壞道:“告訴三哥,就說王鉤子到福城警局告咱們了!”

男子聞言臉色一苦,連忙拿出手機撥號,卻不敢提醒陳西瓜武老三的手機已經停機失聯一整個上午了。

另一邊,走進警局大門的王金宇心中苦悶異常,畢竟他身爲河玉區衆多扒手的頭頭,此時竟然要靠躲進警局才能自保,着實讓他很是難以接受。

不過這時他卻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因爲他深切的明白,在警局中表現出猶豫彷徨的話,只會讓他越發迅速的引起警員的注意。

而就在他思索有什麼既能自保又不被陳西瓜追殺的方法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菜頭!”看清來電的王金宇似乎瞬間找到了主心骨,連忙接起,滿含期待的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消息?”

“宇哥!不好了!”電話中菜頭的聲音滿是焦急:“武老三又派人到福城去了,好像是衝着你去的!”

“啊?”王金宇聞言,心中驚懼頓時盡數化作憤怒,瞪眼嚷道:“武老三你欺人太甚!”

“宇哥!現在只有儘快離開福城才行!”菜頭急切的催促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王金宇自暴自棄的哼了一聲,無奈道:“老子已經被陳西瓜攆到警局裡了!”

“啥?警局?”菜頭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幾分驚詫,接着他靜默片刻,然後慫恿道:“宇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王金宇下意識地問道。

“我知道武老三手底下有一個重案通緝犯!”菜頭言之鑿鑿的將一個人的信息告訴了王金宇,然後勸道:“宇哥,你現在進警局,就說你發現了這個傢伙。”

“而調查的時候武老三肯定會察覺,並且想方設法的阻撓。而這麼一來,武老三就陷進去了。”

自感走投無路的王金宇一聽,兩隻眼睛頓時亮了,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這名重案通緝犯的詳細情況。

很快,掌握了重案通緝犯所有信息的王金宇直起了腰桿,昂首闊步的走進了警局公務大廳。

河玉區,見王金宇結束了通訊,宋何隨手將手機遞給了菜頭,同時將一份名單推到菜頭面前。

“這些都是我們查到的在逃通緝犯。”宋何雲淡風輕的說道:“挑一個打報警電話吧。”

菜頭無措的接過,細細掃量,卻見其中有幾個頗爲熟悉的名字,竟是自己熟識的人,心頭不由一驚。

可他此時哪敢違逆宋何,只能抱着手機和名單坐下,開始抽選即將被自己送進警局的幸運兒。

而支開了菜頭的宋何起身來到窗邊,一邊漫無目的的打量着窗外的街景,一邊思忖着如何才能斷送武貴海的仕途。

轉眼之間,時間來到了下午,身在福城警局的王金宇坐立難安的等待着,此時身爲實名舉報人的他受到了他從來不敢想象的禮遇,讓他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而就在他腦子裡亂哄哄的時候,菜頭再次打來了電話。

下意識的偷眼打量了一下身邊的環境,王金宇悄悄來到無人的角落,接通了電話。

“宇哥!”依舊是菜頭關切的聲音:“咋樣?順利嗎?”

“你小子可以啊!”精神狀態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王金宇笑讚一聲:“我說你怎麼知道那是個重案犯的?”

“嗐,我膽子小,就經常上網查一些通緝犯,有一天機緣巧合就發現了。”菜頭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循循善誘道:“對了,宇哥,我突然想起來,武老三好像和一樁案子有關係。”

“什麼案子?”嚐到了被警察禮待的甜頭,有些心動的追問道:“大案子還是小案子?”

“應該不小。”菜頭說着細細說道:“有一年武老三去要債,有個叫陳杰的人欠了他五萬,他硬生生要二十萬,還把人家腿打斷了。”

“最後這個陳杰被追攆的跳了樓,老婆孩子害怕報復離開了河玉區,到現在都沒消息。”

王金宇聞言略一回想點頭道:“我知道這個事!”

菜頭忽然放低音量道:“宇哥,我託人打問到了陳杰老婆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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